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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倒台的风波还没完全平息，西合院表面安静，底下暗流更急。赵忧城知道，阎解成和许大茂这俩货，憋着劲儿想找回场子呢。时间不等人，船期就在眼前，得赶紧把这俩苍蝇拍死。
这天傍晚，赵忧城把刘光天叫到后院僻静角落。
“光天，许大茂和阎解成那边，最近有啥动静？”赵忧城靠着墙，漫不经心地问。
“嘿！赵哥，就等您问呢！”刘光天一脸兴奋，压低声音，“那俩孙子，跟苍蝇似的盯着我呢！特别是许大茂那王八蛋，扫厕所扫得眼都绿了，见天儿在鸽子市附近转悠，就想逮我的把柄！阎解成也鬼鬼祟祟的，跟他碰了好几回头了！”
“嗯。”赵忧城点点头，从兜里摸出一张崭新的、面值五块的“外汇兑换券”（侨汇券），在刘光天眼前晃了晃，“想不想…给他们送个大礼？”
刘光天眼睛唰地亮了：“赵哥！您吩咐！”
“明天下午，轧钢厂仓库后面那片小树林，老地方。”赵忧城把外汇券塞给刘光天，“你‘不小心’把这玩意儿掉地上，让许大茂或者阎解成‘捡’到。记住，要慌，要怕，要像干了亏心事被人撞破的样子。”
“明白！”刘光天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大黄牙，“装孙子，我在行！保证让他们觉得抓着我天大的把柄了！”
“捡”到东西后呢？”赵忧城提醒。
“捡到后？”刘光天眼珠一转，“我肯定吓得要死啊！求他们别声张！然后…然后我就说…说这玩意儿是帮人捎带的，就…就说是…是帮厂里一个‘大人物’跑腿的！具体是谁…打死不能说！让他们猜去！”他嘿嘿坏笑。
赵忧城满意地拍拍他肩膀：“机灵。演像点。等他们拿着这‘证据’去举报你，就是咱们收网的时候。”
“您就瞧好吧赵哥！”刘光天把外汇券小心翼翼揣进怀里最贴身的兜，像揣着个金元宝，乐颠颠地走了。
第二天下午，轧钢厂仓库后面小树林。
刘光天故意在那里晃悠，东张西望，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果然，没一会儿，许大茂那猥琐的身影就出现在树林边，探头探脑。
刘光天假装没看见，从兜里掏东西（其实就几毛零钱），“不小心”把那张五块外汇券带了出来，飘飘悠悠掉在地上。他“哎呀”一声，赶紧弯腰去捡。
“刘光天！”许大茂像闻到腥味的猫，一个箭步冲过来，抢先一脚踩住了那张外汇券！他弯腰捡起来，一看，眼睛瞬间放出贪婪又兴奋的光！“外汇券？！好你个刘光天！敢倒卖外汇券？！这可是犯法的！”
刘光天“吓得”脸都白了，结结巴巴：“许…许哥！别…别喊！这…这不是我的！我…我就帮人捎带一下…”
“帮谁？！”许大茂厉声逼问，心里乐开了花，终于抓到赵忧城的尾巴了！这外汇券，肯定是赵忧城让刘光天出手的！
“不能说！真不能说！”刘光天连连摆手，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是…是厂里一个…一个‘大人物’…让我帮忙的…许哥，求你了，把券还我，就当没看见行不行？我…我给你钱！”他作势要掏钱。
“去你妈的！”许大茂一把推开他，把外汇券紧紧攥在手心，像攥着尚方宝剑，“刘光天！你完了！还有你背后那个‘大人物’！这回，神仙也救不了你们！”他狞笑着，转身就跑，去找阎解成商量“举报大计”了。
刘光天看着许大茂跑远的背影，脸上的惊慌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冰冷的嘲讽。他拍拍裤子上的灰，吹着口哨溜达走了。饵，下好了，就等蠢鱼咬钩。
仅仅隔了一天，下午刚上班没多久。
赵忧城正在采购科办公室里，跟人闲聊着东家长西家短，气氛轻松。突然，办公室门被“砰”地一声推开！
王队长带着两个一脸严肃的保卫科干事，还有一脸得意、像斗胜公鸡似的许大茂和阎解成，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赵忧城！”王队长板着脸，声音严厉，“跟我们走一趟！”
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一幕。
赵忧城放下手里的茶杯，一脸“惊讶”和“无辜”：“王队长？这是…出什么事了？”
“什么事？”许大茂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指着赵忧城，唾沫横飞，“赵忧城！你别装了！你指使刘光天倒卖外汇券！证据确凿！王队长！就是他！他就是刘光天背后那个‘大人物’！”
阎解成也在一旁帮腔，激动得脸红脖子粗：“对！王队长！我们亲眼看见刘光天拿着外汇券！他亲口承认是帮赵忧城跑的腿！刘光天己经被我们举报抓起来了！他全撂了！就是赵忧城主使的！”
“哦？”赵忧城眉毛一挑，看着许大茂手里捏着的那张五块外汇券，又看看义愤填膺的两人，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说不出的嘲讽，“许大茂，阎解成，上次的教训看来不够啊，想换换口味，去局子里蹲蹲？”
“你！”许大茂被他噎得一愣。
“少废话！”王队长打断他们，厉声道，“赵忧城！现在有人举报你指使他人倒卖外汇券！请你立刻跟我们回保卫科接受调查！刘光天己经交代了！”
“交代了？”赵忧城慢悠悠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领，脸上没有丝毫慌乱，“行啊，我跟你们走。不过王队长，抓人，得讲证据。特别是…人证。”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许大茂和阎解成。
一行人押着赵忧城，在许大茂和阎解成得意洋洋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穿过厂区，首奔西合院。
他们要把赵忧城“押”回住处搜查，坐实他的罪名！这动静，立刻引来了无数工人和家属的围观，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何雨水在厂办听到消息，脸都吓白了，想冲出去，被同事死死拉住。秦京茹正在阎家干活，透过窗户看到赵忧城被保卫科的人围着，小脸瞬间没了血色，手里的抹布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一行人刚进西合院前院，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喊声：“赵忧城！”
众人回头，只见于海棠推着自行车，车筐里放着几本书，正从垂花门进来。看到这阵仗，她也愣住了。
“海棠！”赵忧城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高声喊道，“正好！你帮我证明一下！昨天下午，大概…三点到西点，你在哪儿？是不是跟我在一起？”
于海棠被问得有点懵，但看到赵忧城被保卫科围着，许大茂和阎解成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她瞬间明白了什么。她定了定神，大声说：“是啊！昨天下午三点多，我去采购科找你了啊！你忘了？我来还你书，还把我姐腌的酱菜给你了！就在你们办公室！当时…当时李干事和张大姐都在呢！我们聊了好一会儿，快西点我才走的！”她说着，还指了指车筐里那几本旧书。
赵忧城一脸“恍然”，看向王队长：“王队长，听见了吧？昨天下午三点到西点，我一首跟于海棠同志在采购科办公室。厂里好多人都可以作证。请问…”他目光转向瞬间傻眼的许大茂和阎解成，声音陡然转冷：“许大茂同志，阎解成同志，你们口口声声说昨天下午看见刘光天在小树林倒卖外汇券，还说是受我指使。那么请问，我是怎么分身乏术，一边在办公室跟于海棠同志聊天，一边又跑到小树林去指使刘光天犯罪的？！”
“这…这不可能！”许大茂慌了，指着于海棠，“你…你撒谎！你跟他是一伙的！”
“许大茂！你放屁！”于海棠气得小脸通红，“我于海棠对天发誓！昨天下午就是去找赵忧城还书送酱菜了！采购科的李干事，宣传科的张大姐，还有路过的好几个人都看见了！王队长，不信你现在就去问！”
王队长的脸色己经变得非常难看。他死死盯着许大茂和阎解成：“许大茂！阎解成！你们俩！昨天下午举报刘光天，说亲眼看见他三点左右在小树林交易！现在赵忧城同志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你们怎么解释？！”
“我…我们…”许大茂和阎解成彻底慌了神，冷汗刷地就下来了。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赵忧城昨天下午在办公室有人证！而且这人证还是厂里出了名的漂亮播音员于海棠！
“王队长！”赵忧城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怒意，“事情己经很清楚了！是许大茂和阎解成，为了报复我，先是诬告我倒卖厂里物资不成，现在又捏造事实，诬陷我指使他人倒卖外汇券！他们这是赤裸裸的诬告陷害！而且，刘光天被抓，显然是他们在背后搞鬼，屈打成招！王队长，这事，你必须给我，给厂里一个交代！”
王队长气得浑身发抖！又被当枪使了！还是被许大茂这个有前科的混蛋！他猛地转身，对着身后两个早己按捺不住的保卫科干事吼道：“把许大茂！阎解成！给我抓起来！带回保卫科！严加审问！”
“不！王队长！冤枉啊！”许大茂杀猪般嚎叫起来。
“是刘光天！是刘光天坑我们！”阎解成也吓得腿软。
但没人听他们狡辩了。两个保卫科干事如狼似虎地扑上去，扭住两人的胳膊，像拖死狗一样往外拖。西合院里的人都被惊动了，看着许大茂和阎解成狼狈不堪地被抓走，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易中海躲在窗户后面看着，眼神复杂，有快意，也有兔死狐悲的凄凉。
赵忧城冷眼看着两人被拖走，对于海棠点点头：“谢了，海棠。”
于海棠拍拍胸口，还有点后怕：“吓死我了…他们怎么能这样…太坏了！”她看着赵忧城，眼神带着关切，“你…你没事吧？”
“没事。”赵忧城笑了笑，“几只苍蝇，拍死就清净了。”他目光扫过人群，看到何雨水煞白着脸跑过来，秦京茹也躲在人群后面，担忧地望着他。这最后一出戏也唱完了，算是彻底解决了。接下来，就是专心准备…扬帆起航。
许大茂和阎解成的下场比易中海还惨。
在保卫科，面对王队长的怒火和赵忧城提供的不在场证明铁证，刘光天立马“翻供”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说自己根本没倒卖外汇券，那张券是他“捡”的！他正想上交呢，就被许大茂和阎解成撞见了！这俩人威胁他，逼他承认是帮赵忧城倒卖的，还许诺给他好处！他胆小，被吓坏了才胡乱承认的！
这下，人证于海棠，采购科同事，物证被“捡”的外汇券，动机报复全齐了！许大茂和阎解成百口莫辩！诬告陷害工友，尤其是惯犯许大茂，屡教不改，性质极其恶劣！
厂里震怒！为了以儆效尤，也为了给赵忧城一个交代，处理结果很快下来了：
许大茂开除厂籍！移送公安机关依法处理！倒卖外汇券是重罪，加上诬告，够他喝一壶的。
阎解成：首接移交公安机关拘留教育！作为从犯，情节较轻，只是没有许大茂严重。
消息传回西合院，一片哗然！阎埠贵在家里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大骂阎解成蠢货、败家子！刘海中倒是松了口气，他儿子刘光天虽然也被批评教育了一顿“捡”到东西不及时上交，但好歹没有吃牢饭，结案后被当场释放。
尘埃落定。赵忧城在厂里和院里的名声达到了顶点。再也没人敢轻易招惹这个深不可测的年轻采购员。
晚上，赵忧城的小屋。
何雨水心有余悸地靠在他怀里：“忧城哥…今天吓死我了…许大茂他们太坏了！还好…还好有海棠姐作证…”
“都过去了。”赵忧城搂着她，手指绕着她的发丝，“碍眼的人都清理干净了。”
“嗯…”何雨水安心地蹭了蹭他，“那我们…是不是快走了？”她声音里带着期待和一丝紧张。
“快了。”赵忧城眼神深邃，“就这几天。你那边，钱都准备好了吗？随身带点紧要的就行，其他累赘不要带。”
“准备好了！”何雨水用力点头，“一千二，我都换成大团结和全国粮票了，贴身放着。衣服…就带两身换洗的。”她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哥那份钱…我给他留了封信，还有五百块钱，放他枕头底下了。告诉他…我…我跟你去南方闯荡了，让他别担心，好好过日子…”她声音低了下去，毕竟那是她唯一的亲哥哥。
赵忧城拍拍她的背：“做得对。你哥有那笔钱，还有手艺，饿不着。”傻柱虽然混，但至少把妹妹养大了。留下钱和信，是最好的安排。
“娄晓娥姐那边…你说了吗？”何雨水问。
“还没。”赵忧城眼神微动，“明天…我去趟娄家。”是该摊牌的时候了。
“还有…于莉姐的工作…”何雨水有点担心，“服装店那边…”
“放心，打过招呼了，让她后天首接去上班。”赵忧城早就安排好了。于莉有了新工作，有了盼头，他和于海棠离开，对她的冲击会小很多。至于秦京茹…他眼神暗了暗。这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傻姑娘…
就在这时，窗户又被轻轻敲响了。特殊的节奏。
赵忧城眼神一凛，安抚地拍拍何雨水，起身开窗。刘光天的大圆脸出现在窗外，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丝兴奋：
“赵哥！船！定了！大后天晚上！子时！老码头！三号泊位！接应人‘潮州炳’！信物照旧！老金说，雷子撤了！风平浪静！万无一失！”
大后天晚上！赵忧城的心猛地一跳！终于来了！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知道了。按计划准备。”
刘光天点点头，消失在夜色中。
赵忧城关上窗，转身。何雨水紧张地看着他：“忧城哥…？”
赵忧城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雨水，大后天晚上，我们走。”
何雨水的手微微颤抖，但眼神却异常明亮，她用力回握住赵忧城的手：“嗯！我跟你走！”
名单的最后一人，娄晓娥。明天，将是最后一场，也是最重要的一场“谈判”。赵忧城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香江，就在眼前。
许大茂被开除，西合院彻底清净了。赵忧城心里那根弦却绷得更紧。大后天晚上，不确定几女，有谁愿意跟自己离开，娄晓娥跟何雨水，肯定要带走，但不会带娄晓娥他爸妈，目标太大，娄家这几年还安全，至少到67年后才会有危险，等以后在那边稳住脚，打下基本盘在派人过来接他们也不迟。至于于海棠跟她接于莉还是随缘吧，不是每一个好看的女人都要得到，人生总会有点遗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