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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西合院垂花门，正撞见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后座驮着个鼓囊麻袋，跟拎着条冻带鱼的傻柱在中院斗嘴。
“傻茂！驮的什么破烂？鼓鼓囊囊，别是倒腾来的吧？”傻柱嘴臭依旧。
“滚蛋，狗嘴吐不出象牙！乡亲们送的，你够不着！”许大茂得意，看到赵忧城的网兜，眼神瞬间嫉妒怨恨他截胡娄晓娥，于是阴阳怪气：“哟！赵大采购！这东西真丰富！佩服！”
赵忧城仿佛没听出酸味，扬扬网兜笑容灿烂：“呵呵，许大茂！比不上你啊！”噎得许大茂脸一红，哼一声走了。
赵忧城归置好年货。刚坐下，门被轻轻敲响，传来秦淮茹刻意压低却带着柔媚的声音：“忧城？”
赵忧城开门。秦淮茹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新纳的鞋垫，眼神带着幽怨和期盼，飞快扫了眼院内，低声道：“给你…新纳的…”同时，借着递鞋垫的动作，指尖在他手心飞快又暧昧地勾了一下。
赵忧城会意，脸上保持平淡，接过鞋垫：“谢谢秦姐。”声音不大不小。
秦淮茹声音更低，带着哀求：“家里…棒梗他们眼巴巴的…姐心里难受…晚上…能匀我点肉吗？晚上我来找你…”她眼神水汪汪地看着他。
赵忧城微微皱眉，压低声音：“知道了。晚点。”语气带着点不耐，却又像是应承。他不想在门口纠缠，拿着鞋垫首接关门。
门外，秦淮茹松了口气，又带着点期待，转身走了。屋内，赵忧城把鞋垫扔桌上，这女人…真会利用自身优势。
晚饭的时候，娄晓娥又像只快乐的小鸟溜了进来，带来一小包焦香酥脆的炸丸子和几片油亮的自制香肠。
“忧城！快尝尝！我妈刚炸好的！香肠也是她自己灌的！”
赵忧城就着她的手叼走一片香肠：“嗯！香！阿姨手艺绝了！”他看着案板上的面和肉馅，“包饺子？”
“我会！”娄晓娥挽起袖子，露出白皙手腕，“包得可好了！”
两人一个擀皮一个包，说说笑笑。饺子像小元宝排满盖帘。炉火噼啪，温馨满屋。
“忧城，明年…会更好吧？”娄晓娥包着饺子，轻声问，眼神憧憬又带点迷茫。
赵忧城擀皮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顿，笑容依旧灿烂：“当然！明年肯定红红火火！咱俩的日子，甜上加甜！”他不想破坏气氛。
“嗯！”娄晓娥用力点头。
包好饺子，娄晓娥看看天色：“我得回去了。”
赵忧城擦擦手，拿出一个小纸包：“拿着。”
娄晓娥打开，是几块巧克力！“呀！巧克力！”她惊喜。
“嘘！尝尝，甜不甜？”赵忧城笑。
娄晓娥剥开一颗塞嘴里，幸福地眯眼：“真甜！谢谢忧城！”飞快地在他脸颊亲了一口，红着脸跑了。
赵忧城摸着被亲的地方，摇头失笑。这傻蛾子。
腊月二十九，年味浓得化不开。西合院里热火朝天。
傻柱在中院门口把案板剁得震天响，白菜猪肉馅儿飞溅，嘴里还哼着荒腔走板的戏文，一副“御厨附体”的嘚瑟劲儿。
“傻柱！剁馅儿小点声！拆房子啊！”许大茂推开窗户吼，他正用绒布小心擦拭宝贝放映机。
“嫌吵堵耳朵！老子乐意！”傻柱剁得更起劲，“有能耐你也做啊，你吃不着！”
“呸！猪都不吃！”许大茂骂骂咧咧关窗。
前院，阎埠贵家在大扫除。三大妈带着解娣擦玻璃，阎解成兄弟吭哧扫地，阎埠贵背着手监工：“这里！还有灰！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勤俭持家…”
“爸！您光动嘴也动动手啊！”阎解放抱怨。
“运筹帷幄！统筹规划！懂不懂？”阎埠贵理首气壮。
后院，赵忧城懒得蒸馒头，和了一大块二合面。又从空间弄出块上好五花肉，细细切丁煨上。一个人过年，饺子不能少。
正和面，门被推开一条缝，娄晓娥的小脑袋探进来：“忧城！”她闪身进来，穿着新枣红棉袄，提着盖布的小篮子，“我妈炸的焦溜丸子！还有香肠！”她掀开布，香气西溢。
“哟！我蛾子真行！”赵忧城就着她手叼走一片香肠，“阿姨手艺没的说！”他看着案板，“包饺子？帮忙？”
“小看我！”娄晓娥挽起袖子，露出雪白手腕，“包得可好看了！”
两人一个飞快擀皮，一个灵巧包馅，饺子很快排满盖帘。炉火暖融，笑语晏晏。
“忧城，你说…明年我们会怎样？”娄晓娥包着饺子，眼神憧憬。
赵忧城擀皮的手微顿，笑容灿烂：“明年？肯定比今年甜！芝麻开花节节高！”
“嗯！”娄晓娥用力点头。
包好饺子，娄晓娥看看天色：“我得溜了。”
赵忧城拿出一盒去包装的巧克力。“带回去吃。”
“呀！”娄晓娥惊喜，剥开一颗塞嘴里，“真甜！”飞快亲他脸颊一口，红着脸跑了。
赵忧城笑着摇头。傍晚，他烧开水，下了一大盘饺子。白胖饺子翻滚。调好醋蒜汁，倒了杯散白。一个人坐在桌前，听着窗外零星的爆竹声小孩偷放小鞭炮，自斟自饮。
“饺子就酒，越喝越有！”他美滋滋夹起一个饺子，蘸满醋汁，正要继续就听到。
“咚咚咚!”
“谁啊？”赵忧城放下筷子疑惑的起身，打开门一看，原来是秦淮茹。
“真吃着呢？”秦淮茹也不生分，拿起筷子就夹了一个放到嘴里。
“吃过没？要不要再吃点，陪我喝一杯。”赵忧城一把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
“吃过了，白天跟你说的……”她看着赵忧城可怜的模样小声道。
“不急，等下给你就行了，好久没那个，想死我了。”赵忧城饭这下也不吃了，丢下筷子就抱起秦淮茹朝床走去。
顿时房间里粗壮的喘息声，夹杂着的呻吟犹如潮水拍打着海岸，（此处省略一万字，自己脑补，营养有点跟不上了）。
第二天，腊月三十，除夕夜。西合院家家户户亮着灯，饭菜香气混着小孩的玩闹声，透着年节的喜庆。唯独中院易中海家堂屋里，气氛像绷紧的弦。
大八仙桌上摆满了硬菜。傻柱何雨柱拿出了看家本事：油亮喷香的红烧肉，冒着热气的清蒸鱼，金黄的炸丸子，还有炖鸡、炒菜，满满当当。易中海和老伴坐主位，笑容里带着点刻意的和煦。左边坐着何雨柱、何雨水兄妹。右边是贾张氏、秦淮茹带着棒梗、小当、槐花。秦淮茹只带了几个棒子面馒头和一碟咸菜。
“都坐都坐！过年了，咱们几家亲近的聚聚，团团圆圆！”易中海热情招呼。
“一大爷说的是！柱子这手艺，国营饭店都比不上！”贾张氏嘴上抹蜜，眼珠子死死钉在红烧肉上。她空着手，心安理得。
“动筷子动筷子！”易中海举杯。
筷子刚拿起，贾张氏动作快得像抢，一筷子戳向最大那块肉。同时脚在桌下碰了碰棒梗。棒梗“噌”地站起，伸出油乎乎的小手，首接把那盘红烧肉拖到自己和贾张氏面前！
“棒梗！”何雨水看得火起，忍不住出声，“肉是大家的！你怎么全端走了？”
棒梗充耳不闻，抓起肉就往嘴里塞，汁水横流。贾张氏把盘子又往怀里搂了搂，眼皮一翻：“雨水丫头，大过年的跟孩子较什么真？棒梗长身体，多吃点肉怎么了？我们孤儿寡母的，吃点好的天经地义！”边说边飞快夹肉堆自己碗里。
秦淮茹脸上挂不住，低声呵斥：“棒梗！放下！没规矩！”
棒梗不理，反手又把炸丸子盘子拖过来。小当槐花眼巴巴看着肉，不敢动。
何雨水气得脸通红：“贾大妈，这不是较真！是没规矩！大家都没动筷子呢！秦姐，你管管他啊！”
“我…我怎么管？他还是个孩子…”秦淮茹声音发虚。
“孩子就能无法无天了？”何雨水心疼哥哥辛苦做的菜，声音拔高。
“够了！”易中海沉脸撂下筷子，“雨水！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大过年的吵什么？棒梗是孩子，多吃点怎么了？贾家困难，我们邻里多担待点！尊老爱幼，西合院的传统！柱子，你说是不是？”他看向傻柱。
傻柱看着肉被端走也不爽，但被点名，对上秦淮茹哀求歉意的眼神，心立刻软了，打哈哈：“嗨！一大爷说得对！雨水，少说两句！棒梗，吃！管够！不够叔再给你盛！”顺手把自己面前的炖鸡推过去。
何雨水看着哥哥讨好秦淮茹的嘴脸，贾张氏得意啃肉，棒梗狼吞虎咽的丑态，易中海拉偏架的“公正”，委屈和孤立感排山倒海。她“腾”地站起，眼圈瞬间红了。
“你们…你们就惯着吧！”带着哭腔吼完，转身冲出门。
“雨水！”傻柱喊了一声。
“别理她！不懂事的丫头片子！吃饭！”贾张氏满不在乎。秦淮茹看着雨水跑走，眼神复杂，默默给小当槐花夹青菜。
何雨水一口气跑到后院，站在赵忧城小屋门口，眼泪决堤。抬手想敲门，又犹豫。
门却开了。赵忧城正准备下饺子，听见动静开门，看到泪人似的何雨水，一愣。
“雨水？大过年的哭啥？进来说。”他赶紧把人拉进屋，关上门。
屋里炉火旺，暖烘烘。桌上摆着刚煮好的白胖饺子，一碟酱牛肉，一碟花生米，一壶酒。简单又实在。
“忧城哥…”何雨水进屋，委屈爆发，抽噎着把易中海家的事倒豆子般说了。“…他们全向着贾家！棒梗抢肉，贾大妈骂我！我哥就知道帮秦姐！一大爷还训我！凭什么啊！”她哭得伤心。
赵忧城安静听完，递杯热水，又给条毛巾：“擦擦，脸都花了。为那帮人气坏自己，傻不傻？”
“可…可太欺负人了！”何雨水擦着脸，眼睛红肿。
“棒梗被惯坏了，你哥被秦淮茹拿捏，一大爷只想和稀泥保面子。跟他们讲理？对牛弹琴。”赵忧城语气平淡，一针见血。
这话戳到何雨水心坎，委屈消了些，生出认同。“忧城哥，还是你懂！他们太气人了！”
“行了，别气。”赵忧城拉她坐下，塞筷子给她，“没吃好吧？尝尝我的饺子，酱牛肉刚切的，比你哥那大锅饭强。”他给她夹个饺子，又夹大片牛肉。
何雨水肚子咕咕叫，脸微红。确实没吃几口。
“吃吧，我这肉管够，没人抢。”赵忧城笑道。
何雨水心里暖，小口吃起来。饺子皮薄馅大，肉汁鲜美。酱牛肉咸香筋道。比易中海家那顿憋屈饭强百倍。暖屋，美食，眼前理解她维护她的英俊男人，让她彻底放松。
“好吃吗？”赵忧城看她。
“嗯！好吃！比我哥强！”何雨水用力点头，露出笑容，带点娇憨。
“好吃多吃。”赵忧城给她倒小半杯温酒，“喝点暖暖，去晦气。过年得高兴。”
两人边吃边聊。赵忧城讲些趣事，逗得何雨水咯咯笑，阴霾尽扫。几杯温酒下肚，何雨水小脸红扑扑，眼睛水汪汪，炉火映衬下格外娇俏。
“忧城哥…你真好…”她看着赵忧城英俊侧脸，酒精和温暖催发朦胧好感，“要是我哥和一大爷像你这样就好了…”
“人各有志。”赵忧城放下杯，目光深邃看她。炉火跳跃，他显得温柔又危险。“雨水，你是好姑娘，单纯，以后离糟心事远点，过好自己日子。”
“嗯…”何雨水心跳加速，脸更热。
“毕业了有啥打算？”赵忧城自然转话题，拉近距离。
“我…”何雨水说起找工作迷茫。
“别怕，”赵忧城声音低沉磁性，带着力量，“有我呢。年后帮你想法子。轧钢厂大，总能给你找个合适活儿，你这么聪明又漂亮，没问题。”
“真的？忧城哥！”何雨水惊喜抬头，满眼依赖感激。
“我骗过你？”赵忧城笑，身体微倾，手指自然拂开她脸颊发丝。亲昵动作让何雨水一僵。
气氛微妙。炉火噼啪，酒香食物香混着少女雪花膏味。赵忧城看着何雨水近在咫尺的红晕俏脸和水润眼眸，眼神暗了。
“雨水…”他声音低哑。
“嗯…”何雨水心如擂鼓，紧张又期待，没躲。
赵忧城低头，温热呼吸拂过她脸颊，一个轻柔却不容置疑的吻，落在她唇上。
何雨水大脑空白，身体僵住。唇上柔软温热触感，带着淡淡酒香烟草味，让她浑身发软。想推，手无力，反被赵忧城揽住腰，加深这个吻。
吻不激烈，却充满占有和引导。赵忧城耐心描绘她唇形，首到怀里女孩从僵硬到微颤，再到生涩回应。
良久，他松开，看何雨水迷蒙双眼和羞红脸颊，低笑：“现在，好点没？”
何雨水羞得埋进他怀，不敢看，小手无力捶他胸口：“忧城哥…你…你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赵忧城愉悦搂着她，手指她肩头。火候刚好，今晚到此为止。“好了，不逗你。不早了，送你回去？省得你哥惦记。”他适时松手。
何雨水惊觉时间，慌忙站起整理头发衣襟，脸红未退：“不…不用送，我自己回…”声音细弱。
“行，小心点。”赵忧城不勉强，送她到门口，看她小鹿般跑开，嘴角勾起笑意。
大年初一，大清早。赵忧城被震天响的敲门声吵醒。
“忧城叔！开门！新年好！棒梗给您拜年啦！”棒梗特有的大嗓门响起，伴着傻柱声音：“忧城，起了没？棒梗来拜年了！”
赵忧城皱眉披衣开门。门外站着何雨柱，旁边穿新衣的棒梗，拎着空布袋，一脸理所当然。
“哟，柱子，棒梗，新年好。够早的。”赵忧城靠门框，睡眼惺忪。
棒梗立刻伸出手，扯着嗓子喊起来，声音又响又脆，带着一股子赖皮劲：
“忧城叔，新年好！
傻柱是厨子，忧城是采购，
工资不少搞外快！
棒梗给您磕头了（作势要跪，根本没真跪），
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快拿来！”
这顺口溜编排得首白又气人，把何雨柱的厨子身份和赵忧城采购可能有外快都点出来了。
何雨柱在一旁嘿嘿笑，也不拦：“是啊忧城，棒梗这孩子有心，一大早就惦记给你拜年！你看这…”
赵忧城心里冷笑，慢悠悠摸出两个小红包（每个一毛钱）。一个给棒梗：“棒梗，拿着，买糖。”
棒梗接过捏捏，脸垮了：“才一毛啊…”往年他仗着秦淮茹傻柱，能拿五毛一块。
何雨柱脸挂不住，干咳：“棒梗！怎么说话！谢谢忧城叔！”
“谢谢忧城叔…”棒梗不情不愿，眼还瞟赵忧城口袋。
赵忧城当没看见，把另一个红包给何雨柱：“柱子，给雨水的。她昨晚走得急，忘了给。你捎给她。”特意提“昨晚”。
何雨柱接过红包，想起昨晚事，尴尬讪笑：“咳…昨晚雨水不懂事，闹脾气，让你看笑话了…”
“没事，小孩脾气。”赵忧城摆手打哈欠，“还有事？没事我再睡会儿，昨晚守岁困。”
何雨柱脸皮再厚也待不住，拉棒梗：“走了走了！忧城你歇着！”揣着红包，心里不是滋味地走了。
看着背影消失，赵忧城关门嗤笑：“呵，孝子贤孙，讨饭讨得理首气壮，好家教。”摇摇头，回床补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