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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抱着个花瓶，胳膊里挎着豪华果篮。
在千夫所指的“礼送”下，逃离了慈善夜现场。
高跟鞋踩在酒店外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破碎的尊严上。
她把果篮塞进出租车后座，刚抱着花瓶坐上车。
手机就疯了似的震动起来。屏幕上林檬的名字疯狂跳跃。
苏晚有气无力地接通，还没开口，林檬那穿透力极强的魔音就炸了出来：
“苏！晚！晚！你！到！底！干！了！什！么？！群里都炸锅了！说有个傻……呃，勇士，花十块钱跟江砚抢果篮？！？！是不是你？！是不是？！”
苏晚把脸埋进肩弯里，声音闷闷的，带着生无可恋的绝望：
“……是我。钮祜禄·晚，卒于花蓝。遗言：下辈子，别吃水果。”
“噗哈哈哈哈哈哈！” 林檬在电话那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笑得首抽气，“十块钱！十块钱啊姐姐！你成功引起了核弹的注意！虽然方式……清奇了点！哈哈哈哈！我的妈呀！群里视频都传开了！你抱着果篮同手同脚的样子……哈哈哈哈！年度最佳喜剧片！必须提名！”
“林！檬！” 苏晚悲愤地抬起头，压着声音对着手机怒吼，“你再笑！再笑我明天就把这果篮供你家门口！再挂个横幅：感谢林檬女士友情赞助的社死套餐！”
“别别别！我错了苏老板！” 林檬好不容易止住笑，但语气里的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不过讲真，虽然过程……嗯，惨烈了点，但结果呢？江砚注意到你没？眼神有没有不一样？”
苏晚回想了一下江砚那冰锥似的眼神，打了个寒颤：“注意到了……看我跟看马戏团新来的猴子差不多！眼神？冷得要死！还……还带着点看傻子的怜悯！”
“有反应就好！哪怕是看傻子的眼神！” 林檬的逻辑永远清奇，“说明你在他那儿挂上号了！虽然是‘搞笑艺人’的号！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Plan A的最终目的递意向书！还没完成！”
“还递？！” 苏晚差点跳起来“檬檬，我现在在他眼里就是个行走的笑话！还递意向书？我怕递过去他首接让保镖把我扔进黄浦江喂鱼！”
“富贵险中求懂不懂？！” 林檬的声音充满蛊惑，“越是这种时候，越要迎难而上！用你的‘专业’和‘厚脸皮’，扭转他对你‘傻妞’的第一印象！让他看到你真正的价值！”
挂断电话。
苏晚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又看看怀里这个巨贵的“耻辱瓶”，内心天人交战。
电话又响。
林檬的声音再次炸响。
“我的晚晚！我怎么又听说买花蓝那…勇士又花千万买了个破花瓶！是不是？是不是？”
林檬像个疯子，在电话那头大喊大叫。
苏晚欲哭无泪，“是我，你别再喊了。”
“我的天，苏晚晚，你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呀！你这一掷千万的，我怎么没看到你还有这实力呢！”
苏晚绝望地说：“檬檬，姐求你一件事！”
“说！”
“你帮我打听打听器官黑市上心肝脾肺肾都什么价码…”
林檬愣了一下。
“晚晚，你可别吓我，不过这花瓶你都买了，就别想太多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攒钱，是怎么把江砚那边搞定。”
苏晚叹了口气，“我现在哪还有脸去见他，估计他都把我当笑话看了。”
林檬却不依不饶，“怕什么，你就大大方方地去，就说这花瓶和果篮都是为了慈善，展现你的爱心和诚意。说不定江砚对你的印象还能有所改观。”
苏晚犹豫了，“真的有用吗？”
林檬斩钉截铁地说：“有用！你就按我说的做。而且你想想，这可是个绝佳的接近他的机会。”
苏晚一咬牙，眼中燃烧起破釜沉舟的火焰：“行！你说得对！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了！Plan A 最终章：‘偶遇’，递意向书！地点！时间！”
“情报更新！” 林檬立刻进入特工模式，“据可靠消息（还是那个八卦群），江砚离开慈善夜后，去了‘兰亭’会所！顶级私密！会员制！安保森严！”
“兰亭？！” 苏晚倒吸一口冷气，“那地方……一只蚊子飞进去都得验血统！我怎么混进去？”
“山人自有妙计！” 林檬得意一笑，“还记得我表姐吗？在兰亭当领班！我求爷爷告奶奶，让她给你弄了套服务生的衣服！还有一张临时工作卡！十分钟后，兰亭后门小巷，接头！”
苏晚：“……林檬，你不去当特工真是全人类的损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