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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的生日在三月末，春寒料峭的时节。
江野趴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着。屏幕上滚动的代码像瀑布一样刷新，每一行都带着他的心跳。
“妈的，这防火墙真够变态的。”
他低声咒骂着，额头上己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天文馆的系统比他想象中要复杂得多，层层加密的数据库像俄罗斯套娃一样让人头疼。
但江野不打算放弃。
距离沈砚生日还有两个小时，他必须在零点前搞定这一切。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沈砚发来的消息。
“江野，你在干什么？怎么不回微信？”
江野瞥了一眼，没有回复。现在每一秒都很宝贵，他不能分心。
又是一行代码突破，江野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就是现在。”
他的手指几乎要把键盘敲烂，最后一道防线终于被攻破。天文馆的控制系统大门向他敞开，里面的一切都尽在掌握。
江野深吸一口气，开始设置参数。
流星的轨迹、亮度、持续时间，每一个数字都经过精心计算。他要让今晚的夜空为沈砚一个人绽放，哪怕只有短短几分钟。
23点58分。
江野发了条消息给沈砚：“出来，去天台。”
“啊？现在？”沈砚秒回。
“快点，别废话。”
沈砚那边应该是穿衣服的声音，听起来很匆忙。
“江野你神神秘秘的干嘛？大晚上的…”
“少废话，五分钟后天台见。”
江野关掉聊天界面，打开天文馆的控制程序。
倒计时开始。
60秒。
他听见楼道里传来沈砚上楼的脚步声，一步比一步急促。
30秒。
天台的门被推开，沈砚穿着羽绒服出现在门口。
“江野，你到底想干什么？冻死了…”
江野没说话，只是拉着他走到天台边缘。
10秒。
“沈砚。”江野转过身，看着沈砚疑惑的眼神。
“生日快乐。”
话音刚落，夜空中突然划过一道光芒。
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
整个天空仿佛被点燃，一颗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从天际划过。不是真正的流星雨，而是人造的光影奇迹。
沈砚的眼睛瞬间瞪大。
“这…这是…”
“人造流星雨。”江野淡淡地说，“专门为你定制的。”
沈砚愣在原地，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西周的邻居家开始有灯亮起，有人推开窗户探头往外看。很快，天台上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卧槽，流星雨！”
“快许愿快许愿！”
“太美了，快拍照！”
整栋楼都沸腾了，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奇迹震撼。
但江野只看着沈砚。
沈砚的眼中倒映着漫天的光芒，那双一向自信的眼睛此刻写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
“江野，你怎么做到的？”
江野没有回答，而是凑到他耳边。
在所有人的欢呼声中，江野的声音低得只有沈砚能听见。
“那3%…”
沈砚屏住呼吸。
“老子用一辈子替你填。”
沈砚的身体猛地一颤。
这句话比漫天的流星更让他震撼。江野从来不说情话，从来不表达感情，但这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江野…”
沈砚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江野点点头。
“我知道。”
他们两个就这样静静地站着，被漫天的光芒包围。周围的欢呼声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这一刻只属于他们两个。
正当气氛达到顶点的时候，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滴滴滴——滴滴滴——”
江野的脸色瞬间变了。
“妈的，追踪到了。”
沈砚立刻反应过来，一把夺过江野的手机。
“让我来。”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一连串代码在黑色界面上滚动。江野看着他熟练的操作，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这个人，连掩护他的动作都这么自然。
“搞定。”沈砚抬起头，“追踪程序己经删了，他们查不到是谁干的。”
警报声戛然而止。
天空中的流星还在继续，但江野知道，最精彩的部分己经结束了。
“沈砚。”
“嗯？”
“以后你的生日，我都会记得。”
沈砚看着他，眼中的光芒比流星还要亮。
“江野，你变了。”
“哪里变了？”
“变得…”沈砚想了想，“变得像个正常的男朋友了。”
江野翻了个白眼。
“谁是你男朋友？”
“刚才不是你说要用一辈子填我的3%吗？”沈砚笑得很狡猾，“这不是表白是什么？”
江野的脸有些发热。
“那个…我是说…”
“没事，我懂。”沈砚拍拍他的肩膀，“江野同学，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滚蛋。”
但江野没有推开沈砚的手。
天空中的最后一颗流星划过，留下长长的尾迹。整栋楼的人都在为这场视觉盛宴鼓掌叫好，完全不知道这背后的故事。
江野看着沈砚，心中突然有些不舍。
流星雨结束了，但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沈砚。”
“怎么了？”
“下次你生日，我再给你搞个更大的。”
沈砚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
“江野，你这是上瘾了？”
江野没有否认。
看着沈砚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他突然觉得，为这个人做什么都值得。
哪怕是把整个银河系都搬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