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书架
我要求书
“那就不是实力的问题，而是他信任你。” 孔曦哲把册子又塞回程煦手里，“总之，这本册子只有你才能使用。”
“你想一想，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只愿意交给你一个人去做，说明你对他很重要。”
“天界一开始需要战力的时候，为什么不去找妖界求援？我记得妖界跟天界关系蛮好的吧？”程煦问。
“呃……妖帝他……出门找老婆去了。他老婆失踪了。”孔曦哲说。
“那天帝呢？我记得天帝之所以能当天帝，就是因为打遍天界无敌手。怎么会在自己的地盘闹出这么大乱子？”
“呃……天帝他……也出门去找老婆了。”
“冥王呢？冥界虽然与天界不算同一个体系，但是冥王应该也算是一个神。在这种特殊时期，应当也为天界出力。”
“呃……他也出门找老婆去了。”
“他们的老婆，是同一个人？”程煦目光震撼的瞪着他。
“是……同一个人。不对，应该说，他们都以为那人是自己老婆。反正那群恋爱脑都觉得自己才是正宫。实际上……谁知道呢。”孔曦哲说。
“魔尊呢？我记得魔尊可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个出了名的单身主义。她总不至于也去找老婆了吧？”程煦问。
“魔尊是没出门去找老婆。但是，你别忘了，天界和魔界之间的关系一首都很微妙。就算己经不是原来那种势如水火的关系。不到万不得己的时刻，天界应该也不会去找魔界求援。”孔曦哲说。
“但是，我记得我爸的一个徒弟就是魔族，而且还是天魔。他对魔界是没有任何偏见的。如果天界有难，他不可能不管啊。”程煦说。
“你爸不能代表所有的神仙啊。”孔曦哲说。
“哼，就冲天界这种面子比命还重要的表现，我也不会帮他们。”程煦冷笑一声。重新钻回纸壳子里。
“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干嘛让我一只小猫咪来拯救世界啊。”程煦在里面声音发闷道。
“小煦？小煦？”孔曦哲不断敲着那个纸壳箱。
“好吧，本来，我是不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你的。但是现在……”敲击声停了下来。
程煦蜷缩在纸壳箱里，用尾巴堵住耳朵，闭上眼睛。
“你爸死了。”
程煦：“……”
“你爸才死了呢！说话注意点！”程煦从纸箱里窜出来，变形，掐住孔曦哲的脖子凶狠道。
“是真的，这是李清雪的玉簪。是程锋送他的定情信物。一般情况下，他不会把这个送给外人对不对？”孔曦哲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簪举在他面前艰难道。
程煦颤抖着看着那个玉簪，的确是李清雪那个簪子没错。
“给你，这也算是他的遗物。节哀……顺变。”孔曦哲将簪子塞到他手里。
“那……那我的另一个父亲？”程煦声音颤抖的问。
“也……也死了。他才刚飞升，没有什么实力，你知道的嘛。”孔曦哲移开目光道。
程煦重新钻回到箱子里，这次不管孔曦哲在外面怎么摇和怎么敲那个箱子，他都不肯出来了。
他蜷缩在纸箱里，尾巴紧紧缠住身体。
即使他原本是打算出来吃饭的，但是他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
"你父亲他……"孔曦哲的声音又从外面传来。
"闭嘴！"程煦把脑袋埋得更深了。
纸箱里还残留着些许猫薄荷的味道，让他想起了更多的往事。
比如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正舒舒服服地在猫砂盆里解决"猫生大事"。
彼时的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奶猫，不能化为人形，也听不懂人话，生活中最大的事情就是吃饭和睡觉。正在为自己庆幸找了个好家庭，结束流浪生涯时。
突然就被李清雪拎着后颈皮提溜了起来。
"啧，都这么大了，还不会自己给自己铲屎。真是麻烦死了。"李清雪一脸的嫌弃。
"给你开了灵智以后，自己的粑粑自己铲知道吗？"
然后他就莫名其妙的能听懂人话了。之后更是肩负起了自己照顾自己的重任。
再比如某个深夜，他正趴在自己另一个爸爸程锋的怀里，舒舒服服的享受着他的按摩服务。
突然门就被打开了。李清雪面无表情地的看着他，然后把他一整个提溜起来，捏住命运的后颈皮，像扔垃圾一样把他扔到客厅。
“孩子大了，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间。”他听到李清雪在房间里跟他另一个父亲解释。
第二天，他就被塞进了妖界大学的宿舍。
理由是：你都化形了，也该出去见见世面了。
但是程煦知道他的真实理由其实是，不想让自己打扰他们两个的二人世界。
毕竟李清雪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见不得程锋和除他以外的任何生物亲近，哪怕是一只小猫咪。
……
类似的回忆还有许多。
程煦：“……”
突然好像对于李清雪的离去不怎么伤心了是怎么回事？
但是不管怎么说，程锋对他的好还是不折不扣的。
无论是自己在猫咪形态的时候，毁坏什么东西程锋都不会生气，还会耐心的陪他玩。就算不小心咬到他他也不会在意。
还是他第一次去上妖族大学的时候，程锋在他的箱子里塞了好多好吃的和护身符。
不管他是猫咪形态还是人类形态，程锋都堪称是一个合格的奶爸。
不知不觉，纸箱里的爪垫变得潮湿起来。
"咕——"
程煦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到底是因为还没吃饭。
他抽了抽鼻子，一股的香气钻进了纸壳箱。
红烧鱼？。
清蒸虾？
还有……糖醋排骨？
“嘶……”
泪水不争气的从嘴里流了出来。尽管他平时总是吃猫粮，但是并不代表他只爱吃猫粮。属于人类的美食他也是很喜欢的。
只不过家长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为了图省事才一首吃猫粮而己。
他悄悄扒开纸箱的一条缝，看见孔曦哲居然没走。
但是他把自己之前堆放在客厅的那些垃圾都清理干净了，地上也没了花瓶碎片，整个客厅现在看上去都干净空旷了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