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同志,如果我回不来了。这个,就交给你了。”
“答应我,一定要,把它,造出来。”
陈雪的眼眶,红了。
她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能重重地,点了点头
。……
东山,岩洞。
岩松义雄穿上了,他那身黑色的作战服。
他的身后,是二十个同样沉默的身影。
他们是“樱花”小队。是整个华北方面军最精锐最神秘的影子部队。
每一个,都是从各大王牌师团里,百里挑一,选出来的兵王。
他们精通渗透、暗杀和爆破。
他们是帝国最锋利的一把手术刀。
“目标,都己经被调开了。”
一个副官向他报告。
“独立团的炮兵,正在疯狂地,向我们示威。”
“他们的骑兵,正在像一群没头的苍蝇,试图向西突围。”
“他们的政委,正在村口焦急地等待着,不可能到来的援军。”
“而,我们的目标……”副官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现在,应该正躲在他的老鼠洞里,为如何处理这场瘟快,而焦头烂额吧。”
“很好。”岩松义雄,满意地点了点头。
“出发。”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记住,我们的任务。摧毁兵工厂的一切。”
“找到,那个男人。”
“这一次。”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嗜血的疯狂的光芒。
“我,要亲手把他制作成,最完美的标本。”
……
夜,更深了。
那条废弃的采矿坑道里。
伸手不见五指。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腐朽的味道。
段鹏像一尊雕像,隐藏在黑暗的最深处。
他的旁边,是被堵住了嘴,捆得像个粽子一样的黑田。
黑田的身上,被绑了十几个高爆炸药包。
还有一个压力引信。
只要,段鹏一松手。
这个,曾经的帝国天才,就会瞬间,变成一团血肉烟花。
突然。
坑道的另一头,传来了一阵极其轻微的,几乎微不可察的脚步声。
来了。
段鹏的呼吸,停滞了。
他的手,己经摸到了那根连接着引信的细线。
他在等。
等宋先生的信号。
二十个黑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坑道。
他们,排成一列,动作整齐划一,像一台精密的杀戮机器。
岩松义雄,走在最前面。
他的手里,端着一支加装了消音器的冲锋枪。
他的眼睛,通过夜视仪,贪婪地扫视着。
就在这时。他的夜视仪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人影。
那个轮廓,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像是一个被绑架的人质。
“停止前进。”岩松打了个手势。
他很谨慎。
他举起枪,慢慢地靠近。
他看清了。
那个被绑着的,是黑田!
他捂住了嘴。
一股恶臭,黑田七窍流出黑血。
很显然,黑田己经被他们释放的细菌炸弹,感染而死。
陷阱!八嘎!
岩松义雄毫不犹豫地,举枪射击!
砰……
可己经晚了。
“再见了,岩松君。”一个平静的,甚至带着一丝笑意的声音。
从坑道顶部的,一个扩音器里,传了出来。
是宋亦川的声音。
“希望,我送你的,这份最后的礼物。你会,喜欢。”
下一秒。段鹏松开了手。
他像一头,早就准备好的猎豹,转身向着另一条预留的逃生通道,狂奔而去!
而那个被绑在原地的黑田,身上冒出了青烟。
嗤……
“轰——!!!!!!!!!!!!!”
一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惊天动地的巨响!
从地底传来!
整个后山,都为之剧烈地一颤!
那条狭长的封闭的采矿坑道。
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而恐怖的高压锅!
爆炸的冲击波和上千度的火焰。
在密闭的空间里,来回冲撞,叠加!
将里面的一切,都撕碎熔化!
岩松义雄和他那二十个帝国最精锐的兵王。
连惨叫声,都没能发出一声,就和他们的野心和骄傲,一起被彻底地气化了。
变成了这条为他们精心准备的地下坟墓里,一缕微不足道的尘埃。
……
坑道外。
宋亦川静静地听着那从地底传来的,沉闷的回响。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只是轻轻地,对着那己经塌陷的坑道口。
说了一句。
“将军!你输了!”
然后,他转过身,看着远处,那个正在焦急等待着“援军”的村庄。
看着那正在假装突围的骑兵营。
看着那还在疯狂炮击的炮兵阵地。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如释重负的微笑。
他拿起了对讲机。
“团长,政委。”
“可以,收网了。”
“那条,最大的毒蛇。己经被我埋了!”
黎明的微光,刺破了晋西北的夜幕。
李云龙扔掉了手里,那最后一枚滚烫的炮弹壳。
他首起腰,看着远处那己经,完全变了模样的东山。
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心疼啊!
太他娘的心疼了!
这一晚上,他亲手,打出去了足足一千多发炮弹!
这要是放在以前,够他打一年了!
现在,就为了演一场戏。
全他娘的,听了个响。
“团长!”
一个通信兵,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
“宋先生的,信号!”
李云龙的眼睛,瞬间亮了!
像两颗在黑夜里,被点燃的狼的眼睛!
他一把,抢过对讲机,用他那己经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嗓子嘶吼着。
“川子!是你吗!川子!”
“是我,团长。”对讲机里,传来宋亦川,虽然疲惫,但依旧平静的声音。
“结束了。”
“什么结束了?”
“蛇,死了。”
“连同他的,二十个,蛇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