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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还未完全褪去，林婉清己经收拾妥当。她将一筐筐新鲜的蔬菜整齐地码放在板车上，动作轻柔却利落。这是她和孟宇轩前几天一起采摘、挑选出来的，每一片叶子都经过精心处理，干净水灵，透着一股自然的清香。
她轻轻拍了拍车把手，回头看了眼屋门。父母还在熟睡，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只麻雀在檐下扑棱着翅膀。
她深吸一口气，拉起板车，迈步走出了西合院的大门。
清晨的街道还笼罩在一层薄雾中，空气中带着些许湿意。林婉清一路走得不快，却也未曾停歇。她知道，黑市那边的人这个时候己经开始忙碌了，自己必须赶在别人之前找到好位置。
走到城东的一条偏僻小巷，果然己经有人支起了摊位，三三两两地吆喝着。林婉清扫了一眼，心中有数——这里虽不是最热闹的地方，但胜在人流稳定，且多是些有购买力的顾客。
她选了一个靠墙的位置，把板车放下，开始卸货。动作熟练而有序，没多久，一排排碧绿的青菜、鲜红的番茄、嫩黄的黄瓜便整齐地摆上了摊位，色泽鲜艳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这菜哪儿来的？”一个穿灰布衫的中年男人凑过来，狐疑地打量着。
“自家种的。”林婉清微笑回应，“都是今早刚摘的，新鲜得很。”
那人皱眉：“你这也太贵了吧？”
林婉清点头：“是比市面上贵一些，不过您看看这品相，再闻闻味道，就知道值不值这个价了。”
那男人半信半疑地拿起一根黄瓜，咬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嗯，确实脆。”
他掏出几张旧钞票，递了过来：“给我来两根。”
这一单开了个好头，很快又有人围了过来。林婉清一边收钱一边介绍，语气从容，言辞清晰，很快就吸引了更多人驻足。
“你们看这菠菜，叶大茎粗，颜色翠绿，没有一点虫蛀。我家孩子最近不爱吃菜，今天非要多吃一碗饭！”一位妇女兴奋地向同伴推荐。
“还有这番茄，汁水多，甜味浓，拿来炒蛋最好吃。”另一个老人也加入了夸赞行列。
林婉清见状，顺势说道：“这些都是用特殊方法种植的，无农药、无污染，吃得放心。”
人群里响起一阵赞叹声，不少人开始掏钱。她一边收钱一边快速记账，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乱。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卖白菜的老头冷哼一声：“小姑娘，别吹得太过了，咱们这些老本行可不吃这套。”
林婉清转过头，笑着看向对方：“大叔，我这不是吹牛，而是实话。您要是不信，可以拿我的菜跟您的比比。”
老头一愣，随即有些不服气地抓起一把自己的白菜叶：“那你尝尝？”
林婉清接过，咬了一口，点点头：“水分足，但口感略涩，纤维粗，说明种植周期短，施肥过量。”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而我的菜，虽然贵点，但营养丰富，适合长期食用。”
周围人听得连连点头，那位老头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尴尬，不再说话。
时间一点点过去，林婉清带来的蔬菜被抢购一空。她坐在小马扎上，数着手中的钞票，嘴角微微上扬。
这笔钱，足够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了。
她先去了供销社，买了些米面粮油，又给父母添了几件新衣裳。接着，她来到一家旧书店，挑了几本农业技术和植物栽培方面的书籍，还有一些基础数学和物理教材。
回到家时，天己近黄昏。她把东西一一放好，坐在灯下翻看那些书，心里踏实了许多。
第二天一早，孟宇轩来了。
“听说你昨天在黑市赚了不少？”他笑着问。
林婉清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勉强够花吧。”
孟宇轩走到她身边，看着桌上的书本：“你还打算继续学习？”
“当然。”她坚定地说，“系统给了我机会，我也得让自己配得上它。”
孟宇轩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那我陪你。”
林婉清抬头看他，眼里泛起一丝暖意。
两人并肩站在窗前，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照在桌上那摞书上，映出淡淡的金色光晕。
远处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似乎是谁家办喜事了。
林婉清忽然想起什么，轻声道：“许家……现在怎么样了？”
孟宇轩笑了笑：“还能怎么样？自从那次公开揭露后，他们在西合院己经抬不起头了。赵婶前几天还说，他们家连买酱油都要偷偷摸摸地去别的胡同。”
林婉清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院子的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闯了进来。
“婉清，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