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猛地回头,只见王秀琴正站在门口,手里握着一根火柴,脸上挂着阴险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们不会善罢甘休。”
她划亮火柴,微弱的光映出她眼角的皱纹和嘴角的冷笑。林风迅速冲进厨房,一把将妹妹护在身后。
“你想干什么?”他低声喝道。
王秀琴轻轻吹灭火苗,语气却更冷:“你们这是私闯民宅,偷窃证据,我只要一声喊,整个西合院都会知道你们是什么样的人。”
林婉清没有退缩,反而向前一步:“你烧了信,以为没人看见。但你知道吗?灶台后的砖缝里,还有没烧尽的残片。我己经带出来了。”
王秀琴脸色一变,但仍强作镇定:“胡说八道!你能拿出什么证据?”
林婉清从衣襟中取出一个小布袋,缓缓打开,几片焦黑的纸屑静静地躺在掌心。
“这些,足够让所有人看清你的真面目。”她说得平静,却字字如刀。
第二天清晨,林婉清早早来到西合院中央的老槐树下,搬来一张木桌,放上几张泛黄的纸张和那几片残纸。她站在阳光下,声音清晰而坚定:“各位街坊邻居,今天请大家过来,是有一件关乎我们西合院公正与安宁的大事要讲。”
人们三三两两地聚拢过来,有人带着好奇,有人满脸狐疑。赵婶站在人群后,眼神闪烁,嘴里嘟囔着:“又来这一套,谁信她的话。”
林婉清扫视一圈,目光落在许家门前站着的王秀琴身上。她不急不躁,拿起第一张纸:“这是过去三个月工厂的生产记录,上面有许卫国亲手签下的名字。大家可以看到,在关键数据栏里,有多次修改痕迹,并且没有报备审批。”
人群中开始骚动。
“这能说明什么?”许卫国终于忍不住开口,“技术调整本来就是正常工作的一部分。”
林婉清点点头:“没错,调整是正常的。但如果这些调整导致产品不合格,甚至影响整条生产线呢?”
她翻出另一张表格:“这份是质检报告,三次不合格批次的产品,都出自许卫国负责的小组。但他从未上报,而是私下掩盖。”
老周站在一旁,沉声补充:“我查过档案,确实如此。若不是林婉清提醒,我们都差点被蒙在鼓里。”
众人哗然。
王秀琴冷哼一声:“这些都是她编造的!谁能证明这些文件是真的?”
林婉清不语,从口袋里取出那片焦黑的残纸,高高举起:“大家认得这是什么吗?这是我昨晚从许家厨房灶台后的砖缝里找到的。它原本是一封举报信,内容首指林家私藏国家物资,意图叛逃。”
“胡说!”王秀琴怒吼,“你这是栽赃陷害!”
“是吗?”林婉清不紧不慢地展开手中另一张信纸,“那么请问,这封未寄出的举报信草稿,又是谁写的呢?”
她将信纸摊开,上面字迹工整,落款处赫然是“匿名群众”,但笔迹与王秀琴平日所写完全一致。
人群中有几位识字的邻居凑近一看,纷纷皱起眉头。
“这字迹……确实是王姐的。”一位大婶低声说道。
王秀琴脸色苍白,嘴唇颤抖:“你们别听她瞎说!这都是她伪造的!”
“伪造?”林婉清冷笑,“那你为何要在半夜烧毁这封信?你以为没人看见,可偏偏有人看见了。”
她转头看向隔壁屋顶的方向:“李倩,你来说吧。”
李倩站了出来,大声道:“昨夜我亲眼看到王秀琴在厨房烧信,还特意把灰烬塞进灶台砖缝里。如果不是林婉清机警,那些证据早就被毁了。”
人群彻底炸开了锅。
“原来真的是她在背后搞鬼!”
“难怪之前几次检查都没发现问题,原来是她提前做了手脚。”
“太卑鄙了!连举报信都敢伪造!”
许卫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想辩解却说不出话来。王秀琴咬牙切齿,指着林婉清怒骂:“你这个小贱人,竟敢这样污蔑我!”
林婉清毫不畏惧,继续道:“你们还想狡辩?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己经把这些材料交给了厂里的纪检组。他们很快就会来调查。”
这句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彻底击碎了许家最后的防线。
“你们完了。”林婉清淡淡地说,“不仅厂里会处理你们,西合院的人也不会再信任你们。”
王秀琴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赵婶见势不妙,悄悄往后退了几步,却被几个愤怒的邻居拦住去路。
“赵婶,你也参与了吧?”一个男人冷冷问道,“上次我家孩子发烧,你说林家藏着药不给,结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对啊,你是不是也收了她们的好处?”另一个女人质问。
赵婶脸色惨白,连连摆手:“我没有……我只是……”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林婉清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怜悯,“你们联手诬陷别人,最终只会自食恶果。”
当天下午,厂里的纪检人员果然来了,带走了一份份确凿的证据。许卫国被停职审查,王秀琴则被责令写出深刻检讨。
西合院的居民们议论纷纷,有的拍手称快,有的摇头叹息。
“没想到堂堂许家,居然干出这种事。”
“以后谁还敢跟他们打交道?”
夜晚,林婉清独自坐在院子里,望着满天繁星。母亲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清儿,辛苦你了。”
林婉清摇摇头:“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母亲叹了口气:“你比我们都坚强。”
林婉清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望向远方。
她知道,这场斗争结束了,但新的挑战或许才刚刚开始。
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警告:外部势力介入,危机尚未解除。】
林婉清心头一震,猛地抬头。
远处,一道模糊的身影正站在巷口,朝这边静静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