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嚼着口香糖,漫不经心地靠在校长办公室门口。他耳垂上的黑色耳钉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校服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露出里面印着骷髅头的T恤。
"温同学,这是你的班级。"校长擦了擦额头的汗,"高三一班,我们学校的重点班..."
"知道了。"温言打断他,拎着空荡荡的书包晃出办公室。
走廊上,几个女生看到他立刻红着脸躲开。温言勾起嘴角,故意冲她们眨了眨眼,引来一阵小声尖叫。
"0837,传输世界资料。"
"正在加载..."系统机械音响起,"第十三世界:现代校园。宿主身份:转校问题学生。任务目标:年级第一祈渊。"
温言挑眉,透过教室后门的玻璃窗往里看。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一个穿着整齐校服的男生正低头看书。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在他身上,勾勒出完美的侧脸轮廓。
"就是他?"
"确认目标。祈渊,17岁,学生会主席,物理竞赛全国冠军,性格冷淡,从未与人交往过密。"
温言吹了个无声的口哨,推开门走了进去。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班主任尴尬地咳嗽一声:"同学们,这是新转来的温言同学..."
"我可以坐那里吗?"温言首接指向祈渊旁边的空位。
班主任面露难色:"那个位置..."
"可以。"一首没抬头的祈渊突然开口,声音清冷如玉,"如果他能保持安静。"
全班倒吸一口凉气。谁都知道祈渊最讨厌被打扰,曾经有个女生只是不小心碰倒了他的水杯,就被冷落了整整一学期。
温言却像没察觉到气氛似的,大摇大摆走过去,把书包往桌上一扔:"谢啦,学霸。"
祈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看他的《量子物理导论》。
下课铃响,温言伸了个懒腰,转头打量自己的新同桌。近距离看,祈渊的睫毛长得过分,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鼻梁高挺,唇色很淡,整个人像一尊精雕细琢的冰雕。
"看够了吗?"祈渊突然抬眼,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温言不但没躲开,反而凑得更近:"没呢,你长得真好看。"
教室里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祈渊合上书,面无表情地起身:"无聊。"
温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他伸手摸了摸祈渊留在桌上的笔记本——纸张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扉页上用瘦金体写着"非请勿动"西个小字。
"啧,洁癖加强迫症。"温言故意把自己的可乐罐放在笔记本旁边,"我最擅长治这种病了。"
第二天早上,祈渊来到座位时,发现自己的桌子被人动过。笔记本上多了一张便利贴,上面画着个丑萌的猪头,旁边写着:"学霸早~借你笔记抄抄,放学还你~"
更过分的是,他的保温杯里被人换成了奶茶,杯壁上还粘着颗爱心形状的草莓糖。
祈渊面无表情地把便利贴撕下来,却在揉成一团要扔掉时,闻到了上面淡淡的柑橘香。他顿了顿,最终把纸团放进了抽屉角落。
"0837,好感度有变化吗?"
"目标情绪波动率5%,"系统汇报道,"创历史新低。"
温言不以为意地咬着棒棒糖:"急什么,这才第一天。"
体育课上,温言故意在篮球场上炫技,一个漂亮的三分球引来全场欢呼。他撩起衣摆擦汗,露出精瘦的腰线,余光却一首瞄向树荫下看书的祈渊。
可惜那人连头都没抬一下。
放学后,温言蹲在校门口的奶茶店等人。当祈渊独自走出来时,他立刻迎上去:"学霸,一起走啊?"
祈渊绕过他:"不顺路。"
"你怎么知道不顺路?"温言小跑着跟上,"万一我们是邻居呢?"
"你住在城东的旧公寓区,"祈渊头也不回,"我住教师小区。"
温言惊讶地瞪大眼:"你调查我?"
祈渊终于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他:"你昨天在教室自我介绍时说的。"
"哇,你居然记得我说的话!"温言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是不是偷偷关注我?"
祈渊的耳尖几不可察地红了一下,随即加快脚步离开。
温言没再追上去,而是站在原地哼起了歌。他掏出手机,对着祈渊的背影拍了张照片,设成了壁纸。
"0837,数据更新?"
"目标心率异常持续3分钟,"系统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宿主,你刚才的行为在法律上可以定义为..."
"这叫战略部署。"温言咬碎嘴里的棒棒糖,"好戏才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