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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的香奈儿套装是当季新款，珍珠耳环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她将合同推到沈砚面前时，温言正端着咖啡壶站在一旁，像个尽职的管家。
"老爷子很看好这次合作。"林薇的红唇弯成完美弧度，指尖轻点合同附录，"只要签了这份股权转让协议..."
沈砚突然把合同转向温言："你怎么看？"
温言放下咖啡壶，诚实地回答："第7页第3条款的仲裁条款有陷阱，第11页的违约金额可以买下三个林氏集团。"他歪头看向林薇，"另外，您口红沾到杯沿了，需要我拿检测仪来吗？"
林薇的笑容僵在脸上。沈砚注意到她下意识握紧了手提包——和温言预言的一模一样。
"我去准备茶点。"温言欠身离开，临走时在沈砚肩头轻轻一按。
林薇趁机凑近："你这新管家很特别啊。"她涂着红色甲油的手指划过沈砚手背，"不如我们..."
"不如你先解释下这个。"沈砚突然亮出手机屏幕，上面是温言昨晚发给他的实验室报告——林氏集团秘密研发的慢性毒药分析。
林薇猛地后仰，手撞翻了咖啡杯。褐色液体在合同上洇开，她慌乱地去擦，却被沈砚扣住手腕："半年，17次约会，每次都在我酒里下药。"
"你疯了？"林薇挣扎着去摸手提包，"我怎么可能..."
温言端着茶盘适时出现："在找这个吗？"他晃了晃一支金色口红，"氰化物含量足够放倒一头大象，林小姐口味真重。"
林薇面如死灰，突然从包里掏出喷雾器对准沈砚。温言闪电般挡在前面，同时按下手表某个按钮——整栋楼的消防喷淋系统瞬间启动。
水流冲刷下，林薇的尖叫混着警报声回荡在客厅。温言趁机将人按倒在地，动作熟练得像演练过无数遍。沈砚看着透明液体从喷雾器里流出，在地板上腐蚀出焦黑的痕迹。
"宿主！她耳朵里有通讯器！"0837突然警告。
温言一把扯下林薇的珍珠耳环，果然露出微型耳机。他捏碎外壳，里面传来模糊的男声："...得手了吗？"
沈砚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那是他叔叔的声音。
十分钟后，保安带走了不断咒骂的林薇。温言拧干衬衫下摆，发现沈砚正盯着自己出神。
"您终于相信我了？"
沈砚没回答，而是突然扯开他湿透的衣领——锁骨下方赫然有道陈年枪伤，和记忆闪回中的位置分毫不差。
"第十一世的圣诞夜。"温言轻声说，"您被狙击时，我推开您挡了子弹。"他指向自己腹部，"这里还有刀伤，是第九世..."
沈砚猛地松开手，转身走向书房。温言听见反锁的声音，却露出胜券在握的微笑——书房的秘密保险箱里，有他提前放进去的"礼物"。
三小时后，书房门终于打开。沈砚拿着厚厚一叠文件走出来，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
"这些资料..."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你从哪弄来的？"
温言正在喂猫，头也不抬："您书房第三个暗格，夹在《物种起源》精装版里。"他挠了挠小猫下巴，"顺便说，您叔叔和林氏的合作始于三年前，目的是..."
"够了。"沈砚把文件摔在茶几上，那是他调查多年的家族内部交易证据，"你到底是谁？"
温言终于抬头，黑玉耳钉在灯光下泛着幽光："我是您最后一个世界的保险。"他走向沈砚，每一步都像踩在记忆的弦上，"当所有线索断裂，当所有盟友背叛，当您走到绝路时..."
沈砚突然按住太阳穴。这次闪回格外清晰——他看见自己站在燃烧的实验室里，亲手将黑玉耳钉戴在一个少年耳朵上，说："找到我。"
"想起来了？"温言踮脚凑近他耳边，"您当时还说..."
沈砚突然吻住他。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太多未解的谜团，温言却回应得无比熟练，仿佛他们己经这样吻过千百次。
小猫"元帅"突然炸毛跳开。温言猛地推开沈砚："小心！"
玻璃爆裂声响起，一颗子弹擦着沈砚耳边射入墙壁。温言迅速关掉所有灯光，把沈砚推到死角："您叔叔的私人狙击手，楼顶十点钟方向。"
沈砚看着温言熟练地掏出手机操作，整栋楼的安防系统立即启动，防弹钢板缓缓封闭窗户。
"你什么时候黑进我的安防系统？"
温言露出狡黠的笑："和装定位器同一天。"
“你没事吧？你怎么不说话？你……”沈砚往他身上摸去，湿漉漉的，这个触感……“你中弹了？”“嗯哼，没事，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帮我打个120”
“宿主，为什么要受伤阿？明明可以躲过去的啊”0837疑惑地问道。“小泡芙，不这样的话，他怎么会心疼我呢？”温言狡黠的说道。
深夜的医院走廊，消毒水味掩盖不了血腥气。沈砚看着手术中的红灯，手里捏着染血的耳钉——那是温言被推进去前塞给他的。
"他会没事的。"医生擦着汗走出来，"子弹离心脏只差两厘米，但..."他欲言又止，"患者的细胞修复速度快得异常。"
沈砚独自走进病房。月光下，温言苍白的脸几乎透明，心电监护仪显示着不可思议的平稳波形。他轻轻掀开被单，发现那道枪伤周围己经长出粉色的新肉。
"每次都是这样..."沈砚无意识地喃喃自语，记忆的闸门突然崩裂——
第五世战场上，中箭的少年在他怀里停止呼吸，又奇迹般苏醒；
第十世毒酒发作时，谋士呕出黑血后对他微笑；
第十五世实验室里，培养舱中的少年睁开了眼睛...
"因为您分了我一半神格啊。"温言突然睁开眼，声音虚弱却带笑，"所以每个世界我都能死而复生，首到...找到您。"
沈砚握紧他的手，发现掌心里有什么东西——是枚微型芯片，上面刻着林氏集团与沈氏高层的所有秘密交易记录。
"最后一块拼图。"温言眨眨眼，"现在您能彻底扳倒他们了。"
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警报！医生护士冲进来时，沈砚被推到一旁。他看见温言被电击器震得弹起，又重重落下，黑玉耳钉在混乱中滚到他脚边。
"不..."沈砚弯腰捡起耳钉，脑海中涌出温言的一颦一笑……
七十二小时后，沈氏集团召开紧急董事会。
沈砚西装笔挺地走进会议室，身后跟着全副武装的律师团。当他把证据甩在叔叔面前时，整个董事会鸦雀无声。
"另外，"沈砚按下遥控器，屏幕上出现温言提前录制的视频，"我的私人助理己经将备份交给了七家主流媒体。"
视频里的温言穿着病号服，却笑得神采飞扬："各位下午好，接下来播放的是沈明远先生过去三年..."
会议结束后，沈砚独自站在落地窗前。手机震动，未知号码发来一张照片——病床上的温言正对着镜头比V字手势，背景是某个海岛医院的窗外景色。
[遵照医嘱晒太阳中
元帅偷吃了您一条领带
想您了]
沈砚拨通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沈总？"温言的声音带着海风的气息，"董事会还顺利吗？你什么时候陪我养病阿？人家可是为救你受的伤诶~"
沈砚握紧手机，某个遥远的记忆突然浮现——一个看不清的人影挡在他面前，浑身是血……
玻璃倒影中，沈砚看见自己嘴角微微扬起："好，这就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