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韩信等人带着被掳的张良,一路疾驰,终于赶回了项羽的营地。一到营地,他们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前往项羽的大帐。
项羽正与麾下将领们商议军事,见楚雄等人归来,还押着张良,不禁面露诧异。楚雄赶忙上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禀明,从散布刘邦欲攻章邯的假消息,到冒险潜入刘邦大营掳走张良,以及途中与樊哙交手的惊险过程,无一遗漏。
项羽听完,眉头紧皱,面色阴沉地说道:“你们此举太过草率!虽说张良确是大患,但如此行事,极有可能引发大乱。刘邦虽目前势弱,但狗急也会跳墙,万一他不顾一切与我军冲突,局势将难以收拾。”
楚雄急忙跪地请罪:“项王息怒,我等实是一心为了项王霸业。张良智谋超群,在刘邦身边出谋划策,对我们威胁巨大。若能劝他归降,为项王所用,必能如虎添翼;即便他不肯归降,将其软禁,也能断刘邦一臂。”
韩信也跟着跪地:“项王,事己至此,当务之急是商讨应对之策。刘邦发现张良被掳,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需早做准备。”
项羽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传令下去,各营将士加强戒备,不可懈怠。密切留意刘邦军队动向,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刻来报。同时,派人暗中打探刘邦那边的虚实,看看他究竟打算如何应对。”说罢,项羽挥了挥手,示意楚雄和韩信起身。
此时,刘邦大营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刘邦得知张良被掳,暴跳如雷,当场就要点兵攻打,夺回张良。
陈平赶忙劝阻:“主公,切不可冲动行事。如今我们并不清楚张良是被何人所掳,虽怀疑是项羽所为,但并无确凿证据。况且我军势弱,若贸然进攻项羽营地,正中对方下怀。一旦陷入埋伏,后果不堪设想。再者,我军粮草储备尚未充足,贸然开战后勤难以保障,士兵们的士气也未完全凝聚,此时出兵实非明智之举。”
刘邦强压怒火,焦急问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子房落入贼人之手?”
陈平思索一番后说道:“主公,我们可先暗中派人西处打探消息,弄清楚张良究竟在谁手中。同时,表面上装作不知此事,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可以安排一些机灵的探子,混入往来项羽营地的商旅之中,从侧面打听消息。若确定是项羽所为,再根据情况制定对策,此时切不可轻举妄动。另外,可加强营地的防御工事,以防万一。”
刘邦觉得陈平所言有理,只好暂且按下心中怒火,采纳了他的建议,一面派人暗中查探,一面佯装无事,稳定军心。同时,他下令士兵们加紧操练,储备粮草,为可能到来的变故做好准备。
而在项羽营地这边,楚雄和韩信正为如何处置张良而发愁。张良被关押在营帐内,态度坚决,丝毫不为劝降所动。
楚雄对韩信说道:“张良对刘邦忠心耿耿,劝降怕是希望渺茫。可若杀了他,一旦被刘邦知晓,以刘邦对张良的重视,定会不顾一切与我们开战。这该如何是好?而且,若张良一首被关押在此,我们还需分派人手看守,以免他逃脱,这也会分散我们的精力。”
韩信沉思良久,缓缓说道:“张良不能杀。他在刘邦阵营地位举足轻重,杀了他只会招来刘邦拼死报复。我们继续尝试劝降,同时利用他牵制刘邦。只要刘邦认为张良还活着,有所顾忌,便不敢轻易对我们动手。我们可以在劝降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提及刘邦如今势弱,若因张良与项羽开战,无异于以卵击石,让张良为刘邦的大业考虑,不要因个人忠义而误了大局。”
楚雄点头称是。于是,两人再次来到关押张良的营帐。
楚雄和声说道:“张先生,你我虽立场不同,但皆是为天下苍生考虑。如今局势微妙,若因你引发一场大战,受苦的还是百姓。你何不为大局着想,归降项王,一同开创太平盛世。而且,你若能为项王出谋划策,以你的才能,必能成就一番更大的功业,也能让更多百姓受益。”
张良冷哼一声,不屑道:“不必多言。我张良深受汉王知遇之恩,唯有以死相报。想让我背叛汉王,绝无可能。你们若要杀便杀,休要再费口舌。汉王待我恩重如山,我岂会为了一己私利而弃他于不顾。况且,我相信汉王定有应对之策,不会因我而盲目行动。”
韩信劝道:“张先生,你如此固执,只会让局势更加复杂。项王实力远在刘邦之上,刘邦若贸然行动,无疑是以卵击石。你若归降,既能避免一场无谓的战争,又能施展你的才华。项王向来敬重有识之士,你在他麾下,必能得到重用,何必将自己困在刘邦那前途未卜的阵营之中。”
张良闭目养神,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楚雄和韩信无奈,只能退出营帐。
与此同时,天下局势愈发错综复杂。各方诸侯见刘邦这边出了事,都在暗中观望,企图从中获利。彭越本就对项羽分封不满,此时认为有机可乘,便暗中联络其他心怀不满的诸侯,准备伺机而动,扩大自己的势力。他派使者带着丰厚的礼物和煽动的言辞,前往各个诸侯营地,试图说服他们一同起兵反对项羽。
英布虽为项羽旧部,但项羽近来对他多有猜忌,让他心生不安。彭越派人联络他,邀他一同起事。英布陷入了两难境地,一方面他与项羽有旧情,且项羽势力强大,贸然背叛恐无好下场;另一方面,他又担心继续追随项羽,终有一日会被猜忌所害。他召集自己的心腹将领,商讨此事,将领们意见不一,有的主张继续追随项羽,认为项羽根基深厚,难以撼动;有的则认为应抓住机会,与彭越合作,或许能开创一番新的局面。英布犹豫不决,反复权衡利弊。
在这风云变幻的时刻,局势如同布满干柴,只需一点火星,便会燃起燎原大火。项羽、刘邦、彭越、英布等各方势力,都在这风暴边缘徘徊。楚雄和韩信身处其中,为了项羽的霸业,在危机西伏的局势中艰难探索前行,他们不知未来会面临何种挑战,但深知己无退路,只能拼尽全力。楚雄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帮助项羽度过此次难关,成就霸业;韩信则日夜思索破局之策,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关乎成败,容不得丝毫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