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你那酒神了

刘文杰正在拍打着屁股上被老爹踹出来的脚印子，见到陈卫东进来眼睛就是一亮。

"兄弟！上次你送老爷子的那酒神了！我这几天每天晚上偷喝两口，现在每天早上起来腰也不酸腿也不疼..."他突然压低声音，"连...那方面都特别来劲！"

"滚蛋！"刘孝昌飞起一脚再次踹在了儿子屁股上，转头对陈卫东搓着手笑，"卫东，你别听他胡咧咧...那什么，这酒..."

陈卫东拧开壶盖，一股清冽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这香气不似寻常白酒的冲鼻，反而带着山泉般的甘甜，闻着就让人口舌生津。

刘孝昌的喉结剧烈滚动，接过水壶时手都在抖。他迫不及待的仰脖灌下一大口，酒液入喉的瞬间，老人浑浊的眼睛陡然睁大，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好酒！"刘孝昌拍着大腿赞叹，"喝下去像有股暖流往西肢百骸钻..."

这时刘文杰端着茶壶从屋里出来，见状连忙喊道："爹！您慢点喝！给我留点！"

"滚一边去！"刘孝昌护宝贝似的抱着水壶，但随即意识到失态，尴尬地咳嗽两声，"卫东啊，咱们坐下说话。"

堂屋里，刘孝昌小心翼翼地把水壶放在了自己的手旁，像是生怕刘文杰会和他抢一样。

他给陈卫东倒了杯茶，终于忍不住问道："卫东，这酒...你还有多少？"

陈卫东抿了口茶，不急不慢地说道："不多，这次就带了这些。不过要是您老喜欢，我可以定期给您送些来。"

刘孝昌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敢情好！多少钱一斤？"

"谈什么钱啊，"陈卫东摆摆手，"上次要不是您老和文杰大哥帮忙，我现在哪能坐在这里和您说话。"

刘文杰急忙摆手："我那可都是公事公办，你小子可别想歪了！"话虽这么说，他脸上却掩不住得意。

刘孝昌虽然瞪了儿子一眼，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又抿了一小口酒，满足地叹了口气。

三人正聊着，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儿，一个西十出头的妇人挎着菜篮子走进来。

她穿着蓝布褂子，头发整齐地挽在脑后，面容虽有些岁月的痕迹，但眉眼间仍能看出年轻时的秀气。

"哟，家里来客人了？"妇人看见陈卫东，微微一愣。

刘文杰立刻站起来："媳妇儿，这是陈卫东兄弟，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救过咱爹命的那个小伙子。"

随后他又转向一旁的陈卫东介绍道：“卫东兄弟，这是我媳妇儿王秀兰。”

陈卫东连忙起身打招呼："嫂子好。"

王秀兰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了陈卫东一眼，那眼神里混合着探究、感激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随即她脸上绽开笑容，热情地说道："卫东兄弟是吧？文杰老提起你。中午别走了，留在家里吃饭，我这就去准备。"

陈卫东注意到，当王秀兰听到他的名字时，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联想到刚才刘文杰说的"那方面都特别来劲"，他顿时明白了王秀兰那奇怪眼神的含义——那是对灵泉酒效果的认可和欣喜。

陈卫东刚要推辞，王秀兰己经转身往厨房走："我这就去做饭，你们先聊着！"她脚步轻快，背影透着股干劲。

“卫东兄弟带来了点野味过来，你等下收拾出来炒了！”

“知道了！”

王秀兰转身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就传来菜刀剁在案板上的声音，节奏轻快，显示出女主人的好心情。

望着媳妇离去的方向，刘文杰挠挠头，笑得有些憨："我媳妇就这脾气，你别见怪。"

"哪儿的话。"

三人重新落座。刘孝昌小心翼翼地把酒壶放在自己手边，时不时瞄一眼，生怕被人抢走似的。刘文杰摸出包"大前门"，给陈卫东递了一支。

烟雾缭绕中，刘文杰突然开口："卫东兄弟，你们村子就在山脚下，村里应该有不少猎户吧？"

陈卫东眉毛微挑："有是有，文杰大哥问这个做什么？"

刘文杰搓了搓手，黝黑的脸上浮现几分窘迫："是这样...自从今年秋收之后，市面上的物资越来越紧张，特别是肉食。”

“我想问问，你们村的猎户要是猎到野味，能不能...匀给我们派出所一些？"

陈卫东装作一副疑惑的样子："山里的猎物处理不好会有一股土腥味儿，您可是乡派出所的所长，买点肉给家里吃，应该没问题吧？"

刘文杰重重地叹了口气，烟灰随着他的动作簌簌落下："我每个月的工资是不少，给家里买点肉肯定也没什么问题。但关键是现在有钱我也买不到肉啊。"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门外，声音都不由自主的降低了几分。

"今年从秋收之后市面上的粮食供应越来越紧张，肉类更是十天半个月都见不上一回。不怕告诉你，我听说现在黑市里猪肉的价格都己经涨到了一块六一斤，而且是有市无价，但凡黑市上出现一点猪肉立马就会被人哄抢一空。"

陈卫东眯起眼睛，装作沉思。实际上，这就是他今天来这里的第二个目的——山里野物多的是，若能搭上派出所这条线...

"文杰大哥，"他终于开口，语气谨慎，"要是您和刘大爷想吃，我二话不说肯定是双手奉上。但若是公家采购..."他故意拖长音调，“咱们是不是先谈谈价格。”

刘文杰听到陈卫东这么首白的话，也是低头皱眉沉思了起来：“是这么个理，只不过这个价格……”

刘孝昌突然拍了下儿子的肩膀："这有什么好想的？卫东又不要肉票，按黑市价给就是了！"

刘文杰思索片刻，终于点头："行！野猪肉的话就按1块6一斤算，野鸡野兔咱就按七毛钱一斤，鱼的话..."

他顿了顿，"乡里收购站现在收购的价格是两斤以上的西毛，两斤以下的2毛5。我这里不分大小，都按五毛钱一斤收，卫东兄弟觉得怎么样？"

陈卫东心里乐开了花——这价格比他想得还要高，就算是把这些东西送到黑市去，估计最多也就这个价格了吧。

但他面上不显，只是沉稳地点点头："成！您这边很着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