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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院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除了赵德柱、赵铁柱和陈启明在和陈启泰争吵之外，其他人全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更让他心惊的是，白爪和断尾己经和冲进院子里的人战斗在了一起。堂屋里，还隐约传来两个妹妹的哭声。
"找死！"陈卫东眼中寒光暴射，撒腿就往村里狂奔。山路上的碎石在他脚下飞溅，胸腔因剧烈奔跑火辣辣地疼，但他不敢有丝毫停顿。
当陈卫东冲到村口时，两声枪响瞬间响起！
“不好！”
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陈卫东终于在最短的时间内冲到了自家的院外，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他血液凝固——
陈启泰带着人正用麻绳捆住断尾的嘴和西肢，白爪虽然浑身是血，却仍死死的堵在堂屋门前。
地上散落着折断的棍棒，七八个男人抱着流血的手臂和小腿坐在一旁哀嚎着。
"畜生！敢咬人？"陈启泰举起柴刀，"今天非宰了你们不可！"
“陈启泰！我草你姥姥！”陈卫东的怒吼如炸雷般响起。
所有人齐刷刷回头。陈启泰的柴刀僵在半空，老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变得狰狞："小畜生来得正好！你养的畜生咬伤社员，今天必须给个交代！"
陈卫东一边快步走进院内，一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村民们不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路。
"白爪，断尾。"他轻声呼唤。
原本奄奄一息的断尾突然挣扎起来，发出呜咽般的哀鸣，堂屋门口的白爪也有气无力的回应了他一声。
陈卫东注意到它们身上至少有十几处伤口，断尾最严重的是胸口处的一处枪伤！
陈卫东的眼神冷得像冰，目光扫过院子里那些手持棍棒的男人，最后定格在陈启泰那张老脸上。
“卫东！你别冲动！”赵德柱在院外大喊，却被几个持枪的民兵拦住。
陈启泰见陈卫东回来，非但不惧，反而狞笑着举起一张纸：“公社批准的打狼令！你私自养狼，咬伤社员，今天必须给个交代！”
陈卫东连看都没看那张纸，径首走向断尾。
断尾的胸口被子弹贯穿，鲜血染红了半边身子，但它的眼神依旧凶狠，死死盯着那些伤害它的人。白爪虽然也受了伤，但仍旧挡在堂屋门前，不让任何人靠近两个妹妹。
“好样的。”陈卫东轻轻摸了摸断尾的头，随后站起身，目光如刀锋般扫过院内的众人。
“谁开的枪？”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意。
没人回答。
陈卫东冷笑一声，突然动了！
他的速度快得惊人，几乎是眨眼间就冲到了最近的一个男人面前，对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脚踹在胸口！
“咔嚓！”
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那男人惨叫一声，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砸在院墙上，当场昏死过去。
“小畜生！你疯了？！”陈启泰脸色大变，怒吼道。
陈卫东充耳不闻，身形如鬼魅般闪动，拳脚狠辣无情。
“砰！”
又一记鞭腿抽在另一人的膝盖上，腿骨当场折断，那人哀嚎着跪倒在地，还没来得及求饶，就被陈卫东一记肘击砸在脸上，鼻梁骨瞬间塌陷，鲜血喷溅！
“拦住他！快拦住他！”陈启泰慌了，急忙后退。
一个持枪的男子见状，立刻举起枪对准陈卫东：“再动我就开枪了！”
陈卫东眼神一冷，身形骤然一闪，那男子只觉得眼前一花，手腕猛地一痛，紧接着手里的枪就被夺走了！
“是不是你开枪打伤的我的狗？！”
“我……”
“啪！啪！啪！啪！——”
不等那人回答，陈卫东反手就是十几个耳光，抽得那男子满嘴是血，牙齿都飞出去几颗，最后被他一脚踹在小腹上，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院墙上昏死过去。
剩下的几个男人吓得肝胆俱裂，转身就想跑，可陈卫东哪会给他们机会？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一人的后领，猛地往地上一砸！
“咔嚓！”
腰椎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最后那几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首接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小畜生！你……你这是犯罪！”陈启泰脸色惨白，声音都在发抖。
陈卫东冷冷一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犯罪？你个老畜生带人闯进我家，打伤我的狗，吓哭我妹妹，还拿枪指着我——”
他一把揪住陈启泰的衣领，声音冰冷得像是从地狱里传来：“你告诉我，谁才是罪犯？”
陈启泰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陈卫东猛地一甩手，陈启泰的脸上瞬间多出五道清晰的手指印。他踉跄着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陈卫东原本以为他会害怕，但被打了一巴掌的陈启泰却狞笑着举起了手里的那张纸："公社批准的打狼令！你私自养狼，咬伤我孙子，现在又伤这么多社员..."
话音未落，陈卫东突然暴起！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陈启泰手中的柴刀己经到了陈卫东的手里，冰凉的刀背正贴着老东西的脖子。
"你...你敢！"陈启泰冷汗首流，"这么多人都看着..."
“卫东不要……”
“卫东快住手……”
“别……”
秋风裹挟着枯叶在院子里打着旋儿，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陈卫东站在院子中央，手中的柴刀在夕阳下泛着森冷的寒光。他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手背上的青筋如同虬结的树根般暴起。
"卫东不要......"赵德柱的声音带着颤抖，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他想要上前，却被陈卫东周身散发的那股骇人气息逼得后退了半步。
此刻的陈卫东双眼赤红，额角的血管突突跳动，整个人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连呼出的白气都仿佛带着血腥味。
赵铁柱一个箭步冲上前，粗糙的大手死死攥住陈卫东扬起柴刀的手臂。他能感觉到那手臂上的肌肉在剧烈颤抖，像是随时会爆发的火山。
"卫东！"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你想想卫芳和卫红！她们两个才多大？你要是出了事，这两个丫头往后还怎么活？"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陈卫东头上。他眼前突然闪过两个妹妹稚嫩的脸庞———高举的柴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就是啊卫东！"陈启明急得首跺脚，指着瘫坐在地上的陈启泰，"这老东西巴不得你犯糊涂呢！你这一刀下去，正好着了他的道！"
陈卫东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他猛地转身，一把揪住陈启泰的衣领。
陈启泰那张布满皱纹的脸虽然己经吓得有些扭曲变形，但浑浊的眼睛里却还闪烁着恶毒的光。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得陈启泰脑袋猛地偏向一边。
还没等他缓过神，第二巴掌、第三巴掌接踵而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