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鸳~鸳~鸳~...一双鸳鸯戏在雨中那水面~~~”
“就像思念苦里透着甜~~~~”
身着粉红绸袍的戏姬在台上舞动,口中唱着绕梁的戏腔。
灵动的身姿和优美的腔调,换做往日定然会引来看客的掌声与欢呼。
只可惜今日这楼内无比安静,因为除却陈宫之外,再无其他客人。
即便如此,台上的丽人也不敢松懈,卖力表演着。
自然不是她非常敬业,而是台下还未干涸的血迹不断传来腥臭,刺激着鼻腔。
一曲唱罢,戏姬微微颤动着娇躯,等待陈宫的下文。
“那么怕咱家作甚,咱家可不是什么喜怒无常的恶人!”陈宫说着甩出一把碎银丢到台上。
看着地面散落的银钱,戏姬不敢驳了陈宫的面子,赶忙蹲下身去收拢。
瞧着那蹲下衣袍紧贴身型而露出的凹凸,陈宫不自咂舌。
不愧是穿越女想出来的东西,比自己这半桶水瑟瑟的多。
还有这曲目,恍然间他还以为回到了现代,刷着抖音。
都说富贵还乡,自己何时才有机会再享受享受现代社会的福利。
当然,陈宫并不担心自己没有机会,体内那被黑气笼罩的系统就是一条道路。
只要自己的黑气找到破绽彻底侵入核心,就能逆推出前往其它世界的方法。
就算找不到回去原本世界的路,找个差不多的也能过活。
感受着陈宫那富含侵略的目光,戏姬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摇晃大腚,犹如开屏的孔雀。
拾起地上银钱的速度更慢了......
对此,陈宫只是淡然收回视线。
他虽然没有严重的洁癖,但这风尘女子很明显不在食谱之内。
真要有欲望,王府的姐...什么花,她不香吗?
“噔~~~”像是琴弦颤动的声音在心底响起,陈宫站起身来朝外走去,留下一句淡然的话语,
“赶紧离开吧,这地方...往后就不存在了。”
“???”台上女子一愣,抬起头望向陈宫离去的背影,眼中尽是茫然。
余光瞥见地上流淌的鲜血环顾西周,好像对方说得也没错。
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都死光了,琼楼也就不存在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藏好的财物装进包裹,她慌乱的跑出了这曾经名扬兖州的天上琼楼。
“哗啦~~~”人刚跑出楼还未走远,身着重甲的士兵就首接将富丽堂皇的琼楼包围。
刺鼻的燃油味涣散开来,一支支火把落入其中。
“轰!”漫天的大火开始升腾,整个安西城都能看见此地的“风光”。
天空被浓浓的黑雾掩盖,其中又有着血红的火光。
不禁让人胆颤,觉得是某场动乱的开端。
......
似是感觉到危险,路上的行人脚步匆忙,没有一人愿意在街上逗留。
满地的狼藉,给曾经繁华的街道,披上了层阴影。
“......”安西王府内,苏沐锌动作一滞望向天空,不安感再次增加。
‘发生了什么,是夏国军队打过来了?’苏沐锌微微蹙眉,加快的心跳让她思绪万千。
可许久都没有听到传信,也没斥候回报,属实让她疑惑。
“姐姐,怎么了吗?”
见苏沐锌魂不守舍,苏漓烟面露担忧的询问。
与此同时,屋外冲天的火光亮起,滚滚黑雾密布天际,让二人都有些惊诧。
“这......”苏漓烟懵了,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走水的如此严重?
苏沐锌眼眸微凝,周身罡气涌动瞬间席卷安西城。
城内的情况在她眼中一览无余,瞬间就锁定了火灾发生的位置。
“琼楼?”苏沐锌眉头皱得更紧,她哪能不知道那地方。
自家傻儿子可天天朝哪里跑,去找那什么清远姑娘。
只是这些天,琼楼被陈宫所占。
不时大开杀戒、封楼自赏,导致曾经辉煌的销金窟,成了闻之色变的“魔窟”。
城内的人都绕着那地方走,谏书如雨点一般撒进安西王府。
当然,这一切都不是她所头疼的问题。
毕竟她的“耳目”都被封闭,只是一个闲散久居后庭的王妃。
这个疑难,应当是由安西王爷,安西府的真正“掌权人”李定邦去烦恼。
苏沐锌对城内的混乱心生不忍,安西城的百姓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又起祸乱受罪的终究是百姓。
“呵~~~”她忽然发出一声嗤笑,自己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有什么权利与资格去管辖?
不过这样也好,她最初的本心就是追求武道极限,留有的私心也是让妹妹过的好些。
多年来将兖州百姓装在心里,多少有些累了。
如今卸下包袱,何必再寻烦恼。
“!!!”苏沐锌正准备收回罡气,就在这时,她似乎发现了什么,动作骤然一顿。
同时脸上平淡无波的表情,也起了变化。
“他们竟敢如此,置百姓的安忧于何地?”
苏沐锌顾不上苏漓烟,猛然起身推开门,大步流星的离开。
苏漓烟被姐姐忽然点燃的怒火吓了一跳,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她从来没见姐姐如此生气过。
虽说她不像姐姐那般,能够使用体内真气席卷全城,获得覆盖范围内的情况。
可她有大人赐下的“神力”,足以弥补差距,实现力不能及之事。
也就是这一眼,让苏漓烟明白,自家姐姐为什么如此激动的离开。
从高处俯视安西城,就能发现附近有许多的小黑点汇集而来。
而那些小黑点,皆是全副武装的士兵。
他们都有同一个目标,那便是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