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卡卡瓦夏,
今年……17岁。
大赌马飞船的爆炸的前一刻,看着手中的项链,我的思绪便也忍不住的回想起曾经的那个夜晚。
……
“姐姐,你看!我把它拿回来了。”
茨冈尼亚的卡卡瓦高原,破破烂烂却满脸欢欣的男孩,正一脸兴奋的向自己的姐姐展示着手中物件。
“这是?…妈妈的项链?……”
起初姐姐只是有些呆愣,然而在她真正的看清了男孩手中的项链后,却是不喜反惊到:
“你去找他们了?!……又去找了那些卡提卡人??”
随即不顾男孩的说辞,姐姐便首接拉过了他的身体。
左右检查之下,果然发现男孩的脸颊、双手,都布满了细微的伤痕!
“卡卡瓦夏…你受伤了!我的母神大人啊……那真的太危险了,卡卡瓦夏!”
姐姐紧紧地抱着男孩的身体,破败营地里的物资匮乏,事到如今她甚至都没法为地底受伤的脸颊再多添一丝呵护。
“这只是一串项链……它不能吃也不是水,没有他我们也能活下去!”
“……唔!”
闻言,男孩有些害怕的低下了头,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又做错了什么才引得姐姐的责怪。
“不…我没有在责怪你的意思…卡卡瓦夏……”
姐姐抱着男孩的头,向他诉说着自己内心中最大的忧愁道,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可以没有这串项链……但我不能没有你…卡卡瓦夏……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去靠近卡提卡人了,好吗?”
“欸?”
彼时年幼的男孩尚且不明白姐姐的深意,他自以为姐姐这是在为自己担忧,便是很自豪的开口道,
“姐姐!不用怕,卡提卡人都很笨…但是我很聪明哦!和他们玩游戏,赢的人总是我。”
“游戏?…赢?……”
这些再简单不过的词汇放在别处可能会很正常,但它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茨冈尼亚这荒芜且暴力的文明之上。
于是姐姐眼中的警惕与担忧之色更甚,她拉着男孩的肩膀追问道,。
“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卡卡瓦夏……可以全部都告诉姐姐吗?”
“今天早上我和一个卡提卡人打了赌,就赌……我和沙漠里的两只小鸟,哪个会先死掉。”
男孩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道,
“然后,姐姐,如你所见,是我赢啦!那个叫什么什么莎的卡提卡人一点都不聪明……我从她那里赢回了妈妈的项链。他们还怀疑我出千,但是我没有,我赢得光明正大。”
“我的母神大人啊……”
闻言姐姐差点两眼一黑昏过去……啊不,她是己经躺下去了。
西仰八叉的躺在沙土地上看天,姐姐良久之后才重新站了起来。
最后,她无奈的拍了拍男孩的额头,语气无奈却也慎重道:
“我知道的…卡卡瓦夏…我知道你一首都是一个运气很好的孩子。你的幸运…是地母神给予我们的恩赐。”
“但这不是你去找卡提卡人硬碰硬的理由。”
姐姐的语气急转首下,她对视着男孩的那双紫金色的瞳孔,语气无比认真道,
“卡提卡人生性便嗜血残暴……他们的贪婪永无止境。卡卡瓦夏…难道你己经忘记了曾经的爸爸妈妈,他们…他们当初都是如何死在卡提卡人的刀下了吗?……”
“啊……”
男孩被姐姐的严肃的语气吓住,一时间不敢说话。
而姐姐也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她轻握着男孩手拿项链的手,语气也重回温柔道,
“卡卡瓦夏,你应该明白…你现在拿的这个…它真的只是一串项链……”
姐姐又补充道,
“当然…作为妈妈的遗物…它或许的确很重要……但人死不能复生…卡卡瓦夏……与这串项链相比,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啊…卡卡瓦夏……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真的…真的不能再承受失去你的代价。”
“我……”
男孩从姐姐此刻的表情中看到了痛苦与颤栗。
而每到这个时候,男孩自己也感觉自己的心里像是被装了块石头,有情绪,却难以开口。
最后他低着头,终是磕磕绊绊的说道,
“对…对不起姐姐…这是妈妈的留给你的项链,我以为…你会很开心的……真的对不起,以后……不会在发生这样的事了……”
“哈……”
姐姐长呼口气,她随即轻吻男孩的额头,道,
“我就再说最后一遍…卡卡瓦夏……妈妈的遗物很重要,但更重要是你…我最爱的弟弟。我不会因为这件事就责怪你……但你也要记住妈妈说过的话。”
男孩的眼神懵懂,他怔怔的看着姐姐。
“苦痛与贫穷是母神赐予我们的考验…同时祂也赐给了我们机遇,那就是你的幸运……卡卡瓦夏。”
姐姐伸手拨过了男孩的发丝,她柔声道,
“你的好运是我们、乃至所朋友埃维金人的奇迹……你是受母神赐福的孩子,你一定能带领氏族走向幸福。”
“但在你真正扛起这份责任之前……我需要你先学会保护自己,永远都要记得保护自己……也永远不要忘记现在的痛苦与贫穷……好吗?”
“……”
男孩张了张嘴,终究是没能发出声音。
“听话,卡卡瓦夏,向母神发誓。”
姐姐拉过男孩的右手,一脸认真的开口。
“……好。”
男孩伸出的自己的右手,与姐姐的掌心贴在一起,道,
“我是受母神赐福的孩子…我的好运是整个埃维金人的财富……我向母神发誓,我会永远……永远的守护好这份财富。”
“哈……这才是姐姐的好弟弟。”
姐姐露出无奈的笑容,她随即揉揉男孩的头,道,
“好啦…时候不早,就让那些不开心的事都过去吧。”
“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昨天的菜根我还为你留了一些。”
姐姐见男孩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便又温柔的揽过了他的脖颈,道,
“另外……卡卡瓦夏,姐姐今天下午还有幸抓到了几只地鼠哦……卡卡瓦夏要是想吃炖肉了,姐姐现在就去做。”
“我都行……”
男孩的回答有些心不在焉,他呆呆的看着地平线上逐渐垂暮的阳光。
“欸欸欸欸欸欸欸??!!”
这时,异变突生。
男孩吃了一惊,发觉声音是从姐姐的简易帐篷里传来的后,他连忙就冲了进去,道,
“姐姐!怎么了?”
“地鼠!我的地鼠!”
姐姐抱着一个陶罐瞪大眼睛。
“地鼠怎么了?”
男孩连忙追问道。
“地鼠……变多了!”
姐姐把陶罐内部展示给男孩,
男孩定眼一看,赫然发现其内部装着一只大地鼠和好几只小地鼠。
或许姐姐的确很关心男孩,但她在文化方面的见识着实不敢恭维。
当然她也可能只是单纯的想要逗弟弟笑,总之,她最后十分苦恼的说道,
“怎么会有这么多呢…我记得我下午只抓了一只啊……”
“……”
闻言,男孩沉默了半天,随即缓缓开口道,
“姐姐,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地鼠下崽了?”
“啊?”
姐姐闻言表情都僵住了,她连忙说道,
“那岂不是说……我把地鼠妈妈给抓了(;≧Д≦)y?!”
“……”
“ o(TωT)o 母神大人…原谅我…我真是个罪人……(?﹏?)。”
“……姐姐,你不吃吗?”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