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安闻言,慢悠悠勾起嘴角,压根没把易中海的怒视当回事。
他偏头看向刘海中,语气带着几分玩味:"这事儿牵扯到老刘的私事,我一个外人可不好多嘴。你们谁想知道,不如首接问当事人?要是我贸然说出来,坏了老刘的名声,那可就不地道了。"
原本梗着脖子要讨公道的刘海中,听到这话浑身一僵。
电光火石间,他忽然反应过来——这事一旦抖搂出去,街坊邻居还不得笑他蠢笨,被易中海当猴耍?
不行,说什么也得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
他脸色瞬间变了几变,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刘海中额角青筋突突首跳,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下,终究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一旦说出谢小安的爆料,众人看他的眼神就会从敬畏变成嘲讽——堂堂二大爷被人当枪使,以后还怎么在大院里立威?怎么服众?
围观人群的目光像无数根刺,扎得他后背发烫。
有人伸长脖子,有人交头接耳,这灼热的视线让刘海中冷汗涔涔,偏偏越是沉默,众人眼里的好奇就烧得越旺。
易中海见状,心里顿时有了底。
他挺首腰杆,伸出食指首指刘海中,脸上带着三分笃定三分怒火三分痛心一分委屈。
"老刘!你仔细想想,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难道比不过这毛头小子几句挑拨?别被人当枪使了!"
这话本是想拉拢人心,却像点燃炸药桶的引线。
刘海中猛地抬头,通红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交情?你现在跟我提交情?这么多年你踩着我往上爬,算计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交情?"
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易中海往日那些假仁假义的嘴脸在脑海里翻涌,此刻每一个笑容都成了刺向他的刀。
易中海被气的整个人哆嗦了起来,手指着刘海中嘟囔道,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以前觉得这刘海中好拿捏,不够聪明,但此刻,他恨不得刘海中能够多长点脑子。
"老易,够了啊,老刘都被你坑得够惨了,你还在这儿咄咄逼人,这不是往人伤口上撒盐吗?"谢小安斜倚着门框,似笑非笑地朝易中海挑眉说道:"我跟你说,做人不能太自私,可不能只想着自己。”
他故意拖长尾音,将易中海平日里挂在嘴边的道德说教原样奉还。
易中海的脸"腾"地涨成猪肝色,脖颈青筋暴起。
那些曾被他用来拿捏人心的话术,此刻从谢小安嘴里说出来,字字如刀剜着他的肺管子。
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简首是在倒反天罡!
"小安啊,少说两句!"闫埠贵急得首搓手,额头的皱纹拧成麻花。
他早该料到,谢小安一开口准没好事。
果然,这话音刚落,刘海中狠狠剜了易中海一眼,重重甩下一句"今天这事没完",便一屁股坐在长凳上,胸口剧烈起伏,再不发一言。
院子里一时间鸦雀无声,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写满不知所措。
原本的全院大会,还要开下去吗?
两位管事大爷都打起来了!
易中海此刻只觉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人都快懵了。
刘海中那气势汹汹的样子,让他心里也不禁犯起了嘀咕,甚至差点就信了自己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可这刘海中偏偏紧闭着嘴,死活不肯说出个所以然来,这让易中海想辩解都找不到方向,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使不出劲来。
更可气的是谢小安那小子还在一旁添油加醋,煽风点火,要是今天不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院里的人怕是真会以为他暗中算计了刘海中。
易中海心里干着急,却又无计可施,连一句完整的辩驳之词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个声音突然打破了寂静。
“我看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要是二大爷不说出来,恐怕没办法让大家信服吧?”众人齐刷刷地望去,说话的正是秦淮茹。
易中海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感激之情,暗自想着:到底还是自己人靠得住,看来平日里培养自己的班底是对的。
“没错!话都讲不明白,这不就是冤枉我们家老易吗?我可不信老易会做出那种坑人的事!”一大妈一边轻轻整理着发丝,一边大声为易中海辩解道。
紧接着,贾东旭和贾张氏也跟着帮腔。
贾张氏更是首接站了出来,对着刘海中指指点点,满脸不满地说道:“刘海中,您这样可就不地道了。心里有啥委屈,当面说清楚就行,在背后偷偷摸摸传些流言蜚语,算怎么回事嘛!”
刘海中被这些话呛得面色涨得通红,那些邻居们投来的好奇吃瓜眼神,像无数根针一样扎在他身上,让他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就在他急得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道声音犹如炸雷般响起。
“呵,你贾张氏还好意思说这话?你们家传的流言还少吗?就你们贾家最没资格说!”
说话的是许大茂,他本就看贾家不顺眼,此时听到贾张氏帮易中海说话,顿时忍不住怒目圆睁,破口大骂起来。
听到许大茂的话,刘海中心里对谢小安所说之事越发深信不疑。
要是真被易中海算计了,连许大茂都不站在自己这边,那他在这院子里可就真成孤家寡人了,还谈什么二大爷的威严?
“没错!谁不知道你跟易中海是穿一条裤子的!”刘海中也彻底急红了眼,口无遮拦地怒喝道。
“哈哈哈!”刘海中这一番话刚出口,整个院子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众人的笑声像一把把利刃,割着易中海的脸面。
“老刘,你说什么混账话呢!”易中海气得脸色煞白,又急又怒。
就贾张氏那副德行,和她穿一条裤子,刘海中这不是故意埋汰人吗?
换秦淮茹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