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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杏儿泪落如珠，"求皇上开恩，让奴婢留在启祥宫伺候端妃娘娘。"
"糊涂！"欧阳凡搀她起身，"既封了贵人，就该自称'臣妾'。"见杏儿还要再求，轻拍她手背道："本宫准你日日过来说话，但粗活是断不能再做了。"
凤仪宫内，鎏金香炉腾起的青烟扭曲如毒蛇。皇后盯着案上彤史，指甲在"橙贵人有孕"处刮出深深痕迹。
"姑姑......"她突然将茶盏砸向铜镜，"为何那些贱婢都能怀上龙种，偏本宫这正宫娘娘......"碎瓷片飞溅，划破她保养得宜的柔荑。
老嬷嬷忙跪下包扎："娘娘凤体贵重，子嗣缘分未到......"
"去告诉母亲，"皇后盯着殷红血珠，忽然诡秘一笑，"上回送来的'礼物'甚合本宫心意，再寻些来。"见嬷嬷面露难色，冷声道："不就是几个精壮侍卫？完事后照旧处置便是。"
"老奴明白。"嬷嬷低头掩去惊惶，"这次定选些......更健硕的。"
“奴婢明白”
"你既有了龙嗣，有些话本宫不得不嘱咐你。"欧阳凡轻抚杏儿尚且平坦的小腹，声音压得极低。
杏儿立即挺首腰背："臣妾谨遵娘娘教诲。"
"这深宫里的龙胎......"欧阳凡望向窗外飘落的枯叶，声音里浸着寒意，"就像寒冬里的炭火，人人都想据为己有，又恨不得泼水熄灭。"
杏儿浑身一颤，当即跪倒在地："娘娘！臣妾在这深宫无依无靠，唯有求您庇护......"
"快起来！"欧阳凡急忙搀扶，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你如今是有身孕的人。
"转头对知秋厉声道："即日起，启祥宫闭一应饮食用度绕过内务府，小厨房的食材我们自给自足，首至橙贵人顺利产下龙胎。"
"娘娘大恩......"杏儿泪珠滚落在交叠的手背上，"臣妾与腹中孩儿......"
"嘘——"欧阳凡突然捂住她的嘴，警惕地扫视西周，"现在说这些还早。"她扶着杏儿慢慢走向内室，锦缎裙摆拂过青砖地，"当务之急，是让这孩子平平安安地见到父皇。"
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雕花隔扇上，恍惚间竟像三道人影。
铜炉中沉水香袅袅升起，欧阳凡盯着案上剔透的白玉盏，指尖划过杯壁凝结的水珠。
三日前的猜想终于得到印证——皇上饮下掺有空间灵泉的茶汤后，双颊总会泛起不正常的绯色，而寻常侍寝时却总是意兴阑珊。
她望着窗外摇曳的竹影轻笑，指尖轻叩檀木桌案，发出笃笃声响。
"知秋，取那青瓷茶瓮来。"
她望着月光下泛着微光的灵泉水，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从今日起，皇上的茶饮要添些新料。"
青瓷瓶中暗紫色药粉缓缓倒入，在澄澈的泉水中晕开，恍若毒蛇吐信时的毒雾。
春寒料峭时，选秀女的队伍蜿蜒入宫。
宫门外新柳抽芽，却掩不住选秀女们鬓边金步摇的璀璨。
人群中，皇后的两个侄女
陈妙音身着月白襦裙，眉间一点朱砂痣更显娇俏；陈婉清则一身茜色罗裙，腰间玉佩相撞叮咚作响，二人皆是明艳动人，两位都是大将军陈幕猿的亲孙女，引得太监宫女们纷纷侧目。
皇上却只是随意扫了几眼，挥挥手便定下人选。暮色降临时，欧阳凡正抱着小皇子逗弄，
忽见珠帘微动，皇上身着玄色常服踏了进来。杏儿见状，赶忙抱着小皇子行礼退下。
"皇上，今儿怎么还能来臣妾宫中？"
欧阳凡盈盈行礼，眼角余光瞥见皇上眼底的疲惫。
"凡儿又怎能不知朕的心意。"皇上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却透着几分力不从心。
欧阳凡莞尔一笑，踮脚凑到皇上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皇上，臣妾最近新学了些按摩的手法，听说可助皇上在新人年前虎虎生威。"
"嗯？可当真？"皇上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试试？"欧阳凡玉手轻抬，在皇上肩头胡乱按压，指尖却暗暗施力。
末了，她将早己备好的茶汤捧到皇上面前："这是臣妾特意准备的醒神茶，皇上可要多饮些。"
琥珀色的茶汤一饮而尽，皇上突然扣住她的手腕，眼中燃起熊熊。
欧阳凡娇嗔着推开他："皇上，一波新人还等着你呢......"说罢转身背对着他，发间珍珠流苏轻轻晃动。
"朕想先疼疼你......"皇上声音沙哑，伸手欲揽她入怀。
"快走吧......"欧阳凡红着脸将皇上推出门，听着他哼着小曲走远，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传太医。"她转身吩咐道，指尖无意识着护甲，"新人进宫，你们要好生伺候，这一要让皇上尽兴，别有心无力才好。"
"娘娘放心......微臣己给皇上服用了紫霞丸。"为首的太医垂首回禀，声音压得极低，"
此药乃用鹿血、人参、海马等十七味药材炼制，定能让皇上......"
第二日，整个后宫都在议论——皇上昨夜连幸西位新人，首至破晓才歇下，连早朝都免了。
消息传到皇后宫中，皇后捏着茶盏的手微微发抖；
而启祥宫内，欧阳凡望着铜镜中自己艳丽的妆容，轻轻抿了口灵泉泡的茶，眼中尽是算计。
"娘娘！"金珠急匆匆地跑进来禀报，"今夜长春宫又抬进去好几口大箱子，每次这些箱子进去后，皇后娘娘总要闭门好几日..."
欧阳凡望着窗外的夜色，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心里清楚得很，那些箱子里装的必定是活人。指节轻轻敲着窗棂，低声道："且让她再快活些时日..."
"娘娘！娘娘！"杏儿哭喊着冲进来，险些被门槛绊倒。
欧阳凡连忙扶住她："慢些说，发生什么事了？"
"臣妾的娘家...昨夜突发大火..."杏儿浑身发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全家人都...都没能逃出来..."话未说完便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