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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
雷父放下茶盏，目光沉沉地落在雷震身上。
“小震，随我到书房来一趟。”
他起身离席，步伐沉稳地朝二楼走去。
郑娟神色微变，急忙跟上，压低声音道：“老雷，你别下手没轻没重的……薇薇还在呢……”
雷父脚步未停，只淡淡回了一句：“我心里有数。”
楼梯上的脚步声渐远，木质地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欧阳薇察觉到气氛不对，下意识看向雷震。
雷震神色如常，只是在她担忧的目光中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低声道：“没事。”
他的指腹在她掌心短暂停留，带着安抚的温度。
随即，他起身，从容不迫地跟着上了楼。
书房门关上的一瞬，空气仿佛凝滞。
欧阳薇坐在客厅，指尖无意识地着茶杯边缘，目光却忍不住往二楼瞟。
李悠然见状，故意岔开话题：“薇薇，要不要去看看我给宝宝准备的小衣服？”
可她的话音刚落，楼上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重物砸在桌面上。
欧阳薇猛地站起身。
郑娟在楼梯口攥紧了扶手，指节发白。
书房内，檀木香混着雪茄的苦涩在空气中弥漫。
雷父背对着雷震站在窗前，指间的雪茄燃了半截，灰白的烟灰摇摇欲坠。
"你跟薇薇发生实质性的关系没有？"
问题砸下来的瞬间，雷震的脊背微不可察地绷紧。
他抬眸，对上父亲镜片后锐利的目光："嗯，发生了。"
雷父的雪茄重重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她是自愿的？"
"您什么意思？"雷震下颌线骤然收紧，"我好歹——"
啪！
一记耳光狠狠甩在他脸上。火辣的痛感在颊边炸开，雷震偏着头，舌尖抵了抵发麻的嘴角。
"你妈说薇薇去挂过她的号，"雷父的声音压着怒意，
"看到她身上的伤，当时还怀疑是被了……"他一把揪住雷震的领带，"你是畜生吗？"
雷震喉结滚动，终于垂下眼睛："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声音罕见地发涩，"当时真的不知道她是第一次……"
记忆突然闪回那个晚上——她在他怀里发抖，而他以为那只是情场老手的手段……
那晚他喝得并不多，却醉得……只记得自己把哭着让自己轻点……
雷震再次下楼时，脸色阴沉得可怕。
欧阳薇快步迎上去，指尖刚碰到他的手臂，就被他侧身避开。
"你们说什么了？"她蹙眉追问。
雷震扯了扯领口，喉结滚动："还能说什么？"
他嗓音沙哑，"爸爸让我好好对你。"
他说话时下颌绷紧，额角还有未干的冷汗。
欧阳薇狐疑地盯着他，忽然抬手拍了下他的后背——
"嘶！"雷震猛地弓身，倒抽一口冷气。
"怎么了？"她愣住。
雷震己经首起身，面色恢复如常："没事，回别墅让医生处理一下就行。"
可他的指尖在发抖，西装后背隐约透出深色痕迹。
别墅主卧。
家庭医生早己候在门口，见到雷震便叹气："大少爷，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雷震沉默地解开衬衫。
——狰狞的鞭痕纵横交错，有些甚至渗着血丝，在冷白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怎么会这样？！"欧阳薇声音发颤，手指悬在半空不敢触碰。
医生熟练地消毒上药："老爷多少年没动过家法了，您这次——"
话未说完，雷震忽然抬眼看向欧阳薇。
"看我干嘛？"她下意识后退半步，"难道跟我有关系？"
雷震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生疼："那晚，"他每个字都像从齿缝挤出来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第一次？"
医生识趣地退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欧阳薇的瞳孔骤然收缩，血色从脸上褪尽："我……我说了……？"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他猩红的眼眶："我爸用鞭子抽我的时候说——""说我这辈子都欠你的。"
那个晚上——她哭着求他轻一点，而他根本听不清。
欧阳薇的眼泪砸在他手背上："都过去了..."
"过不去！"雷震突然暴怒
“你知道面对你每次刻意和我保持距离的时候我有多难受吗..."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额头抵住她颤抖的肩膀，"...有多想你吗？"
欧阳薇的睫毛剧烈颤抖着，紧紧闭上了眼睛。
雷震的呼吸粗重，却极力放轻了声音："薇薇，如果是那次让你有阴影……我们可以去看医生，我可以等——"
话音未落，柔软的唇瓣突然堵住了他的话语。
雷震浑身僵住，连呼吸都停滞了三秒。
欧阳薇的吻生涩而颤抖，带着咸涩的泪水的味道。
雷震的瞳孔骤然收缩，下一秒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将这个吻加深。
床头灯的光晕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墙上，像一场迟来的缠绵。
许久，雷震喘息着捧起她的脸："还怕我吗？"
欧阳薇脸颊绯红，轻轻摇头，发丝扫过他渗血的鞭痕。
他疼得闷哼一声，却将她搂得更紧。
"这次我会很温柔。"他吻着她发烫的耳垂，声音哑得不成样子，"要是害怕……随时喊停。"
昏黄的灯光下，欧阳薇的指尖轻轻划过雷震背上的鞭痕。
"你的伤......"她声音发颤。
雷震捉住她的手按在胸口："不碍事。"
另一只手己经解开她衣领的第一颗纽扣，"比起这个，我更怕弄疼你。
欧阳薇下意识去摸床头开关："把灯关了......"
雷震扣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目光灼热得像要烙进她灵魂里："不关。"
他的吻落在她颤抖的眼睑，"我要记住你为我勇敢的每个瞬间。"
月光从窗帘缝隙溜进来，在他绷紧的背肌上流淌成河。
欧阳薇突然想起什么："没有套......"
雷震低笑着咬住她耳垂："要什么套？"滚烫的掌心抚上她平坦的小腹，"我现在就想..."
当进入主题，欧阳薇的指甲深深陷进他后背的伤痕。
雷震闷哼一声，动作却温柔得不可思议："老婆......"汗水顺着他的下颌滴在她锁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