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鬼啊!”
沈秋白脸色一变,尖叫出了声,拔腿就跑,才跑出一步,便被一把抓住,沈秋白还想挣扎,但是,根本挣不脱。
“沈姑娘别怕,是我,李长庚。”
见沈秋白这般反应,景云连忙说道。
听到这话,沈秋白下意识回头,借着落在地上的灯笼的火光,看清了来人是李长庚,沈秋白慌乱的心神这才安稳了下来。
“李公子,你怎么不点灯蹲在这儿?”
沈秋白没好气道。
“只是有些睡不着想看看雨,没想居然吓到了姑娘,还望姑娘恕罪。”
看到沈秋白跟受了精的兔子一样,景云不由淡淡一笑,没想到,沈秋白还怕鬼,总算找到一个沈秋白与寻常女子相似的点了,正当他如此想时,又突然想起了沈秋白刚刚行色匆匆的样子,不由开口问道:“姑娘怎么了,是身体又有哪里不舒服了?为何行色匆匆?”
被对方一问,沈秋白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要去厕所的,被李长庚这货吓得都忘了。
现在想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憋得都快忍不住了。
只是……略微感受了一下下半身,她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好像被吓得……
居然……
漏了……
双腿间有些湿答答的。
但还好自己及时忍住了……漏得不多……
只是里面湿了,但是没有浸到外面来……
但是,万一继续待下去,说不定就沁出来了。
而且,尿意更浓了。
就快要忍不住了。
自己得赶紧跑路。
沈秋白快哭了。
没想到自己一个八尺男儿,居然也有今天……
可恶的李长庚!
倘若不是他,自己这会儿早就到了厕所方便了。
也不会漏出来……
而且,再这样下去,就不是漏了,是要决堤了!
能感觉到水坝快要超载似乎都已经快要爆炸了,她秀眉紧蹙,身体上微微起了一圈鸡皮疙瘩,下意识白玉脚趾紧紧并在一起。
娇小的身体止不住地轻微发颤了一下下。
这一下下,就好像试着在给水坝开闸,尽管心里在抗拒强烈反对,身体却是期待着,渴望着,想要让水坝打开,一泻千里。
要...要忍不住了...
她张了张嘴,感觉直接这般走掉太无礼了,还是得向对方解释解释,但话还没说出口,转念想到自己的现状又突然有些难以启齿。
以前还能随口回应的那些话此时要她说出来像是要了她命一般。
真的是干嘛突然出现啊!
早知道就不留李长庚一晚了...
让这家伙冒着雨滚回去。
越想越是委屈,她忍不住心里抱怨了句但抱怨也只是抱怨,抱怨完了,还是感觉留下对方是正确的选择。
毕竟,她可不想李长庚出什么事。
“姑娘你很不舒服吗?正好大夫还在,倘若实在不舒服,我陪你再去找大夫看看。”
景云看着神色很急,面颊渐渐潮红的沈秋白,也是为对方捏一把汗,眉间紧皱加深几分。
“呃...我...”
沈秋白抿住嘴,一下子就无语死了。
自己这情况还要去找太医,怕不是半路上直接裤子都湿了。
她现在只想走,快点走,可是直接她走了,想想都知道李长庚会追上来,到时候她去解决了。
出来后又是尴尬树下你和我了。
要羞耻死了啊。
沈秋白还在纠结,同一时间,这一幕也落入了在客房翻来覆去,不敢睡觉,所以决定出来走走,再看看这人世间的太医眼里。
什么情况?
他不能理解但大为震撼。
左丞相千金还没睡,圣上也没睡,两人还在锅炉房前互相望着对方?是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吗?还是自己来晚了,已经错过了什么?
啊,不对。
自己这时候应该是赶紧滚回去,撞破了圣上的好事,那被斥责是小,指不定还得挨板子。
所谓伴君如伴虎。
前朝他也是御医。
当时就因为一句话没说对,挨了足足三十大板,被打个半死。
太医连忙躲回了屋里,还差点脚下一滑摔倒了。
好险。
“抱歉,我还有事。”
沈秋白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最后随口撂下一句话,转身便跑。
景云显然有些意外。
就在下一刻,一张手帕毫无征兆地从少女身上掉落了下来。
四下光线很暗,沈秋白又急着离开,一时之间没有留意到手帕的掉落,她身后,景云却留意到了。
“姑娘,你的手帕。”
景云淡声说着,低腰将手帕捡了起来。
手帕?
什么手帕?
沈秋白才跑了几步,闻声,不由一愣。
然后就反应过来了。
“诶?”
下意识回眸看去,沈秋白瞅了一眼被景云捏在手里的手帕,她心中一紧,自己身上似乎只带了那一张手帕。
是她之前藏在身上的那个用来擦了血的手帕……
所以,李长庚手里的手帕是...
糟了。
她顾不上其他,蹙起眉头,匆匆回过身一把夺回了手帕。
不会被看到了吧?
沈秋白把染血手帕紧紧攥在手心里,如是想道。
同时水坝的载重量也快到了极限让她双腿颤抖得略微厉害。
但又使劲儿试图控制自己的身体,不想被对方察觉。
被识破的恐惧和羞耻压在她的神经上,沈秋白用力拧着眉,眼神焦急地盯着景云,犹豫着要不要问一句。
“姑娘你...”
“呃呃——”
沈秋白瞬间想要原地爆炸,无论有没有被发现,都觉得尴尬无比。
对方说出的每一个字,明明是出自好意,从中流逝的时间却拨动着闸门,试图引流疏通,李长庚每多说一个字都像敲在她心房上,会让她心脏跳动频率加快些,让她紧张到快要无法呼吸。
随着时间的流逝,增强的异样感像是成群的蚂蚁一样,爬满了她全身让她身体上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她强忍着不适,对在自己交好的李长庚面前暴露出狼狈的一面这种事,着实不情愿,大脑被想要解脱的急迫感几近占据。
冥冥之中仿佛有个声音要她别想那么多,舒服才是最重要的,反正这么大的雨,再多下点雨,又有谁会注意到?
“好了,李公子你别再说,小女子真的很急。”
沈秋白双手拧成了拳头。
“急?”
景云挑眉。
不是很懂,但看对方神色更是慌张,他也很急。
急着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
沈秋白银牙紧咬,这辈子就没遇到过这么难堪的事情。
自己只是想要方便一下。
她憋红了大半张脸,想要豁出去了,大不了就一起死,然而话到了口边,比牙膏还要难挤出去。
“啊,大夫?”
她还在心情矛盾无法开口,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