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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与可琳受袭五小时后。
月光如冷霜倾泻在柏油路面上，简·杜的鼠尾扫过焦土，金属尾刃在碎石间拖曳出细密的刮擦声。她摘下墨镜哈了口气，镜片内侧浮现出淡金色的数据流，将72小时内的以太残留轨迹投射在视网膜上。远处报废的路灯杆歪斜着刺向夜空，钨丝垂落的影子像一条绞刑绳。
“似乎这里发生过一些事情呢...”
"冲击波呈放射性扩散，弹片嵌入角度偏差不超过3度..."她对着领口的骨传导录音器低语，战术手套拂过仍在发烫的路面。沙粒从指缝滑落时折射出铁锈色的光斑，如同撒了一地细碎的星辰。指尖忽然触到某种粘稠物质，凑近鼻尖时闻到混合着焦糖味的血腥气——这是高纯度以太燃油燃烧后的特有气味。
风裹着月光掠过耳畔，简的鼻翼突然抽动。鼠类特有的嗅觉捕捉到一丝异常：硝烟味中混着劣质机油的酸涩，像是有人把报废引擎的残油泼进了鸡尾酒里。她顺着气味走向弹坑边缘，鼠尾如探针般在龟裂的沥青表面游走。金属尾尖擦过一道半指深的沟壑，那是一台圆锯留下的痕迹。
"咔嗒。"尾尖触到金属的震颤。简蹲下身，从扭曲的汽车底盘残骸下勾出一截染血的蕾丝裙边。靛青色暗纹在月光下泛起微光，维多利亚家政的蔷薇家徽缠绕着焦黑的弹片。
"家政公司在大路上被破片地雷袭击？"她将布料缠上手腕，便携式分析仪立刻亮起红灯：「检测到相位震荡波残余，匹配度87%——B级违禁品」。鼠尾突然绷紧成弓形，尾刃指向三十米外的监控探头。发出的红光像濒死者的脉搏般微弱闪烁。
简的指尖在墨镜边框轻叩三下，虹膜映射出数据破解的进度条。鼠尾卷起蕾丝裙边在风中摇晃，如同某种诡异的战旗。"让姐姐看看你们的秘密..."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首到监控画面在镜片上炸开成雪花点。
时间戳：5小时前
黑色越野车在公路上平稳行驶，绿发少女正低头翻阅手册。忽然路面炸起冲天火柱，轿车被掀翻的瞬间，黑发男人扯断安全带将同伴护在怀中。无数钢珠穿透车窗，尽数打在了男人背上。
“嘶...看着真不妙呢。”
黎明前的风卷着沙粒打旋，关闭监控录像，简的鼠尾如考古学家般清扫弹坑底部。分析仪发出蜂鸣时，她的靴跟正碾过半个模糊的脚印。3D扫描光束从分析仪射出，全息模型在晨雾中缓缓旋转——37码女式高帮皮靴，脚尖磨损呈不对称斜面。
"长期承受高强度摩擦..."简从腰后工具包摸出紫外线喷雾，靛蓝色荧光沿着脚印延伸向公路护栏。三枚变形的钢珠卡在铁丝网间隙，表面蚀刻着蔓藤花纹。这种装饰性膛线本该降低杀伤力，但弹头内部却检测出高活性以太结晶。
"还真是有意思。"她将钢珠抛向空中，鼠尾凌空卷住它们塞进采样袋。东方的天际线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简的耳尖忽然颤动——五百米外的排水渠传来金属碰撞声。
鼠尾贴着地面蛇形游走，简缓缓地在排水渠之上漫步。腐臭的污水没过脚踝，她的靴底弹出气垫浮筒。顺着声源漂移两百米后，一张卡在滤网上的名片映入眼帘——维多利亚家政的纹章清晰可辨。
"维多利亚？"简用尾刃撬开滤网，拾起了那张名片，那MP似乎是贴身物品，甚至粘着半张便签纸，稚嫩的笔迹写着：「给艾莲姐的棒棒糖补给箱·可琳」。纸页边缘残留着星点血迹，DNA快速检测显示与脚印主人匹配。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