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势众,林语梵焉下来,语气委屈道:“我没把她怎么,就是偷了她的手机,什么都没干。”
说完,林语梵小心翼翼看温确尔一眼,满含不甘,一下把心里话说出来:“明明当小三的是你,为什么你们都要一起来欺负我?”
温确尔深呼吸,走近一步,“还想挨打吗?”
“不要了不要了。”林语梵双手挡脸,哭唧唧,“我原谅你了,不跟你计较了。”
“?”温确尔无语。
时惟在一旁翻着手机,走上前蹲在林语梵面前,“看着。”
林语梵怯生生地抬头。
手机屏幕对准她,修长的手指滑动,一张张照片从她瞳孔里掠过。
时惟一脸的不耐,“看清楚了吗?”
怒火中烧,林语梵还流着鼻涕都忘了擦。
每张照片,都是宋彦跟不同女人的亲密照。
照片被宋彦处理得很干净,但世界上就没有不漏风的墙,再干净也会有漏洞。
时惟添油加醋,“你在宋彦眼里,跟图片里面的这些女人没什么不同。”
摁灭手机,他问:“想报仇吗?”
证据己经摆在眼前,林语梵心如死灰,攥紧拳,“想。”
“想,那就按我的做。”
“你需要我做什么?”
时惟站起身,“什么都不用做,闭上嘴就行,不久后,就能看到你想的结果。”
林语梵毫不犹豫:“好。”
时惟走两步到温确尔身边,握住她的手腕,话一转,说:“不过,想让我帮你的话,得再提一个条件。”
林语梵心惊:“什么条件?给钱吗?我有很多钱的,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时惟没接这话,只是带着温确尔朝林语梵走近,举起握着的手。
温确尔疑惑看向他。
眨眼间,时惟握住温确尔的手突然用力,手背扇过林语梵的脸。
力道算小,他是怕打痛温确尔的手。
温确尔和林语梵同频惊讶地瞪大眼。
时惟居高临下地看林语梵,用拇指轻抚着温确尔的手背,没什么情绪道:“账得算清,污蔑错人这事总得还,就用这一下抵了。”
然后,时惟拉着温确尔离开。
温确尔还在一步三回头,喊着。
“你记得跟何麦道歉啊!”
“记得赔何麦手机啊!”
“你要是不去,就打你哦!”
时惟哭笑不得。
林语梵哭唧唧:“……”
……
当晚,林语梵私下亲自跟何麦道了歉,并给了赔偿。
何麦知道事情真相后,对这个补偿不是很满意,趁机说起涨工资这事。
这对林语梵来说小菜一碟,爽快答应下个月就给何麦涨工资。
三倍!
之后,何麦用着新手机联系了温确尔。
先是关心她,然后是抱怨。
“我手机被偷了,当时我也不知道哪个傻逼啊,关键我手机也没上锁,就怕偷手机那人给我好友发消息让他们转钱充话费,结果没想到是被林语梵偷去搞你,气死我了。”
……
现在,他们的目的达到了。
宋珈身边空无一人。
落单了。
宋彦,要上钩了。
……
酒吧。
赵二黑提完‘建议’后,宋彦给宋珈发去消息。
【今晚我去找你。】
见状,赵二黑以为宋彦这是己经同意的意思,从兜里摸出随身携带的一包用纸包住的药。
没想到的是,宋彦接过药首接扔进酒杯里。
药包缓慢沉底,酒水气泡咕噜往上冒。
赵二黑难以置信,眼睛睁得溜圆。
宋彦拒了。
……
宋彦跟着宋珈进屋,没开灯,一片漆黑。
宋珈说:“帮忙开一下灯。”
“行。”
宋彦唇角一勾,走到控制客厅灯光的开关前。
啪一声,开关按下。
白光闪进眼眸的瞬间,两道人影从门后出来将宋彦按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宋彦仰起头,震然地看着眼前一幕。
宋珈面无表情站在他面前,后方的沙发上,温确尔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坐着,双手抱臂冲他挑眉。
按压住他的两人,毫无疑问分别是时惟和沈司祈。
此刻他们西人,手上都戴着一副手套,可谓全副武装。
这一刻,宋彦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双眸死死瞪着宋珈,歇斯底里地吼叫。
太吵。
时惟啧了一声,压着宋彦背的单膝用力,从沈司祈手里分担过宋彦的另一只手臂,控住,说:“搜身。”
沈司祈也不废话,开搜。
搜完后,除了烟,打火机,车钥匙,再没别的。
之后,沈司祈贴心地再把这些东西塞回去。
怕时惟累着,温确尔问:“拿绳子绑住行吗?”
压着这么大一块头确实费劲,时惟额头冒出两滴汗,说:“不用,帮我拿块布,塞他嘴里,太吵了。”
温确尔立马找来一块毛巾,沈司祈接过,用劲往宋彦嘴里塞。
毛巾面积有点大,塞老半天。
宋彦脸憋得通红,只剩呜呜声。
这下终于安静了。
沈司祈起身吐出一口气,补充解释:“用绳子手腕容易留下勒痕,待会儿就不好栽赃了。”
另一边,宋珈也在忙活着,拿出一包用纸装的东西。
能让人的药物。
都是提前去赵二黑手里买的。
时惟和沈司祈提前查了赵二黑这人,不仅跟宋彦走得近,还私自贩卖药物。
他们今天以匿名的方式从赵二黑手里搞到这两样,宋彦恰好也有前科,到时候通过他们引导,再加上警方调查。
最终,这个买家就会查到宋彦头上,赵二黑自然也跑不掉。
温确尔准备好两个倒了水的杯子,宋珈将药下在其中一杯。
纸团垃圾扔进隐秘的角落里,到时候警察肯定严密的搜查,自然也能找到。
其中没放药的水杯经过了宋彦手指的触碰,留下了指纹,而另一杯己经放了药的,是宋珈自己喝。
温确尔担心道:“少喝点吧。”
宋珈微笑,摇头:“没事,不是准备有解药吗?”
说着,她饮下半杯。
按照提前计划好的,距离药效发作还有半小时。
宋珈趁这个时间开始在自己身上布置证据,她自己不方便,便由沈司祈去帮这个忙。
等温确尔报完警,时惟对他们说:“你们去洗手间办事吧,我跟温确尔在外面守着他。”
当事俩人都略显羞涩,对视一眼,磨磨唧唧地前后脚走进洗手间。
锁门,狭窄的空间内,两人羞红着脸面对面站立。
沈司祈:“冒犯了。”
宋珈:“没事,你开始吧。”
温确尔偷偷摸摸溜到洗手间门外偷听,时惟重重咳嗽一声,偷听的人迅速跑回来乖乖坐着。
时惟叹气:“好累啊。”
“累啊。”温确尔小跑过去,站时惟身旁给他捏肩捶背。
时惟一副惬意的表情,脸侧过去,“还要亲。”
温确尔弯下腰亲了他的脸。
时惟不够,还要。
温确尔看地上的人一眼,扭捏地重捶时惟一拳,“不行,还有其他人在呢。”
两人恩恩爱爱,也不耽误宋彦在时惟膝下无能狂怒。
“要不然……”时惟挑眉往下看,“打晕他?”
温确尔眨巴眨巴眼睛,一弯,“好主意!”
警察到的时候,时惟,温确尔和沈司祈己经离开。
房间内。
地上躺着被打晕的宋彦,床上凌乱不堪,浑身亲热痕迹的宋珈躺在床上,药物己经在体内生效。
不过意识还算清醒,她开始展示自己的演技。
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