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确尔不在,时惟也没什么兴致一个人待家里,就应了那帮狐朋狗友的酒局,他参加酒局从来都不喝酒,就是凑个人数,应个气氛。
巧的是,沈司祈也在。
更巧的是,时惟正打算发消息找他来,也不用找了,现在人就搁身边坐着。
【天气好冷。】
【记得戴围巾。】
【好好上课,但也要注意劳逸结合,逸的时候建议是可以想想我。】
【小狗害羞捂脸.jpg】
沈司祈坐旁边喝酒,一个眼神偷瞟过去,离得近防窥屏也防不住他。
看见时惟手机上刚发送的消息,沈司祈啧啧摇头,“做舔狗没用的哥们。”
桌面一堆酒瓶酒杯,只要时惟在的场子,酒桌上必会多出一杯果汁。
从点单上桌到现在,本人却一口都没碰过,时间全用在手机上了。
成奕勋打趣:“怎么,时惟这是交女朋友了?很反常啊,又是看手机,而且今天还尤其的……”
卡了下壳,想到一个形容词,“春光满面。”
时惟歪一下脑袋,“有吗?”
成奕勋笑而不语。
没有吗?嘴角的笑都快挂不住了。
“女朋友。”沈司祈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没看还舔着呢嘛?”
成奕勋惊讶:“居然还有能让时惟舔的女生?”
就是在时惟上一段交往的时候,也没见他有捧个手机傻笑。
沈司祈摆摆手,“何止。”舔几年了都。
话题中心的人现在才舍得从手机上抬眼。
时惟靠着沙发背抵了抵,带着不屑,朝沈司祈睇去一眼,“你呢?舔到了吗?”
一针见血,说到痛处。
沈司祈不爽地用舌尖顶了顶腮,酒杯撂桌,默了几秒,语气跟行为成反比,特别没骨气说了句:“没有。”
时惟没接话,只是浅浅地勾了勾唇。
别人发现不了的是,他的笑有几分嘚瑟的意味在里面。
身和心,他都舔到了。
能让沈司祈吃瘪的也只有时惟了,成奕勋被逗笑,“怎么回事?一个俩个的,不争跑车第一,都抢着去当舔狗?”
“什么舔狗?”陈柯刚从喝酒最凶的那帮人里脱身,跑他们这边躲会儿。
成奕勋:“聊天呢。”
尽管心里己经承认,面子上还是得过得去,时惟回怼:“我看起来像是需要当舔狗的人?”
“不像。”成奕勋和陈柯异口同声。
“也不好说。”成奕勋改口,“说实话,你是我们几个熟悉的兄弟里面排第二最纯情的。”
陈柯:“第一谁啊?”
成奕勋:“沈司祈,还有郁复也算一个,他们并列吧。”
“郁复确实。”陈柯真心赞同,“当之无愧,他好像从小屁孩点儿大的时候就惦记上了吧,到现在,没变过。”
成奕勋:“说起郁复,我想起前几天听说的一件八卦,有一姐妹儿拉下面子提想跟他上床,郁复什么话都没说,拍了张手臂上有女人的抓痕照片甩过去,给人气得首接黑化,到处在圈子里传这事造谣抹黑。”
听着他们聊天,时惟突然想起昨晚的事,笑一下。
怎么办?现在就想去学校抓人。
心情好,他漫不经心插了句:“那排名按什么算的?”
“什么?”成奕勋愣了下,反应他是在问上一个话题,“交往过女朋友的数量啊。”
朋友之间玩笑开惯了,脏话也是随口就来,时惟笑骂了句:“傻逼。”
沈司祈也笑,看时惟一眼。
按道理说,时惟比他还纯,不过就是中途走岔了路。
陈柯聊得烟瘾犯了,从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嘴里,再抖出三根递给三人。
都接了,除了时惟。
沈司祈不解:“怎么?开始醉烟了?”
成奕勋笑点低,“能不能别逗我笑,本来刚跟女朋友分手还挺伤心的,被你们一句两句情伤都给我治好了。”
“戒了。”时惟言简意赅。
“戒了干嘛?这么突然?”沈司祈惊奇。
时惟回得敷衍:“想戒就戒了。”
理由嘛,要从昨晚说起。
温确尔以为昨晚只来了一次,其实是两次,第一次的时候不过三秒就没了,她没发现。
说实话,他自己在这方面还是有点自尊心受挫。
就想着把烟戒了,什么不好的习惯都放放,先把身体养好,让温确尔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酒局在闲聊中结束,该散的散,该去下一场的接着下一场。
除了时惟跟沈司祈还坐在原位没动。
时惟看了眼手机,心里计算着温确尔下课的时间,开始聊正事:“昨晚你们什么情况?”
“能有什么情况,救护车来了之后就去医院了呗。”
沈司祈突然眼神飘忽,不自然地摸后颈,明显是藏着事。
时惟也不刨根问底,“所以呢,关于这事也没见你开口问,是己经知道了?”
沈司祈沉默不语,只是再次点上一根烟,鼓着脸颊吸了口,才说:“昨晚从医院出来后我陪她去了趟警局,她交代那个人事的时候我听到了。”
“报警然后呢?不了了之了对吧。”
“说是证据不充分,仅凭几句话断定不了什么,那人提前有准备,查不到他任何出入酒店的信息,酒店大厅的监控有看到身形像的,但没拍到脸,后面估计走的楼梯,电梯也没拍到人,房门前的监控也被他动了手脚,没办法。”
“高中那会儿我跟他交过手,那人做事挺恶心的。”时惟挥了挥飘来的烟雾,“没多久吧,你就能跟他见面了,小心点儿。”
“知道。”沈司祈眼里划过一抹阴沉,“我倒是希望他尽快找上来,我好让他……”
烟头杵灭在烟灰缸,“后悔自己做过的事。”
时惟没什么情绪斜他一眼,“在查了吗?”
“嗯,己经联系了人,不过那人休假了,想着他在这方面靠谱些就没打算换人,只是得过几天才能出结果。”
“干这行还休假的?”
“普通上班族都上五休二,也理解。”沈司祈睨他,“怎么?看起来你比我还急。”
“急啊。”时惟懒洋洋地仰头往后靠,“有笔账得清算一下。”
“什么账?”
“没什么。”
时惟保持仰靠的姿势没动,手一指,“有件事,需要你配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