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惟长腿交叠,姿态慵懒地靠坐沙发,搭在膝盖的手指勾了勾。
温确尔扭头察看,西周无人,她一鼓作气起身坐到时惟身旁抱住他,她咬着耳根子小声说:“刚刚在机场就想这样抱你了。”
“我也是。”他双手抱紧她,咬回去。
有了依靠,就有了倾诉的欲望,时惟被温确尔当成寻求安慰的对象,她开始碎碎念。
“待会儿我就要和你爸爸妈妈见面了,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吧,但也是好久好久没见了,我都不知道该跟他们聊什么,他们万一因为我嘴笨不喜欢我怎么办?真的好紧张啊~怎么办啊时惟~”
“那等会儿你就少说话,我替你多说点。”
“那怎么行?是我当他们儿媳妇,又不是你当。”
“但你首先是我老婆,其次才是他们儿媳妇,所以我帮你是理所当然。”
“不要,你别帮我,这种事还是我自己来比较好,但我又好害怕自己做错,就是会控制不了的紧张嘛。”
搞半天询问到解决办法却不采用,温确尔成功把自己绕了回去。
“好了好了。”时惟哑笑,轻拍哄她,“要不然我帮你放松一下?”
“怎么放松?”
温确尔抬眸的瞬间,时惟一手掌着她的大腿,温热的吐息从她的耳朵移向嘴唇。
知道场合不对,但温确尔总能轻而易举沉溺于时惟的温情中,她仰着脸,小心翼翼回吻。
“小时啊。”
突然,温政华的声音从他们坐的沙发后背传来。
温确尔被吓得一激灵,迅速推开时惟,整个人往下缩,蹲在地上躲着。
“我在。”时惟也有点没反应过来,维持着面上的云淡风轻,站起身看向温政华。
温政华笑:“你跟你爸妈现在口味变了没?有没有什么忌口?好不容易见一次我做几道拿手菜给你们尝尝。”
“还是跟以前一样,辛苦了温伯伯,你本来是客人的结果还让你帮上忙了。”
“没事没事,我就这点爱好,你跟确尔好好玩啊。”
温政华摆摆手,乐呵呵地离开。
温确尔紧绷的背松懈下来,坐回沙发上,拍着胸脯,“吓死我了。”
时惟单手插兜,垂眸看她,笑了笑,牵起她的手,温确尔被他牵着起身,往另一个方向走。
“去哪啊?”温确尔还回头提防着厨房的方向,害怕温政华突然返回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听爸爸的话,跟你好好玩。”时惟偏头冲她勾唇。
总觉得他不怀好意,温确尔微眯眼瞧他,“你不会是要?”
看他带着她往楼上走,她迅速单手抱紧自己,“不可以啊,你不节制的,做完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时惟看她,失笑:“意思是我节制就行?”
温确尔愣了愣,摇头:“不行。”
时惟看向前方,不再逗她,说:“想什么呢?只是带你去故地重游。”
温确尔眼睛亮了亮,“这个可以!”
几年的时间,变化肯定是有的,家具换新,装修更加精致,旧去新来。
不过有一点却让温确尔很意外。
她以前住的房间还保留她离去时的模样,可以说毫无变化,但能看出应该是有定期打扫过,屋内一点灰尘都没有。
这间房是当初时惟极力保下,算是留给他的一点念想。
实在怀念得紧,温确尔在这间房多待了一会儿,接着跟时惟去了他的房间。
同样意外的是,他房间里除了他自己的东西外,还添置了许多女生的物品。
床头放了一排她最喜欢的 Hello Kitty公仔,和他暗色系的床单形成强烈的反差感。
洗手间也是,各种洗漱用品她都占一份,除此之外还多了许多女生专用的护肤品和卸妆用品。
绕了一圈回来,再仔细瞧。
发现以前放置衣柜的墙被打通,做了一个单独的衣帽间,他的衣物占少部分,大部分还是空的。
他说以后等她搬进来,全用来放她的东西。
还记得进门左侧的位置在以前摆满了他心爱的球鞋,现在整个鞋柜被挪走,换成了一个透明的玻璃橱柜。
他和她数不清的合照,甚至有关他们的点点滴滴回忆,被他全部打印下来摆放在每一格中。
橱柜顶部有一个暖黄色的小灯,灯光照下来,仿佛把照片中的他们照活了,温馨而浪漫。
中间还剩有些空位,他说以后用来摆放他们的结婚照。
温确尔明知自己不是个感性的人,却还是被这些感动到哭,她撅着嘴,抽着鼻子,“你干嘛啊,整这些。”
时惟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住她的发顶,轻声问:“喜欢吗?”
温确尔破涕为笑:“喜欢。”
时惟:“只要你喜欢,就都值得。”
温确尔的双眸潋着细碎的光,心脏怦怦跳,她抹掉两滴泪,迅速转过身,双臂搂住他的脖颈吻上去。
时惟被她扑得后退两步,背抵墙,双手抱紧她的腰,低头加深这个吻。
不知道过去多久,两人额抵额,沉重的呼吸彼此交融,情意渐浓。
温确尔抚着他的脸,眼里全是他,笑说:“我爱你,时惟。”
时惟内心的喜悦无法抑制,眉眼笑比清河般,“我更爱你。”
说着,他欲求不满地就要再吻上去。
倏地,一道手机铃声打破此刻弥漫在空气中的温情。
温确尔躲开,提醒接电话,时惟不耐地从裤兜摸出手机,看见备注的那一刻不耐消失。
等接通,一道温柔知性的女声从手机中传出。
通话没过两分钟,看他挂断电话,温确尔放下捂嘴的双手,好奇问:“时姨跟你说什么了吗?”
时惟说的详细:“先问我有没有把你和温伯伯照顾妥,然后说是今晚饭桌还要添三个位置,让厨师多加几道菜。”
“还要来人?颜禾姐吗?”
“应该不是,颜禾他们一家今年春节在国外过。”
“那是谁?”
“不清楚,他们安排司机提前送了一个人回来,现在己经到了,走吧,陪我一起去接人。”
时惟轻吻了一下温确尔的额头,接着牵起她的手出了房间。
跟厨师沟通过后,两人换好鞋走出别墅,沿着石块拼接的小路往外走。
经过池塘时,突然听到一阵噗通掉水声,然后是人的惊吓声。
两人立马循声赶过去。
池塘是用来养鱼,水位渐浅,倒是淹不死人,只见一个全身湿透身影狼狈的女生刚从池塘里爬出来。
盛沅抬头看见赶来的两人,视线停留在时惟脸上,先是一愣,然后剧烈咳嗽。
女生应该是刚从哪个宴会赶来,身着礼服裙,外披一件大衣,裙子被打湿紧贴肌肤,上身有大衣挡着还好,腿间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时惟还没看清便别开眼,站原地没再往前,温确尔见机上前,脱掉自己的外套披在盛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