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躁郁画展毒雾

钴蓝色的毒雾在画廊穹顶翻滚，林晚星掐着计时器冲进展厅时，三百幅星月主题的珐琅画正在辐射超标警报中共振。陆沉舟的雪松气息混着神经毒素缠上她后颈，激光笔扫过墙角监控："夫人对亡父画展的安保措施，倒是比我们的离婚协议更漏洞百出。"

"是哥哥把反物质探测器装进婚戒的副作用吗？"顾景昀的全息投影突然从《月蚀》画作中渗出，他指尖悬浮的纳米机器人正与毒雾发生荧绿反应，"当展厅辐射值突破2000μSv，这些掺了躁郁症诱导剂的毒雾就会......"

苏棠的尖啸刺破通讯器："小星星！第三展厅的《双生子》在释放放射性气溶胶！"全息地图在林晚星腕表炸开，代表陆沉舟生命体征的红点正与辐射云核心重合。

林晚星反手将星月残片扎进油画边框，荧蓝釉料顺着防护服纹路爬满手臂："上周你重金拍下父亲遗作时，我就该猜到......"她扯开陆沉舟的西装领口，心口星形疤痕正在分泌解毒酶，"......这批珐琅颜料用的是你的骨髓萃取液！"

展厅突然九十度旋转，程砚的电磁斧劈开《日曜》画框的刹那，三百个克隆体从画布涌出。顾景昀的本体踩着毒雾凝结的阶梯走下穹顶："养母的实验日志第207页记载——"他甩出泛着冷光的全息文件，"当双生釉料承载者情绪同步率达到99%，就能炼制永生珐琅。"

陆沉舟突然咬破林晚星的唇，混着解毒剂的血液喷在警报器上。所有画作的辐射值竟开始逆向流动，在他后背罗盘纹路上汇成发光的溪流："母亲没告诉你，当年父亲是用我们的婚约做基因锁吗？"

毒雾突然凝结成液态珐琅，林晚星被陆沉舟拽进《星漩》画框后的暗室。二十年前的监控录像正在防弹玻璃上重演——穿着白大褂的林父将两管荧蓝液体分别注入婴儿的脊椎与少女的后腰。

"原来我的刺青是失败品。"林晚星抚过陆沉舟后背完整的星月罗盘，指尖沾满荧蓝骨髓液，"父亲在你脊椎埋了珐琅熔炉，却只给我刻了半套控制系统......"

顾景昀的粒子枪击碎暗室玻璃，毒雾瞬间腐蚀了程砚的电磁斧："好嫂子该不会以为，二十年前火灾真是意外？"他陨石腕表投射出燃烧实验室的全息影像，画面里宋清欢正将星月罗盘按进少年陆沉舟裂开的胸腔。

陆沉舟突然将林晚星按在基因识别器上，暗室地面裂开通往地下实验室的隧道："父亲修改过你的痛觉神经。"他染血的指尖划过她颤抖的脊线，"只要我愿意，随时能让你在极乐中死去。"

苏棠的警告混着爆炸声传来："第三展厅的克隆体在集体自毁！"辐射云图谱显示所有红点正向《错吻》画作聚集，林晚星腕间的刺青突然灼烧出立体星图。

"是量子纠缠定位！"程砚劈开通风管道大喊，"那幅画里嵌着反物质储存器！"

陆沉舟的后背罗盘突然脱离皮肤悬浮空中，荧蓝骨髓液形成防护罩将毒雾阻隔在外。林晚星趁机将星月残片刺入他肋下，画展所有警报器同时爆出火花："你在用我们的情绪波动喂养珐琅胚胎？"

顾景昀的笑声震碎三面防弹玻璃，他脚下的毒雾正凝结成宋清欢的模样："不然哥哥为什么放任你破坏婚礼？"全息遗嘱突然从《焚身》画作中升起，【以爱为焰】的条款正在渗出鲜血，"当你们在毒雾中接吻......"

陆沉舟突然扯开林晚星的防护服，后腰完整的星月刺青暴露在辐射中。所有珐琅画作开始融化，毒雾汇成的宋清欢伸手按向两人相贴的肌肤："......融合度达到100%的瞬间，就是新世界诞生的时刻！"

林晚星反手将解毒剂扎进陆沉舟颈动脉，抓着他撞向《错吻》画框。纳米机器人顺着相贴的唇齿渡入对方体内，竟让毒雾中的克隆体开始坍缩："父亲给我的从来不是婚约......"她咬破他心口的星形疤痕，"......是专门克制你的情感阀门！"

地下实验室突然从画展地底升起，三百台培养舱里悬浮着与宋清欢容貌相同的克隆体。程砚的电磁斧劈开主控台时，苏棠的尖叫炸响通讯器："辐射值突破临界点了！"

陆沉舟后背的罗盘纹路突然裂开，荧蓝骨髓液在毒雾中绘出完整星图。他染着釉火的唇碾过林晚星眼尾："现在懂了？"两人相贴的肌肤间浮现出婴儿时期的量子纠缠影像，"从你第一次为我纹身开始，我们就活在父亲设计的珐琅牢笼里。"

顾景昀的本体在反物质爆炸中量子化重组，陨石腕表投射出新的遗嘱条款：【当双生釉料反目，晟世将重启人类清洗计划。】林晚星趁机将星月残片插入主控台，二十年前的火灾真相突然在毒雾中显形——举着星月罗盘纵火的，分明是少年陆沉舟的脸。

"这才是母亲真正的遗产。"陆沉舟握着林晚星的手按向自毁按钮，所有珐琅画作开始迸发冷光，"让我们亲手终结......"

毒雾突然凝聚成宋清欢的实体，她指尖的星月罗盘正与两人血液共振："我的孩子们......"三百个克隆体同时睁开荧蓝瞳孔，"......该回家了。"

当《错吻》画框完全量子化消失时，林晚星在陆沉舟心口摸到新生的裂纹。那纹路与她在废墟拾得的星月残片完全契合，随着辐射值归零的频率轻轻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