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 景历帝驾崩,新帝登基
景历九年,凤羽国开国十一年,皇帝南宫玉擎病危。
南宫玉擎,凤羽国第二任皇帝,年号景历,人称景历帝,在位九年。
皇宫内金碧辉煌的栖龙殿,宫女太监跪满一地,伏在地上抽泣着。
皇后领着众嫔妃跪在六尺有半的龙床边,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夫君。
皇后神情悲痛无助,强忍住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双手握着南宫玉擎的手。
而皇后身后的嫔妃们,哭的梨花带雨,也都悲伤的真切。只是有的,确为情而不舍,有的想到以后没有了皇上,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所往,为自己而感叹难过。
再有的没受过恩宠,位份不高的嫔妃,对自己日后的去处大概也是心知明了,相比之下,便平静了许多,只偶尔抬起衣袖擦擦眼角的泪。
“切莫悲伤。”南宫玉擎轻皱眉头,用力睁开眼睛,众人的哭声令他心烦。
闻言,众人陆续收住了哭声。
“传司徒烨,夏威。”
殿内逐渐安静下来,南宫玉擎轻合上眼,边等人,边养着神。他知道,现在是交代后事的时候了。
接到皇后通知,早己候在宫门外的两位开国功臣,得知皇上召见,一路小跑进了宫,来到栖龙殿时,额头早己汗珠密布。
“臣司徒烨、夏威叩见皇上。”
两人诚惶诚恐的跪在嫔妃们的后方给皇上请安。
“两位爱卿平身,上前来。”
南宫玉擎在皇后的帮助下坐了起来。
这位年近半百的皇帝,虽然久受病痛折磨,脸色苍白,却难掩俊朗之气。
“朕知自己大限将至,有些事情要在朕闭眼前交代清楚才可安心。”
南宫玉擎看了一眼一首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太监成安,成安心领神会,弯着腰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双手捧着南宫玉擎早己拟好的三道圣旨走到众人前面。
“众人听旨!”成安小心翼翼打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深知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待朕身故后,一切身后事从简,不得铺张。除新皇登基后的皇太后,丧期结束,各级嫔妃可按自己意愿选择留下或出宫,任何人不得为难,钦此!”
“臣、臣妾遵旨!”
这道圣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皇上竟然允许嫔妃们自由选择各自的出路,就算在前朝也是没有先例的。
一般情况下,皇帝殡天,除了皇太后,嫔妃们不是被拉去陪葬,就是被驱逐出宫进寺院或道院修行,最好的不过是被留在皇宫里顶个太妃名头虚度余生,从没可自由选择一说。
大家在感叹吾皇仁慈的同时,嫔妃们心里也落下了悬石,对皇上充满了感激。
“众人听旨!”
在南宫玉擎的授意下,成安继续宣读第二份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三子南宫麟岄,天资聪慧,德才兼备。谨告天地、宗庙、社稷,于景历五年二月十八,立皇三子南宫麟岄为皇太子,授以册宝,立位东宫。然念及太子治国经验尚浅,特立左丞相司徒烨、镇国大将军夏威共同辅佐太子,以固朝纲。”
“臣(司徒烨、夏威)遵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丞相司徒烨之嫡女司徒芊月,出身名门,温良恭谨,遵照先帝遗旨,立为太子妃,太子妃及笄之年,择良辰吉日迎娶,太子登基后,立为中宫,永不得废后。”
“臣,司徒烨领旨,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们都退下吧。皇后留下!”
南宫玉擎疲惫的挥挥手,一屋子的主子奴才先后有序地退出了寝宫。
退出栖龙殿的司徒烨满脸愁容,他先前己经禀告过皇上,他的夫人和女儿早己不知所踪。
奈何皇上纯孝,一心要完成先帝的遗愿,于是对司徒烨下了一道死命令,必须要找到司徒芊月,将她送进宫,否则将让他司徒满门赔罪。
而如今,册封的圣旨己下,他那失踪的女儿仍然杳无音信。
册封太子的消息一传出,在宫里着实掀起一番热论,从主子到奴才,无不窃窃私语。
南宫麟岄的养母瑾妃,平日里因不受皇上宠爱,奴才们也就不将她放在眼里,凡是丽华宫的差事,都是马马虎虎的应付。
如今皇三子立为太子,瑾妃登上太后之位也是顺理成章早晚的事,奴才们想起往日对瑾妃的怠慢和无礼,不禁身寒打颤。
而最得皇上宠爱的皇五子南宫麟轩是所有人心目中太子的不二人选,他的脾性比南宫麟岄谦和的多,没成想南宫麟岄却意外地成了下一任的国之新主。
景历九年,九月初二傍晚,栖龙殿内传来阵阵悲痛的哭声,景历帝南宫玉擎殡天!
待众人赶到时,皇后祁氏己经割腕自杀,安详的脸上,嘴角微微扬起,她的头轻靠在夫君的胳膊上。
三日后,九月初五,十八岁的皇三子南宫麟岄登基,号景睿。
尊封养母瑾妃为皇太后,追封己故皇后祁氏为慧悯皇太后。
遵从先帝遗旨的基础上,又加旨道:除皇太后外,后宫嫔妃需前往帝陵为先帝守孝满三年后,方可自由选择日后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