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穿越了嘛,别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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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睚眦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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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不就是穿越了嘛,别慌!
作者:
吉诚
本章字数:
5862
更新时间:
2025-05-30

卯时晨钟撞碎薄雾,萧景翊踏过丹墀上未干的血迹——那是昨日杖毙的礼部侍郎留下的。玄色蟒袍的广袖间暗绣龙纹,随步履翻涌如黑云压城,腰间新佩的螭首玉带钩磕在青玉笏板上,每一声脆响都似催命的更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唱喏声里,萧景翊望着金砖地上扭曲的人影。那是镇国公跪伏时映在蟠龙柱上的轮廓,昨日还在早朝叱他"色令智昏"的权臣,此刻脖颈青筋暴起,却不敢让笏板晃出半分声响。

诏书掠过耳畔,他捕捉到"克承大统"西字的余韵。

此刻,萧景翊再也不是人前人后认为的那个面若冰霜的冷面阎王七皇子,而是太子。

下令的诏书己经昭告天下。

"臣等恭贺太子殿下——"

山呼声撞在金銮殿上,惊起梁间栖燕。

萧景翊转身时,九旒冕的玉珠帘纹丝未动。他看见户部尚书官袍下露出半截染血的帕子,三日前这老臣参苏小荷"牝鸡司晨",当夜最宠爱的外室便吊死在胭脂巷。

"孤听闻幽州蝗灾未平。"他忽然开口,指尖点在镇国公颤抖的笏板上,"不如请国公亲去监赈?"

殿内死寂中,皇帝翡翠扳指的声音格外清晰。那是愉贵妃当年摔碎的凤印熔铸的,此刻映出萧景翊眼底的寒芒——与二十多年前自己登基之时的冷灭的眸子如出一辙。

退朝时骤雨突至,萧景翊立在汉白玉阶上。

新任兵部尚书撑伞的手在抖,伞骨投影在他官服蟒纹处。

今日过后,整个朝堂都为之震动,很多还想要拥立前太子的人,恐怕现在都躲在雨幕后面瑟瑟发抖,这朝堂之事,顷刻间,大厦将倾。

雨帘中传来马蹄疾响,一骑绝尘穿过承天门,马上人系着的玄鸟纹披风,正是他今晨亲手为苏小荷系上的。

苏小荷下了马车,从主干道绕过一旁的小路。

萧景翊的视线隔着她的倩影走。

首到视线被那游廊给遮挡住了。

最后。

萧景翊在玉阶尽头望见那抹茜色身影时,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苏小荷执伞立在青石板上,雨水顺着伞骨汇成银帘,将她裙裾上都浸湿了大半。

"殿下。"她微微屈膝,抬眼之际,眼底都是柔情。

萧景翊下颌绷紧,接过油纸伞时指尖擦过她掌心。竹骨上刻好看的纹理,看得出来这雨伞是她自己做的。伞面忽地倾向她头顶,他玄色蟒袍半边浸在雨里,九旒冕的玉珠撞出细碎清响。

"苏姑娘怎知本王未带伞?"他声线凝着霜,余光却瞥见户部尚书惊掉的下巴——那老臣参过苏小荷十本"妖媚惑主"的折子。

苏小荷从荷包里掏出个缠丝金猊暖炉:"晨起见雨打芭蕉,想着殿下惯用的沉水香该受潮了。" 她将暖炉放在手里,想要给他,虽然是夏天但是下雨的时候还是带着挥之不去的阴冷。

满朝都认得这是中宫赐给未来太子妃的信物。

雨幕中传来倒抽气声。兵部尚书盯着苏小荷发间玉簪——那分明是萧景翊及冠时皇帝没有来得及赐的螭龙佩改的,龙睛处嵌着的东珠,此刻映着她眼底粼粼水光。

她忽然踮脚拂去他肩头落花,广袖滑落露出腕间红痕,恰是镣铐留下的印记,倒比什么朱砂痣都更刺人眼。

"回府吧。"萧景翊虚扶她腰肢,掌心离衣料始终隔着一指。这个在刑部大牢掰断人十指都不皱眉的阎罗,此刻连她一缕青丝都不敢碰皱。

马车驶过朱雀街时,苏小荷忽然掀帘:"殿下可闻到酒香?醉仙楼新酿的..."话音未落被他用帕子捂住口鼻。

"孤不饮酒。"他声音冷硬如铁,却将她冰凉的指尖裹进袖中暖着。

车外百姓只见太子肃容端坐,哪瞧见案几下他正用足尖勾着她褪下的绣鞋——。

鎏金车辕碾碎水洼,苏小荷忽然倾身拾起他掉落的白玉笏板。将它放在小几上。

“殿下居然不喝酒?”她歪着头看他,眼中全是戏谑:“那前几怎么有个酒鬼闯入民女的房间啊?”

萧景翊拉着她的手,眼底闪过心疼:“就是那日喝了酒,某不是伤了你,所以孤决定不再饮酒。”

“其实喝酒也是无事的,大饮伤身,小饮怡情。”她笑的可爱,眼尾的泪痣很是好看。

雨声渐歇时,萧景翊看了一眼车外,现在回府还有些早。

苏小荷想到了什么,将一旁放着的食盒打开,里面有几碟精致的糕点,都是她亲手做的,当时做的时候就想着,他到底喜欢吃什么口味的东西。

仿佛自己从来都不知道他最喜欢什么。

所以什么口味都做了一些,糕点从甜到酸,甚至还调了甜酸的口味,还有咸味的,花生香的,果香的。

萧景翊指尖还凝着伞柄的潮气,忽然被苏小荷塞进块热腾腾的栗子糕。甜香混着她身上的女儿香,倒比龙涎香更让他太阳穴发胀。

"上月在刑部卷宗看到桩旧案。"她抽出他袖中奏折,朱批上画着灞桥码头的水纹图,"永昌三年的漕银沉船,打捞记录少了三页。"葱白指尖戳在某个数字上,恰是昨日镇国公门客购置火油的数目。

萧景翊喉结动了动。那三页纸正在他暗卫腰封里焐着,浸过血的墨迹记着他曾是太子的幕僚。

他忽然攥住她捣乱的手,她的手很软,软的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他的手指着她的手指,就像是那日她也曾玩弄他的手指一样。

"殿下可知供应链管理?"苏小荷抽回手,伸手挑开车帘缝隙。雨中朱雀街的商铺幌着人眼晕。

“孤从未听过,这是何意?”他总是能从她的口中得知一些新奇的说辞。

她眼底闪过狡黠:"从今儿起,你管刀枪,我管粮仓,你管前厅,我管后院,可好。"

他宠溺的看着她,只说了一个字:“好。”

马车碾过青石板,萧景翊忽然来什么,之前他从前太子府的暗格里抽出卷泛黄地契。江南十二州的田庄分布,被前太子用朱砂勾连成蛛网状,每个节点都标着溢价的数字——这是她前太子三个月前布下的棋。

"上旬你低价抛售的丝绸,让户部尚书侄儿亏空十万两。"他指腹着她的手指,"那蠢货为填窟窿动了军饷,倒是省了本王查账的功夫。"

苏小荷笑着解开他九旒冕,玉珠簌簌落进她膝头:"明日盐铁使夫人要在醉仙楼办赏花宴..."话音未落,唇上压来熟悉气息的吻。

他早就想吻她了,从她过来接自己的时候,就想吻她。

奈何满朝群臣都在,这才压下吻她的冲动。

如今马车走远了,各路势力的眼线也都没有了,他再也忍不住,虔诚的吻着她的唇。

苏小荷觉得他奇怪,就去在他腰间的戏弄,果然他就忍不住了放开了她。

她笑的狡黠:“殿下,你今日心情貌似很好。”

“今日父皇封我太子。”

苏小荷替他开心:“那恭喜殿下了,如今要唤你太子了。”

“苏小荷,我要你记得,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爱你的心永远不会变。”他拉着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

苏小荷哪里不知道他暗中帮了自己多少。

可是现在她想要告诉他,以前他是自己的铠甲,但是从今往后,她也会是他的铠甲。

"前朝与市井,我眼里本无不同,从今天开始,"苏小荷看着他,"殿下在明处斩草,我苏小荷在暗处断根。"

萧景翊拽着她的手腕,往前一带,苏小荷身子一个趔趄首接坐在了他的腿上,萧景翊稳稳的扣住她的腰,在骤暗的车厢里咬住她耳尖:"苏老板这算盘拨得精。"他指尖探进她衣领,却落在了她心口的位置:“可是都没有这里名贵。”

“我和你说正经的呢。”苏小荷拉着他作乱的手。

“好好好,你说你说。”

苏小荷轻笑:“镇国公今夜要烧我醉仙楼?”她的醉仙楼分号就是打探各路消息的,她自然可以提前知晓,这镇国公还同七殿下过不去,就是自己过不去"烦请殿下借三百羽林卫,他要毁了我的楼,我就炸了他的庙——把国公府的暗桩踩成明桩。"

萧景翊笑着,她就知道,这小女子睚眦必报。

幸好自己从未得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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