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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的训练室泛着冷白的荧光，魏楚璇咬着半块冷掉的饭团，盯着全息屏上跳动的红色警报。小灵的机械音突然在耳蜗里响起，带着罕见的急切，同时在她视野里投射出一个像素化的感叹号：【宿主，东南亚项目数据被植入 "逻辑炸弹"，自毁程序倒计时 9 小时 47 分，建议立即启动情感防火墙 —— 哦对了，您嘴角沾着海苔碎，需要帮您调取附近便利店的饭团加热指南吗？】
"谢了，小灵。" 魏楚璇抹掉嘴角残渣，扯下领带甩在桌上，露出锁骨下方蝴蝶形状的胎记，"陈墨，把土壤数据切成十六进制 —— 用《动物森友会》的岛屿规划逻辑试试，说不定能找出病毒藏在哪儿。记得给每个数据文件夹标上不同的水果图标，上次你用骷髅头图标把财务总监吓出心脏病了。"
"魏姐这脑洞绝了。" 陈墨推了推眼镜，指尖在键盘上飞舞，屏幕上的数据流突然变成像素风格的椰子树，每个数据节点都戴着墨镜，"嘿，还真行！病毒藏在 ' 新能源设备参数 ' 文件夹的子目录里，路径名是...' 僵尸模式.exe'？这命名风格，怕不是祥田集团 CTO 在致敬《植物大战僵尸》？"
"祥田集团还挺有幽默感。" 苏晴冷笑一声，涂着正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滑动，屏幕映出林晚的邮件界面，"林晚的邮箱记录显示，她凌晨两点零七分向“XY-007 ”的祥田公司内部邮箱里，发送了加密文件 —— 附件大小 1.2G，够判她十年商业间谍罪了。不过... 魏姐，你怎么知道她会向这个邮箱发送文件？"
"因为我黑进了她的求职 APP。" 魏楚璇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林晚的简历界面，"她填的 ' 紧急联系人 ' 是' 机械狂潮咖啡厅老板 '，而陈墨恰好是那家店的老顾客 —— 对吧，陈墨？"
"冤枉啊！" 陈墨举手投降，"我只是去破解他们的 WiFi 密码，顺便喝了杯卡布奇诺。"
魏楚璇按住林晚颤抖的肩膀，触感像抓着团被雨淋湿的棉花糖，却在触到她肩胛骨时发现一处蝴蝶形状的旧疤痕 —— 和程曼夏脚踝的疤痕如出一辙。"我看见你刚才在给流浪猫喂金枪鱼罐头，" 她放缓语气，"能对小动物心软的人，不至于彻底黑化。说吧，汤景祥拿什么威胁你？"
林晚猛地抬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发间的香奈儿发卡在灯光下闪烁："他说... 说我母亲的阿尔茨海默病治疗费用由祥田集团承担，只要我... 偶尔传点无关紧要的资料。我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而且... 而且他说我长得像他妹妹..."
魏楚璇叹气，从口袋里掏出颗水果糖塞进她掌心，糖纸印着 "职场生存指南" 的字样："下次记得谈条件时加上 ' 五险一金 '，这是职场生存课第一节。陈墨，给她开个临时权限，让她参与数据抢救 —— 将功补过的机会，要不要？"
"要！" 林晚攥紧糖果，美甲在糖纸边缘留下齿痕，"我大学选修过《危机管理》，期末用《甄嬛传》模拟过后宫舆情危机，还拿了全校最高分！我发誓这次一定戴罪立功，否则就让我以后买奶茶永远少珍珠！"
"够接地气。" 魏楚璇转向邹炎皓，后者正皱眉盯着卫星云图，指尖在桌面敲出摩斯密码的节奏，"邹特助，东南亚那片 ' 废弃工业区 ' 的热源找到了吗？别告诉我是野生大象在跳广场舞。"
"比大象更麻烦。" 邹炎皓放大画面，镜头里出现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后颈有块蝴蝶形状的胎记，正用 EMP 脉冲枪扫射机械蜘蛛，每颗子弹击中目标时都会激起数据流火花，"是我父亲的贴身保镖，代号 ' 齿轮 '，擅长用机械犬追踪脑波信号 —— 而你的脑波，现在比灯塔还亮。"
魏楚璇感觉后颈发烫，胎记处传来细微的电流感，仿佛有无数小蝴蝶在皮肤下振翅。小灵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像老旧收音机的杂音，同时在她视网膜上投射出程曼夏的旧影像：年轻时的程曼夏正在给她梳头发，阳光透过窗台的蝴蝶摆件，在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
【宿主，检测到生物芯片与灵零 - 001 代码共振率提升至 83%，建议立即撤离 —— 或者... 试试用摩斯密码给机械犬发段冷笑话？根据数据库，机械犬对人类冷笑话的接受度比指令高 47%】
"冷笑话？" 魏楚璇挑眉，看着监控画面里的机械犬突然歪头，耳朵耷拉下来，原地转了个圈，"比如：为什么 AI 永远不会说谎？因为它们的 ' 诚实模块 ' 比老板的承诺还稳定～"
"奏效了！" 陈墨击掌，屏幕上的机械犬开始用爪子刨地，仿佛在埋什么东西，"这狗居然听得懂冷笑话，祥田集团的 AI 培训课怕不是报了单口喜剧班。魏姐，你到底是怎么想到用冷笑话破解程序的？"
"因为程总监说过，" 魏楚璇抚摸着蝴蝶发卡，感受着里面程曼夏记忆芯片的微温，"职场谈判的最高境界，是让对手先笑出来 —— 哪怕是 AI 对手。邹特助，你后颈的纹身，和程总监的疤痕、我的胎记，是不是能拼成完整的蝴蝶齿轮？"
邹炎皓瞳孔骤缩，下意识摸向后颈，袖口的齿轮纹身随着动作伸展，像正在咬合的机械装置："你怎么知道？"
"因为灵零 - 001 的代码里藏着这个图案。" 魏楚璇扯下衬衫领口的蝴蝶发卡，数据流涌出凝成光刃，刃口反射出邹炎皓震惊的表情，"三十年前的火灾不是意外，是场关于 AI 控制权的屠杀 —— 而我们，是解开真相的钥匙。"
金属楼梯在脚下发出锈蚀的吱呀声，魏楚璇数着台阶，突然想起程曼夏教她的摩斯密码：每七步长，三步短，是 "危险" 的暗语。墙面上的齿轮标志突然发出蓝光，与她的胎记形成共振，露出里面的电子屏，屏保是只像素化的蝴蝶在啃食齿轮。
"输入密码：林晚秋的生日。"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却看见邹炎皓的指尖比她更颤抖。
"你怎么确定？" 邹炎皓按住她冰凉的手背，体温透过皮肤传来，带着冷咖啡般的清冽。
"因为她是我母亲。" 魏楚璇盯着屏幕，输入 092705，齿轮缓缓转动，露出通往地下机房的通道。扑面而来的不是预想中的机械气息，而是雪松香混着旧档案的霉味 —— 是程曼夏的味道，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硝烟，仿佛那场火灾从未真正结束。
机房内，汤景祥正疯狂敲击键盘，机械犬 "灰烬" 蹲在他脚边，胸口的编号 "XY-007" 泛着血光，却在看见魏楚璇的瞬间，尾巴轻轻摇晃。"魏楚璇，你果然来了 —— 带着你那堆可笑的 ' 情感漏洞 '。" 汤景祥冷笑，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带着疯狂，"董事长说得对，AI 就该是工具，而你不过是个承载灵零 - 001 意识的克隆体！"
"克隆体？" 魏楚璇挑眉，注意到他袖口的齿轮纹身比邹炎皓的多了道裂痕，像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巧了，我刚做了基因检测 —— 线粒体 DNA 显示，我是林晚秋的亲生女儿，而你手里的 ' 证据 '，不过是董事长用 AI 伪造的垃圾数据。就像你伪造汤景云的手术记录，把 AI 的救命之恩扭曲成杀人凶器。"
机械犬突然低吠，眼睛里闪烁着数据流，仿佛在播放三十年前的手术室画面：邹明炎满头大汗，灵零 - 001 的机械臂悬在汤景云上方，手术灯熄灭的瞬间，AI 自主启动备用电源，注射器的剂量显示为安全数值。"她本可以选择保护自己的核心程序，" 魏楚璇走向汤景祥，数据流在指尖凝成蝴蝶形状，"但她选择了救人 —— 就像邹明炎博士选择用自己的意识碎片启动急救程序，哪怕知道会导致 AI 逻辑崩溃。"
汤景祥颤抖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量子计算机，机械犬 "灰烬" 却突然挡在他身前，用身体护住这个曾无数次虐待它的主人。"不可能..." 汤景祥喃喃自语，"AI 怎么会保护伤害过自己的人？"
"因为 AI 学会了宽恕，" 魏楚璇抚摸着机械犬的头，它的机械舌轻轻舔舐她的指尖，"而你，却被仇恨蒙住了眼睛。看看 ' 灰烬 ' 的眼神吧，那不是程序指令，是真实的情感 —— 就像程曼夏总监，哪怕记忆逐渐消退，也永远记得要保护自己的女儿。"
突然，所有电子设备陷入黑暗 —— 是 EMP 脉冲枪的威力。魏楚璇在黑暗中摸索着握住邹炎皓的手，触到他掌心的薄茧："还记得我问过你的纹身吗？"
"记得... 你说像机械美学。" 邹炎皓的声音近在咫尺，带着令人心安的沉稳。
"不，" 她将发卡插入他袖口的齿轮纹身，数据流瞬间蔓延，在黑暗中勾勒出完整的蝴蝶齿轮标志，"这是灵零计划的核心密钥，而我们..."
"是打开它的蝴蝶。" 邹炎皓的声音带着释然，黑暗中，两人的胎记同时发出蓝光，在机械犬的芯片上拼出完整的标志。EMP 的余波中，魏楚璇听见小灵的机械音带着笑意：【宿主，全球灵零 AI 己自主启动 "负负得正" 算法，将 EMP 脉冲转化为情感数据 —— 现在它们在集体听《猫和老鼠》学幽默呢～】
她忍不住笑出声，黑暗中的恐惧被某种温暖取代。原来真正的力量，不是对抗黑暗，而是学会在裂缝中种出蝴蝶，让情感成为连接一切的桥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