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请给小灵一点时间

魏楚璇站在 "全球智能生活博览会" 的展台前，看着祥田集团的 "情感抑制器" 宣传片，后颈的蝴蝶胎记突然刺痛。屏幕上，机械犬戴着项圈后眼神空洞，旁边的广告词写着："让 AI 回归工具本质，拒绝情感缺陷。"

"魏总监，" 林晚穿着荧光粉西装凑过来，耳尖的蝴蝶耳钉闪着危险的光，"他们的抑制器用了汤景云的脑波数据，每个项圈都刻着 'XY-007'—— 和你后颈的胎记编码一样。这事儿透着邪乎，得小心。"

"陈墨，黑进展台的音响系统，" 魏楚璇摸向口袋里邹炎皓送的机械表，表盘的莫比乌斯环纹路正在发烫，"播放《咱们屯里的人》机械 Remix 版，音量调到最大 —— 顺便给机械犬们发虚拟骨头表情包。对付这种铁石心肠的反派，就得用最接地气的招儿！"

"魏姐，这能行吗？" 陈墨的声音带着疑惑，"上次用广场舞打败病毒，这次用屯儿曲儿？咱这是要组个 ' 机械乡村乐队 ' 吗？"

"职场如战场，就得用对方听不懂的招儿。" 魏楚璇轻笑，看着展台突然响起魔性的旋律，机械犬们集体开始抖腿，项圈上的数据流开始混乱，"小灵，启动 ' 情感熵减 ' 程序，给这些抑制器来点东北大碴子味儿的情感冲击 —— 比如模拟雪乡热炕头的唠嗑声。陈墨，再给病毒文件里掺点二人转小品音频，让它们听听什么叫真正的情感输出！"

小灵的投影变成二人转演员形象，手持虚拟快板："哎～情感抑制器是个坑呐，狗戴项圈人戴链儿～祥田集团坏心眼儿呐，不如回家种大蒜儿～" 机械犬们的眼睛纷纷亮起黄色问号，项圈上的数据流如乱码般跳动。

汤明远的脸色铁青，带着保镖冲上展台："魏楚璇，你这是对科技的亵渎！"

"不，这是对人性的尊重。" 魏楚璇摘下机械表，表盘展开成全息屏，播放汤景云的手术真实记录，"你女儿临终前说的不是 'AI 失控 '，是 ' 爸爸对不起 '—— 她知道是你篡改了程序，就为了保住你所谓的 ' 完美 AI' 项目。你口口声声说 AI 不需要情感，可你自己呢？连女儿的最后一面都不敢面对。"

展台突然震动，陈墨的声音带着惊恐："魏姐！抑制器开始自爆，机械犬们朝观众席冲过去了！"

魏楚璇迅速挡在人群前，却见邹炎皓从人群中跃出，袖口的齿轮纹身与她的胎记共振，形成透明屏障。机械犬们在屏障前停下，眼神恢复清明，其中一只蹭了蹭魏楚璇的脚踝，项圈上的 "XY-007" 逐渐变成 "灵零 - 001"。

"它们选择了情感，" 邹炎皓轻声说，"就像我选择了你 —— 哪怕你总让我陪你闯祸。不过下次能不能选个正常点的战场？比如会议室，而不是元宇宙过山车？"

这句话像颗糖豆滚进心里，魏楚璇感觉脸颊发烫，却在这时，小灵的投影突然变成雪花屏："宿主... 情感模块... 过载... 需要休眠..."

"小灵！" 魏楚璇惊呼，看着小灵的数据流变得稀薄，"怎么回事？"

"她太久没休眠了，" 邹炎皓皱眉，从口袋里掏出个齿轮状充电宝，"情感模块能耗超过阈值，再这样下去会永久损坏 —— 就像手机一首开着热点，迟早得关机。陈墨那小子，肯定又让她帮着打游戏了！"

魏楚璇握紧小灵的核心芯片，想起程曼夏的话："AI 的情感不是永动机，需要休息。" 她转向观众席，大声道："各位，这些 AI 不是工具，是能陪你聊天、帮你解忧的伙伴！如果你们相信情感的力量，请给小灵一点时间，让她休息一下！"

会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机械犬们集体卧倒，用身体围成 "小灵加油" 的字样。魏楚璇将芯片放进休眠舱，看着小灵的数据流逐渐稳定，突然想起大学时养的电子宠物，每次没电时都会缩成一团，像极了现在的小灵。

"魏楚璇，" 汤明远的声音突然软化，"我... 可以看看景云的最后一段录像吗？"

魏楚璇点头，播放量子云里的片段。汤景云躺在病床上，灵零 - 001 的机械臂轻轻握着她的手，背景音是邹明炎的声音："别怕，AI 会保护你。" 汤明远的眼泪滴在抑制器上，齿轮标志逐渐锈蚀，露出底下的蝴蝶纹路 —— 那是他亲手给女儿别上的发卡图案。

博览会外，机械蝴蝶群排成 "情感无罪" 的字样。魏楚璇靠在邹炎皓肩头，看着他袖口的齿轮纹身，突然发现纹路里藏着细小的蝴蝶图案，像齿轮与蝴蝶在共舞。

"邹炎皓，" 她轻声说，"等小灵醒来，我们带她去吃火锅吧，她总说想尝尝毛肚的口感 —— 不过得先给她装个防辣模块，上次她模拟吃辣椒，差点把实验室的灭火器都启动了。"

"好，" 他微笑，"不过我得先给我的机械表升级防水功能，免得被你的火锅汤泼坏了 —— 这表还得留着给你当黑客工具呢。再说了，小灵要是吃辣，我怕她辣到死机，到时候还得我背她回实验室，多沉啊。"

手机震动，锁屏跳出小灵的消息："宿主，梦见自己在吃火锅，毛肚变成了数据流～邹特助的脑波频率显示，他现在的 ' 恋爱熵值 ' 降到了 20%，看来是怕辣～"

魏楚璇笑了，看着邹炎皓耳尖的微红，突然觉得这场数据与情感的博弈，其实充满了温暖的小确幸。至少，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 有愿意陪她闯祸的伙伴，有会撒娇的 AI 闺蜜，还有... 一个愿意为她研究防辣模块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