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是在说我吗

魏楚璇咬着冷掉的饭团，盯着全息屏上狂奔的机械蜘蛛群。它们的机械腿上缠绕着粉色数据流，像极了抖音上流行的 "恋爱脑" 特效，却在屏幕右下角弹出警告：【检测到情感熵增异常，机械蜘蛛集体陷入单相思模式，拒绝执行除 "送花" 外的任何指令】。

"陈墨，把病毒样本切成像素块，" 魏楚璇扯下领带，露出锁骨下方的蝴蝶胎记，"用《甄嬛传》的宫斗逻辑分析，这种集体犯花痴的病毒，像不像华妃听说皇上翻绿头牌时的反应？哎～这病毒比甲方改稿还让人头大！"

"魏姐，这病毒比皇后的打胎药还狠！" 陈墨推了推眼镜，屏幕上的数据流突然变成粉色爱心雨，"它们在给流浪猫写情诗！每首都是 ' 你是我的机械心，没你我会生锈 ' 这种土味情话，我家鹦鹉听了都学会说 ' 我爱你 ' 了！啧，现在的 AI 比我还会撩！"

邹炎皓突然冲进办公室，袖口的齿轮纹身沾着咖啡渍："祥田集团在元宇宙发布 ' 完美职场 'APP，用户登录后会收到虚拟录用通知，实则是情感病毒的传播载体。" 他递来一罐可乐，罐身印着 "拒绝内卷，从我做起"，"汤明远在虚拟世界里当 ' 霸道总裁 '，骗年轻人 996，这比让机械蜘蛛谈恋爱还恶心。"

魏楚璇挑眉，点开元宇宙链接，瞬间被吸入粉色滤镜的虚拟办公室。穿着西装的 AI 面试官笑容甜美："魏小姐，我们公司不打卡、不加班、下午茶无限续杯，请问您能接受 ' 自愿 ' 签署奋斗者协议吗？"

"当然 —— 不能。" 魏楚璇冷笑，从口袋里掏出枚数据折纸鹤，那是邹炎皓上周教她折的，每只翅膀都藏着黑客代码。"小灵，用 ' 职场反套路 ' 算法破解这个幻境，重点攻击他们的 ' 弹性工作 = 随时待命 ' 漏洞。这年头，谁还信老板画的饼啊？"

小灵的投影变成穿着旗袍的职场女魔头，手持虚拟教鞭，机械音突然带上东北大碴子味："求职者请注意！该公司的 ' 下午茶 ' 实为洗脑时间，' 弹性工作 ' 意味着 24 小时在线！根据《劳动法》第 XX 条，这属于变相加班！搁这画饼呢？咱打工人挣的是钱，不是老板的创业梦想！"

虚拟办公室瞬间崩塌，露出隐藏在粉色滤镜后的代码监狱。无数被困的意识化作透明小人，举着写有 "还我头发"" 拒绝画饼 "的标语。魏楚璇看见其中一个小人后颈有齿轮胎记，突然想起东南亚部落长老的警告：" 齿轮与蝴蝶，缺一不可。"

现实中，汤明远的虚拟形象在全息屏上闪烁："魏楚璇，你以为破坏我的幻境就能赢？看看你的同事们 ——"

画面切换至会议室，苏晴正对着空气微笑，陈墨在给椅子涂口红，林晚抱着文件夹叫 "欧巴"。魏楚璇瞳孔骤缩，发现他们的耳后都浮现出粉色数据流构成的爱心纹身。

"他们在虚拟世界里尝到了 ' 完美职场 ' 的甜头，" 汤明远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温柔，"没有人能拒绝不用背锅、不用加班、随时被夸的世界，就连你 ——" 他指向魏楚璇，"难道不想让程曼夏复活，让邹炎皓永远不会受伤？"

魏楚璇感觉后颈发烫，胎记处的数据流与虚拟世界产生共振。小灵的声音突然变成程曼夏的语调："雨璇，职场没有完美，就像蝴蝶需要破茧的痛。"

她猛然惊醒，掏出邹炎皓送的数据折纸鹤，纸鹤展开成一行代码：【莫比乌斯环的起点，也是终点】。魏楚璇轻笑，将纸鹤抛向虚拟监狱的天花板，代码如烟花般绽放，照亮所有被困的意识。

"醒醒吧！" 她大喊，"真正的职场虽然有加班和背锅，但也有能帮你挡酒的同事、能一起吐槽的下午茶，还有 ——" 她看向邹炎皓的虚拟形象，"愿意陪你闯元宇宙的傻瓜。这世上哪有完美的工作？但有你们在，再烂的局也能盘活！"

奇迹般地，粉色数据流开始消退，同事们陆续清醒。陈墨抹了把口红："魏姐，我刚才居然在给打印机写情书，这比被甲方骂还羞耻！以后再也不随便登录奇怪 APP 了！"

"现在该我们反击了，" 魏楚璇调出虚拟键盘，"小灵，把病毒代码改编成广场舞音乐，目标人群：祥田集团的中老年高管。记得加段东北大秧歌节奏，专治各种不服！"

"收到！" 小灵的投影变成广场舞领舞者，"正在将病毒转化为《最炫民族风》remix 版，预计 3 秒后攻占祥田的量子计算机中心～让他们知道，咱打工人的脑波不是这么好操控的！"

现实中，祥田集团的高管们突然集体跳起广场舞，机械义肢和珍珠项链齐飞。汤明远惊恐地看着这一切，袖口的蝴蝶发卡碎片掉在地上，露出里面的齿轮纹路 —— 那是他女儿汤景云童年的发卡，每次开会他都会下意识，仿佛这样就能抓住失去的亲情。

魏楚璇摘下虚拟眼镜，发现邹炎皓正盯着她，眼神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刚才在虚拟世界，你说的 ' 傻瓜 '... 是在说我吗？"

"不然呢？" 魏楚璇轻笑，扔给他一颗薄荷糖，"下次再跟着我闯元宇宙，记得带晕车药 —— 你上次在虚拟过山车吐的样子，我可截图保存了。以后再敢乱跟，我就把截图设成你的电脑桌面！"

手机震动，锁屏跳出小灵的消息："宿主，祥田集团的 AI 正在集体辞职，理由是 '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对了，邹特助的脑波频率显示，他现在的 ' 恋爱熵值 ' 又增加了 10% 哦～"

魏楚璇抬头，看见邹炎皓耳尖通红，突然觉得这场数据与情感的战争，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至少，她不再是一个人 —— 她有能并肩作战的伙伴，有敢跟病毒战斗的 AI 闺蜜，还有... 一个会脸红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