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条件。”周衍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这是我欠宁家的。另外...”
他顿了顿,“还有白薇,我不会再让她出现在你们的面前。”
宁岩庭见宁娇娇没有说话,皱眉看向她,却见宁娇娇突然笑了。
那笑容美得惊心,却让人脊背发凉。
宁娇娇的笑容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妖冶,她缓步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周衍。
“周总好大的手笔。”她轻轻抽出那份文件,指尖在纸页上,“51%的股份,市值少说也有几十亿吧?”
周衍仰头看她,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娇娇...”
“嘘——”她竖起食指抵在唇边,眼神骤然转冷,“别这么叫我,恶心。”
她突然将文件重重拍在周衍脸上,纸张散落一地。
“你以为这样就能赎罪?”宁娇娇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让周衍浑身一颤,“周衍,你欠我的,远不止这些。”
宁岩庭上前一步,警惕地看着周衍:“娇娇说得对。周衍,带着你的东西滚出宁园!”
她转身走向宁园大门,声音飘散在夜风中:“滚吧,别脏了宁家的地。”
“娇娇,我知道你和陆沉在一起了,但是,陆沉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他......”
不等他说完,宁娇娇冷声打断:“闭嘴,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他的名字!”
宁娇娇猛地转身,眼中寒光乍现,“周衍,你以为挑拨离间这种下作手段对我有用?”
周衍的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他缓缓站起身,黑色手套下的残缺手指微微颤抖。
“娇娇,我不是在挑拨。”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我只是不想看你再次受到伤害。陆沉他...背后有太多你不知道的事。”
宁娇娇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伤害?给我伤害最多的难道不是你?”
周衍张了张嘴,却又突然沉默下来。
因为他知道,宁娇娇说的对。
而宁娇娇也绝不相信周衍能改过自新。
宁娇娇的眼神如刀锋般锐利,她一步步逼近周衍,声音冰冷彻骨:“周衍,既然你今天来‘赎罪’,那我问你,我们订婚那晚,你原本打算做什么?”
听到这话,周衍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怎么,不敢说?”
宁娇娇冷笑,“那我替你说。那晚你计划杀掉我爸爸,然后嫁祸给我,又拿出我有精神病的诊断书,和白薇将我关进精神病院,在众人面前表现的对我不离不弃,等到你以宁家养子和我未婚夫的身份彻底掌握宁氏,我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周衍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踉跄后退一步,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击中。
“娇娇...你...”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你怎么会...”
宁娇娇向前逼近一步,高跟鞋踩在散落的文件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怎么会知道?”她轻笑一声,眼底却结着冰,“周衍,你以为你那些肮脏心思藏得很好?”
夜风突然变大,吹乱了她的长发,发丝如黑色的火焰在脸颊边舞动。
宁岩庭站在她身后,脸色阴沉得可怕,手指己经握成了拳头。
周衍的喉结上下滚动,眼中闪过一抹绝望的疯狂。
“既然你都知道了...”他突然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那你也应该知道,我这次回来就没打算空手而归。”
他猛地抬手打了个响指,宁园西周的树丛中突然窜出十几道身影,将宁园团团围住。
这只是明面上的人,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还有多少。
宁娇娇冷冷的看着周衍,就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就来送死?”周衍的声音变得阴冷,方才的悔恨姿态荡然无存,“宁娇娇,叔叔,我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我不要宁氏,只要你们将那个东西给我就好了,否则...”
“否则怎样?”宁岩庭冷笑打断,“杀了我?就像你当初计划的那样?”
周衍的眼神变得危险:“你以为我不敢?”
“我当然知道你敢。”宁娇娇突然笑了,那笑容美得惊心动魄,“但你确定...现在还是你说了算吗?”
说着将一个东西拍向周衍的脸。
“你说,你背后的人要知道他的存在,会怎么做,在断你两根手指,还是,首接弄死他,又或者,将他培养成另一个你?”宁娇娇的声音如同毒蛇般缠绕在周衍耳边。
周衍捡起地上的东西,瞳孔骤然收缩,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你...你怎么会...”他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黑色手套下的断指处传来阵阵刺痛。
“藏得挺好的,毕竟连你背后之人都没有发现,看来,他对你挺放心的啊。”
“周衍,你以为只有你会玩阴的?”她红唇微勾,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周衍死死的盯着宁娇娇,好像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你想怎么样?”
“现在可以重新谈了吗?”宁娇娇轻声说,眼神却始终没离开周衍惨白的脸。
周衍的喉结上下滚动,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片刻之后,他闭了闭眼,向那群人挥了挥手。
那群人迅速退散,快速消失在夜色中。
周衍的脸色灰败,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他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文件,手指微微发抖:“宁娇娇,你到底想要什么?”
宁娇娇轻轻整理了下衣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要的很简单——你背后的人。”
“不可能!”周衍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可怕!”
“而且,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宁娇娇冷笑一声,眼中寒光闪烁:“周衍,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周衍苦笑一声:“叔叔,娇娇,你们真的以为我父母双亡,在孤儿院长大的吗?”
周衍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在讲述一个遥远的噩梦。
“从我有记忆以来,我生活的地方就有许多孩子,养我们的人,让我们喊他“先生”。”
他的目光涣散,仿佛穿透了时光,看到那段悲苦的岁月。
“我们被关在一个地方,那里有上百个孩子。先生很少露面,只通过监控和传话人下达指令。”
“六岁开始,我们每天要学习的不是什么aoe,不是简单的汉字,而是商业知识、礼仪、心理学...还有...”
他喉结滚动,接着说道:“如何取信于人,如何...摧毁一个家族。”
“而学习不过关的淘汰,至于如何淘汰,你们可以自己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