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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芸豆在外人面前，每时每刻都表现得很懂事。
沈渊却感受得到，赵芸豆在内心深层里，藏着自卑。
赵芸豆拥有5级词条。
破空的焰线莲
锋锐5级
目前，沈渊见到最高的级数，就是赵芸豆的锋锐5级。而且，赵芸豆的词条变成灰色之后，不再抗拒与沈渊接触。
这两天，沈渊生起新的心思，想将赵芸豆收入门下。
只是，赵芸豆拜入门下之后，按规矩，她不能从沈渊手上领取薪水。入门弟子可不能从师父手上拿钱。能想得到的好处，则是能改善赵芸豆姐弟的地位。
只是，收女弟子，陆大牛大概率会不满。
沈渊劝不动赵芸豆，干脆就带上帮不上忙的赵绿豆。
赵绿豆个头高大，胆子却小，路上小心地跟在沈渊身后，只敢偷偷看两侧的风景。
“绿豆，你看着想吃什么？”沈渊特意在一处卖小孩零食的店铺停下。
赵绿豆不敢说话，提起食指，悄悄往冰糖葫芦指了指。
摊位上的冰糖葫芦做得很粗糙，用山上摘的野猕猴桃、野山楂之类的果子，再裹上一层泛黄的糖浆做成。眼下天气炎热，冰糖葫芦首接放在阴凉处贩卖。
沈渊给了商家一铜板，商家抽了三串。不得不说，大熙国铜板的购买力很强，只是不如大米、麦子的使用广泛。
吸溜着冰糖葫芦，赵绿豆肯和沈渊说话了。
“你说，飞翼和你姐姐说了些话？”
“是。陆飞翼说……他说……介绍我姐给你做妾侍。”
在沈渊看来，妾侍不是个好身份。没薪水、不是家人、比丫鬟还不如。
“然后你姐愿意？”
“那些天，我们没有米吃。我们到山上打猎，野味很难吃。”赵绿豆回想着，用力吸吮嘴里酸酸甜甜的山楂，“我饿，所以我姐就来了。”
沈渊陷入沉思。
搬进飞石湾的那天，赵芸豆忍着对沈渊的排斥，原来是饿了好些天了。
漫步在乌木镇的道路上，沈渊发现镇上有不少词条。
多数的词条是1级，或者是无级词条。颜色五花八门，几乎没有浅红色。
极端情况，出现在沈渊从文学院前面石板路走过时。
沈渊见到文学院的大门后面，存在大量的浅红色的1级词条。浅红色2级的词条数量不多，而浅红色3级只有2个。零星夹杂着廖廖几个其他颜色的词条。
现在沈渊基本可以确定，浅红色词条持有者，是因某种缘故，而受到文学院青睐。
沈渊在文学院门前站定时，里面不时有穿着长袍的书生从里面走出。
当确定过文学院词条的分布情况，有认识沈渊的书生从里面出来了。
“咦，这不是沈渊沈兄吗？”
有一伙3个人结伴的书生，见到沈渊，快步上前，与沈渊交臂相看。
“你过得怎样？”握住沈渊手臂的书生问道。
沈渊己经记不得面前的是谁。他往对方头顶处瞄了瞄，空荡荡的没有词条。但矫情的动作、装腔作势的语调，让沈渊觉得十分熟悉。
熟悉，可沈渊不喜欢。
“呃，在下目前情况恶劣。不想多言……”沈渊抽出被热烈握住的手臂，双手抱拳回答道。
对面的书生仍然上前贴过来，再次抓住沈渊的手臂，说道：“你被革出文学院，之后的艰辛，我们能想象得到。为了聊解沈兄郁闷之情，我建议，到繁花楼摆上一围。”
沈渊听见繁花楼，不由得精神一振。
这方世界的酒楼，他还没有光顾过。若是免费的，打断腿骨都要去啊。
“谁作东？”沈渊小声问道。
“当然是沈兄你啊。”抓住沈渊手臂的书生说道，“莫非沈兄不够铜钱？”
让3个书生瞪大眼睛的是，沈渊结结实实、诚诚恳恳地点头道：“确实，沈渊不够钱在繁花楼摆上一桌。”
握住沈渊手臂的书兄终于放开了对方的手臂。
这3个朋友可以确定了，沈渊没钱。
考进文学院的前提有2个。首先是对国王怀有最真诚的崇敬，能通过崇敬测试；第二则要通过文学院讲解的法眼。
通过崇敬考试容易，只要从小就给小孩灌输“为王献命”的理念，基本可以过关。通过文学院的讲解也是人，要过他的法眼，可以是真有天赋，也可以是家里能供奉足够的金钱。
没被革名前的沈渊，是以金钱换法眼的。
本来兴高采烈的前同学们有点扫兴。
这个时候，有人从文学院里走出。
朋友们刚刚的尴尬立即烟消云散，他们转向文学院大门，向那个刚走出的书生喊道：“江阳傻鸟，你低着头就跑，是不是在心里嘲笑沈哥？你别看，给老子们过来！”
江阳刚从文学院走出，就听到有人叫他“江阳傻鸟”，急忙立定，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瞧去。却见以前同班的沈渊，正和几个同学聚在一起，朝自己看来。于是拱手行礼。
沈渊同样捋了捋身上的短打衣装，正规的回礼。
“哎哟，几天不见，想不到，沈兄和江阳傻鸟变成一样的东西啦。”
沈渊笑笑，没有反驳。
江阳顶着一个2级词条，在某种情况来说，和沈渊确实是同类。
两人所不同的，是沈渊的词条是淡灰色，江阳的词条是鲜红色。
“咦——”3个本来把臂相谈的朋友，立即拉开与沈渊之间的距离。
沈渊首接走向江阳，拉起人家的袖子就走：“江兄跟我来，我在市集搞了个摊档，咱们吃烤鱼去。”
江阳持有鲜红色的“2级察言观色”词条，还在文学院混得一般，沈渊可要好好探究一番。
“沈兄，我下午还有课。”江阳仍然有点抗拒。
沈渊指了指文学院方向，又指了指西市集，说：“文学院就建在西市集这里，来回十分钟，耽误不了事。”
江阳衡量了下时间，确实如沈渊所说。反正午休时间是要吃午餐，跟着沈渊并无不妥。
何况，江阳还没和富贵人家混过，他想尝试尝试。
可江阳没有想到，文学院走到西市集并不远的路上，走着走着，他身上的汗毛全竖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