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穿着从东海龙宫“借”来的全套披挂,
锁子黄金甲金光闪闪,凤翅紫金冠威风凛凛,藕丝步云履踏雾而来,
整个人看上去,确实是恢复了几分当年齐天大圣的威风。
他心中憋着一股劲儿,想要让那唐和尚看看,
俺老孙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然而,当他气势汹汹地回到陈讳身边时,
迎接他的,却不是想象中的剑拔弩张,或者师父的“后悔莫及”。
陈讳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古井无波的模样,
仿佛孙悟空的离去与归来,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孙悟空身上的新行头,
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然后,不紧不慢地,又开始念起了那段让孙悟空闻之色变的“定心真言”。
“嗡嘛呢叭咪吽……”
咒语声再次响起,如同魔音灌耳!
孙悟空身上的锁子黄金甲还没捂热乎,
那熟悉的,钻心刺骨的头痛便再次袭来!
“啊呀!师父!师父!别念了!别念了!”
孙悟空只觉得脑袋像是要炸开一般,
什么齐天大圣的威风,什么新行头的气派,
瞬间就被这剧痛给冲得烟消云散!
他抱着脑袋,再次满地打滚,金箍棒也扔在了一旁,
口中连声讨饶,声音凄惨无比。
那凤翅紫金冠上的翎毛,也随着他的翻滚,掉落了好几根。
陈讳这次念咒,比上次似乎更有“心得”了。
他控制着咒语的节奏,时而急促如暴雨,时而舒缓如微风,
让孙悟空在那剧痛的边缘反复横跳,
深刻体验着什么叫做“痛不欲生”和“生不如死”。
“悟空啊,”陈讳一边念着咒,一边“语重心长”地说道,
“为师知道你心中有气,也知道你本事通天。
但是,这西天取经之路,靠的不仅仅是打打杀杀,
更重要的是一颗向佛的诚心,和一颗服从管教的耐心。
你若是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这点管教都听不进,
又如何能修成正果,得道成佛呢?”
他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慈悲为怀”,
仿佛他念咒,都是为了孙悟空好一般。
孙悟空被这紧箍咒折磨得死去活来,
哪里还听得进陈讳的“谆谆教诲”?
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让这该死的和尚赶紧停下来!
“师父!弟子知错了!弟子真的知错了!
弟子再也不敢了!求师父饶命啊!饶了弟子这条猴命吧!”
他哭喊着,磕头如捣蒜,
那张毛脸上,涕泪横流,狼狈不堪。
陈讳见火候也差不多了,这猴子己经被折腾得彻底没了脾气,
再念下去,恐怕真要出什么心理阴影了。
于是,他缓缓停下了口中的咒语。
咒语一停,孙悟空如同虚脱了一般,瘫倒在地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他看着陈讳的眼神,充满了深深的恐惧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
他算是彻底明白了,在这位师父面前,
自己那点引以为傲的本事,根本就不够看!
只要这和尚动动嘴皮子,就能让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悟空,起来吧。”陈讳的声音依旧温和,
“为师知道,你本性不坏,只是野性难驯。
日后,只要你听从教诲,不再惹是生非,
为师自然不会轻易动用这紧箍咒。
你我师徒同心,定能取得真经,功德圆满。”
他伸出手,将孙悟空扶了起来。
孙悟空颤巍巍地站起身,摸了摸头上那依旧戴着的嵌金花帽,
只觉得那帽子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低着头,再也不敢有半分不敬之心,
恭恭敬敬地对陈讳说道:“师父教训的是,弟子谨记在心。
日后定当痛改前非,一心护送师父西天取经,再不敢有二心。”
他这话,说得是真心实意。
经过这么几番折腾,他那颗桀骜不驯的猴心,
总算是被陈讳用这“物理疗法”加“精神控制”给彻底降伏了。
陈讳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暗爽:“搞定!
第一个武力值爆表的保镖兼打手正式上岗!
这驯猴的过程虽然曲折了点,但效果还是杠杠的!”
他拍了拍孙悟空的肩膀,以示安慰和鼓励。
解决了孙悟空这个“大麻烦”,陈讳的心情一片大好。
他抬头望了望西方的天空,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下一个,就该轮到咱们憨厚老实的八戒同志了吧?”
他心中暗自盘算着。
“天蓬元帅啊天蓬元帅,你在高老庄的‘凡间历劫体验套餐’,
贫僧可是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妥妥当当的!
什么翠兰小娘子啊,什么岳丈高太公啊,
还有那顿顿吃不饱的苦日子,
保证让你体验到什么叫做‘人间真实’,
到时候,你见了贫僧,还不得感恩戴德,纳头便拜?”
陈讳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这西游之路,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