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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关键的是，那些还得是理想的状态下，面试都过，人人都听话，不找毛病，不挑事，安安静静的工作赚钱。
可是现实哪有那么好，哪怕所有人都能进好厂，那也得保证工人进厂工作两三个月，他们才有账可以算。
但现在的人，不是以前那么“淳朴”，进厂之后随着驻厂人员的安排，天天闷头上班赚钱，其他的什么都不管。
大家都是过来赚钱的，有这两三个月，哪怕是被困在厂子里，大家该了解的一些东西也就了解了。
上班一天辛辛苦苦，无缘无故的被人抽走两块钱，这谁能高兴，哪怕暂时没有办法反抗，后续也得想其他的办法把这笔钱拿回来。
开国几十年的了，人人平等，工人当家做主，怎么可能还让资本家来剥削自己呢。
所以现在安沙这边的风气，随着各种人的试探，有好多人甚至连一个月都干不到，人就跑了。
这还算是好的，人走了，有那些被扣了半个月没发的工资，再怎么样，他们还能收一个成本，不算亏。
可是有那些极端的人，想法完全不一样，你们敢扣我的身份证，押我的工资，还反了天不成。
不仅他们自己出头挑事儿，他们甚至还能组织一帮人出来，凶猛的上门讨钱，把事情闹大。
这种种事情，王申可是见过太多了，很多时候那个度根本不好控制，全是麻烦。
所以左右一算账，赚不赚钱，还得看运气，除非说是丧良心，或者有一个成熟的渠道，否则谁干谁赔。
而这，才是从根本上限制大家，私人不太愿意出去招人的原因，赔本的买卖谁愿意干呢。
当然，也不是全都赔，反正各有各的机缘，你赚钱了呢，因为这些风险，大家也没有说你赚这笔钱不应该，还上门恭喜。
你要是赔钱了，大家也理解，事儿就这么回事儿，谁还敢保证自己绝对赚钱，真让他们去干，还没有那个勇气呢。
王申干劳务好多年了，他很清楚自己没有这个勇气，所以出去招人的这种风险，还是让别人承担去吧。
现在事情林森这边己经做完了，王申也就没有再说别的话，只是感叹了一句。
“两万，这钱可是没有少花啊。”
林森可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里，王申会这么多的想法，随口回复道。
“可不是么，要不是我也想出去看看，这个生意我还真不一定能做，前期投入太大了。”
嗯？
林森这种似有放弃的心态让王申愣了一下，他可是听说了这笔生意的完整过程，你要说赚大钱，那好像是没有，但小钱绝对赚到手了。
下乡招人又不是那种暴利的生意，只是需要有一个完整的渠道，后续能源源不断的赚钱。
毕竟鹏城这边的劳务市场，缺的就是人，只要有人，各家公司联系的工厂资源，全都能双手奉上。
这怎么下去一趟，会有这种心态，难道说林森只是去招人，没给自己留条招人的后路？
“你们这一趟出去没在那边发展点人手帮帮你们啊，王永军也不是个笨人，不可能只去招人了吧？”
今天王申过来，林森总觉着他怪怪的，话里话外好像是要跟自己说点什么，又隔着一层。
不过林森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自己罗马花园的房子那边，惦记的也只是那笔没到账的返利款，所以也没有深究，只当王申来打听他们下乡的事儿。
“应该是留了吧，我就是过去打了一个下手，帮着租租车，看看人，其他的事儿，都是王永军来操作的，我不太清楚。”
不在乎归不在乎，但林森还是给自己留了一手，反正出头的是王永军，还是把自己摆在一个“工具人”的位置上最好。
王申听到林森这么说，再看到林森那一副“诚实”的样子，在心里立马就信了五分。
就林森这种刚入社会的小孩儿，也就是兜里有几个家里给的钱，真论什么社会经验，怎么可能有老癞子那个人那么多的心思。
估计是老癞子找到这个鞋厂的门路，但鞋厂要的人太多，他手里又凑不出来给同行买人的钱。
所以找到林森这个冤大头，一方面帮着出钱，一方面也不会跟他抢外面人的生意，这才找到他来参了一股。
否则的话，下乡这种连老癞子自己都没做过的事儿，怎么可能就找林森这么一个新手跟着他出门。
王申还不知道自己己经猜中了百分之八十的真相，只是对这方面有这些猜测，但具体什么样，可能只有林森他们几个自己清楚。
心中有了一些猜测，又跟林森聊了几句，看他没有什么兴致，感觉也问不出来什么东西，王申也就没再强求，聊了几句就走了。
他心里也明白，这种事儿找林森肯定是办不了，要下手还得是从老癞子那边下手，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狮子大张口了。
至于那些圈子里的传闻，王申来林森这边走了一趟，也有了一些猜测，估计是老癞子那边自己主动曝出来的，想把事情转移到林森的身上。
这种东西王申也没跟林森说，反正林森给自己也提供不了什么价值，万一真是老癞子做的局，他跟林森说了，那他怎么再跟老癞子提合作。
反正这些传闻，对林森这么一个干不出来什么名堂的人来说，也没有什么大伤害，就让他这么迷糊着吧。
看着远走的王申，林森心里清楚，这个人今天过来绝对有事儿，就是来试探自己的。
但一时间他除了确定对方是来打听下乡的事儿，其它的倒是没有想明白。
不过转念他就把这个事儿给放下了，王申只是自己的一个合作伙伴，甚至往后打不打交道都不一定。
现在他全部的精力都要放在罗马花园那边，只要能把房子的租赁做好了，那可比单纯的招几个人要强的多。
有这种想法，或者说被那些到手的房子刺激的林森，对以前自己比较重视的劳务工作，可是看的开了许多。
就算王申也准备去做外边的人口生意，那跟他也产生不了什么竞争，劳务这种生意，就随心的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