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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很多做人力的，不得不面对的一个问题，岗位就那么多，有这么一个脱离的，就等于少一个能吃的“馒头”。
也就是工厂这边还需要“外包”帮他们分担风险，要不然的话，像是这种生意，早晚有饱和的一天，那大家都得喝西北风。
“月薪五千，管吃管住，有想找工作的来这么报名了啊。”
公交站点的人群中，林森一改往日的腼腆，跟在王永军的身后，举着自己手中的牌子，大声的吆喝起来。
虽然他还没有加入王永军他们这个小团伙，但是通过这几天的请客吃饭，包括维护这个公交站点的“龙兄虎弟”，林森也算是成了一个“编外人员”。
跟那些正式交钱的人不一样，可总归混个能“小打小闹”的名额，还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他这个叫喊也不是帮着自己叫的，纯粹就是给王永军帮忙，今天中午王永军帮着林森约了他的上线见面，这也算是林森投桃报李的帮衬。
真要是让他不求回报的过来帮忙，那林森还干不出来这种事儿呢。
不得不说，没有了现在周围人群的捣乱，再加上他这种高声的叫喊，的条件，还有那醒目的牌子，还真让林森招来了两个人。
林森这段时间也学了不少，没那么缺心眼儿的就把自己的底露出来，不管怎么问，工作有，就是有个试用期，说的很是“真诚”。
等到王永军接手，把人带走，林森在后边看着这两个从外地过来打工的人，越发的感觉，这人力的工作让自己干的，怎么越干自己越像个反派呢。
这什么情况？
忽悠人，把人骗来，后边的事情他不插手，就代表着他不用管对方的死活，累不累，能不能赚钱，通通跟他没有关系，只求心安。
这还是他原来想像的那个工作么，想了半天，林森也没有想出来一个准确的答案。
只是有一点还算确定，那就是自己没干伤天害理的事儿，还有点做人的底线，这也算是林森给自己的宽慰吧。
毕竟是有所求，所以中午林森就把请客的地方，换成了一个稍微有点档次的酒楼，包间低消五百以上的那种。
一共才三个人，小包的地方也足够用，王永军带人进来后，就跟双方介绍道。
“王哥，这就是我跟你提到的小兄弟林森，他自己开了一家信息服务公司，就在文惠路上。
林森，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的领导，凯尔职业人力资源公司的客户经理，王申，人特别好，我做人力这些年，多亏了他的照顾。”
林森识趣的赶紧对着这个看起来也就三十左右岁，身材有点发福的男人道。
“王哥你好。”
跟林森想象的那种上线不一样，王申一脸的温和，笑着摇了摇头道。
“林兄弟你别听老癞子瞎说，什么领导不领导，我们是合作关系，算起来，我还得指着他帮我带人带业绩，他是我的领导还差不多，你可别让他给你带偏了。”
老癞子哈哈的笑了起来，然后笑道。
“领导，你这说的不对啊，招人的活儿谁都能干，但招上来不还得指着你帮着安排呀，没有你，我这算个屁啊。”
林森“夸张”的配合道。
“王哥，我觉着癞子哥说的没毛病，招工人容易，但想把工人安排下去，那可就是真功夫了。
我这试着联系几个工厂，一点效果都没有，这里面那可真的是太难了，你当领导一点问题都没有。”
本来挺温暖的局面，但听到林森的这句话，王申笑容顿了一下，“不经意”的看了老癞子一眼道。
“哦，你这边也自己联系工厂了？”
林森心里一惊，然后赶紧解释道。
“这不是想着能多赚点钱么，但现在看来，我也没有这个能力，这个钱呐，还真不好赚，以后还得多麻烦王哥照顾照顾了。”
这倒也不是林森故意捧着王申来说话，实在是这几天他把记忆当中那几个工厂都走了一遍，结果还是不提为好。
跟秀明玩具厂这个小厂不一样，像是郝平那样的好领导在整个安沙地区，那都是相当的不好找。
正常的情况都是，别说联系业务，大门你都进不去，就算进去了，找到人，业务你也谈不下来。
还什么像是郝平这边的高报价，一手交钱，一手交人，那真的是做梦想的美。
林森碰到的最好的一家，给出来的条件，那也是第二天就要见到人，钱款还得等工人进厂工作一个月之后，才能“有限度”的发放。
按王永军的解释，这就是人家要保证工厂的财产不受损失，否则你前脚工人进厂，你这边拿到钱，另一边工人跑了怎么办。
不要怀疑人性的贪婪，只要你敢给出来这个漏洞，后脚就有一堆人敢联合工人，一起给工厂做局骗钱。
现在所有的潜规则，那都是前些年一点点的试错，一点点的磨合，才形成现在这种达成共识的局面。
否则的话，也不可能有各种上下线，还有各处地盘的“公平”分配了。
至于钱款的有限度发放，那就是人家自己留下的“好处费”了，而且不仅仅是好处费，平时你还得对他们那些人，进行后续的人情维护。
所以王永军不止一次的跟林森说过，不要看他们招一个人进来，最后只能拿一百块钱，就觉着后边的人在吃大头，不公平。
其实根本不是那回事儿，包括对工厂这边的返利，还有大小中介的参与，其他隐性的支出，那笔钱不是都让一个人赚了。
甚至就连人力资源公司那边签下来的人，送工厂做工，王申他们抽工时费，那也是前期由王申他们自己承担工人招揽的费用。
包括给王永军他们的人头费，工厂那边的返利，公司的抽点，最终这个人才算是属于王申自己。
但到了这个时候，王申能不能赚钱还不一定，万一这个工人干的时间不长，还没有等王申把工时费抽回来，人就跑了，说不准王申还赔钱。
当然，管理人有着他们自己的手段，这种情况很少见，但从这方面就能说明，人力这里面的钱不少，但想赚钱，真不一定是怎么回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