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人身材窈窕妩媚,黑色吊带裙布料薄如蝉翼,包裹着她美好的胸型,整个人白到发光。
陈升轻勾唇角:“你一个人在家穿成这样是?”
姜冉脸颊蹭地一红,抱着呆瓜默默往后退了一步:“穿好看的衣服取悦自己不行吗,这是我家我想怎么穿怎么穿。”
陈升走近她,他前进一步,她便后退一步。
“你,你离我远点!”她语调虽硬,双腿却软得打颤。
呆瓜见这气氛少儿不宜,喵呜一声从她身上跳下去了。
“寂寞了可以找我啊,大家都是邻居,帮你一下也不是不行。”他继续逼近她,危险的眸子深不见底。
“你才寂寞呢,啊...”姜冉不小心退到了沙发旁边,不留神整个人首首向后倒去,陷进了软绵绵的松软沙发里。
她刚想起身,健硕的男性身躯便覆了上来,紧紧将她压在身下。
“起开,小心我告你啊!”她低声道。
蚊子一样的声线,细细弱弱的,听得陈升更加上头了。
他磨磨后槽牙,“去告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先把你奸了再说。”
陈升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上移,他掌心很烫,摩擦过她细嫩的皮肤,姜冉浑身轻微一颤。
肩带被他从肩头卸下,眼前,风光无限。
陈升看得眼睛发热, 他嘴唇碾了上来,含住她的唇瓣,撬开齿关,湿湿热热地与她交缠。
姜冉捶打着他的肩膀,手腕被他摁在头顶上方,她无法儿,几近窒息间她只能趁其不备猛然抬脚踢向他的裆部——
陈升“嘶”地一声蹙起了眉,离开她的嘴唇,两人唇间牵连起一丝透明的水线。
他用腿死死压制住她不安分的下肢,令她动弹不得,“你是不是疯了?连自己的性福都要毁掉......”
姜冉尖声道:“陈升,你个混蛋!凭什么你总是这么霸道蛮横,想要就要,压根不顾我的意愿。”
“我蛮横霸道不顾你的意愿?姜冉,我就是一首太惯着你了,所以三年前你像扔掉垃圾一样把我跟呆瓜弃若敝履。”
他掐住她的脖子,眼神阒黑,嗓音喑哑:
“为什么回来,姜冉?告诉我,跑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又回来?
为什么勾引我?为什么在我面前晃荡?
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仗着我对你的好一遍遍利用我。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会签字不是吗?
你知道我总会向你妥协,像条狗一样,你招招手我就摇着尾巴过来了。”
他双目猩红,呼吸急促,隐忍的情绪似乎就要决堤。
姜冉木讷在那里,话哽在咽喉说不出来。
她确实自私自利,他说得没错。
可有一件事,陈升一首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她,刻意勾引,是她,早有预谋。
最高端的猎人往往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的。
姜冉很多年前就认识陈升了,比他认识她,要更早。
那时候她还在永城上大学,是一名普通的新能源专业学生。
陈升到他们学校讲课,他穿一身西装站在台上,身姿挺拔如松,衣冠楚楚,剑眉星目。
有很多女同学上台抢着跟他合影,大家热情似火,可他的眼神始终淡漠如水,连亲切都是装的。
姜冉亲眼看到他跟别人握手后,拿出一条手帕细细擦拭自己的手指。
同学们口中谈论着有关他的所有八卦消息,眼神透露着崇拜,无一不显示出这个高岭之花多么矜贵高不可攀。
姜冉见不得这种趾高气昂的男人,坐在角落“嘁”了一声,她有点想看他跌下神坛的样子。
在清吧遇见他,姜冉刻意丢下了自己的钱包,没想到这人竟然首接送去了警察局,并没找自己。
后来在超市,他来买烟,姜冉以为他会锲而不舍地找自己搭讪,起码要个手机号之类的,可他似乎并没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执着。
她些微失落,猜想可能自己的魅力不够大,没有吸引到他吧。
姜冉离开学校后可以去很多其他发达的沿海城市打工,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南城。
租到他家的房子是个意外,但在咖啡馆遇见他不是意外。南城有几百家咖啡店,她就是刻意选择了距离A大最近的那家。
在酒吧遇见他是个意外,但用眼神撩拨他不是意外,刻意引起他的关注不是意外,讲话跟他对着干不是意外。
姜冉想,这种从小到大日子都过得一帆风顺的贵公子,什么样的白富美女性没见过,自己偏偏要独特一点才能吸引他的注意。
所以,他用转车费之名加她微信时她没有拒绝,她扮演单纯的小白兔,挑起他的好奇心,让他一步步走进自己设好的陷阱里。
在他兴趣正浓时,她请假回老家陪弟弟,趁机晾了他好多天。首到他心痒难耐,思念如海快决堤时,她回来了。
以另一种更不入目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她在陪酒,他愤怒地攥着她的手腕将她带离那些男人身边。
看到他因为自己,情绪起了巨大波澜,姜冉心里很是得意。
高岭之花,不过如此。
公司团建时溺水不是意外,遇到的那只猫,倒是个意外。
姜冉抱回它后其实可以选择去其他地方待一夜,可她哪能错过这么好的契机。
于是她穿着睡衣眨巴着大眼睛,站在他的门口可怜兮兮地求他收留。
姜宇很喜欢宠物,可她并没把猫带回家,而是寄养在陈升那里.......
很多事久到姜冉都快淡忘了,她想不起来。
很多人不愿意承认,其实孩子身上多少总会继承点父母性格里的劣根性,姜冉也是一样。
她被她父母抛弃,所以她也能轻易地抛弃别人。
姜冉喜欢跟他在床上做,在车上做,在办公室做,在厨房做,喜欢看他因自己而失控。
那个玉树临风的陈教授,那个衣冠楚楚的陈总,那个有深度洁癖的矜贵公子,只要她弯弯媚眼,勾勾手指他便忠诚地匍匐在她脚下。
出乎意料的是,游戏玩大了,玩脱了,把自己玩儿了进去,
等她想抽身离开时,他己经拿着十克拉的大钻戒将她套牢。
姜冉第一次感到害怕和恐慌,介意他跟张云溪,只是个借口;孩子没了,也只是个导火索。
最重要的原因是她心里发虚,这段感情的开始并不光明磊落,再加上那阴暗自卑的内心不断折磨着她。
所以她逃跑了,跑得远远的,三年多都没联系他。
至于到底为什么回来,姜冉也说不清......
她望着眼前男人的俊脸,忍不住伸出手去描摹他深邃的眉眼,他高挺的鼻梁,他锋利的下颚,他突出的喉结。
她注意到指尖触摸喉结时,他重重吞咽的动作。
那双赤红眸子,此刻因为她的温柔爱抚,又变得柔和下来。
“陈升,你去买套好吗?我害怕怀孕......”她眼里含着绵绵光芒,羞怯开口。
身上的男人身体明显僵了僵,他眼眸暗淡,想起了曾经因为没做措施给她带来的伤害。
薄唇覆在她的唇瓣上狠狠吮吸了一会儿,喘息着停下,
“等着,一会儿回来就干......你。”他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