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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洪武当然不可能将这货领到家里去，他暂时还没想好关于少女的说辞，只好含糊的往茶楼里带。
对方注意力显然全在玉石上，自然也就没细想好兄弟的“异样”。
来到茶楼最里面的包间，李凡锁好门，拎着一堆奇奇怪怪的工具包，再次发出灵魂之问：
“东西呢？”
“急什么，这就是。”姜洪武将檀木盒放下，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两块玉石。
关于和田玉，他也实在不了解，只能让李凡这种“专家”看看。
很快，他就见识到什么叫“百变星君”。
打着强光手电，李凡的表情在阳光下来回切换，时而惋惜、时而诧异，足足看了七八分钟。
强光下，两块料子透出不同的色泽，宛如绸缎丝锦。
良久，李凡放下手里料子，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盯着自家兄弟。
“干什么，跟个怨妇似的，想黑吃黑啊？”姜洪武有些头皮发麻，忍不住又问道：“值多少钱？”
“要是换个人，我今非给他忽悠瘸，抢也得抢走。”李凡叹了口气，随即用幽怨的眼神盯着他：“老姜，爹希望你过好，是希望你开个宝马就行，不是想看你变成地主老财。
说吧，是不是给她了？”
“去nm的。”
姜洪武端起茶杯抿了抿，眼睛在两块玉石上打转：“这么说，很值钱？”
“听说过句话没？黄金有价玉无价。”李凡打着手电，时不时啧啧称奇：“也就你出生晚，要是早十年卖出去，咱们县首富就是你了。”
他的手先是指向那块大料子：“就比如这块，1173克，枣红皮暖白种的籽料，料型完美，肉质过眼过灯，二级白往上一点，单看料型就是百万级的玩料。
可惜，边缘进了两公分水线，影响取手镯，不然妥妥百万价。”
言毕，他的手又摸向另一块更加小巧的美玉，不断抚摸着：“至于这块……我是没路子卖出去，你先留着收藏吧，回头我给你送个保险柜过去。”
“有多贵？”
听到百万两个字，姜洪武看似镇定，实则己经晕了一段时间，血压止不住飙升。
他是比普通人见多识广，但眼界和实际情况是两回事。
就比如网络上，几十、上百万似乎是拿不出手的实际，但多数人终其一生，一次性也拿不出西五十万。
在这个物欲横飞的时代，百万资产依然是普通人的终极梦想。
“贵？这玩意有价无市。”李凡走到窗前，轻轻拉上窗帘，将玉石捧在手心，打出一道强光。
黯淡环境的映照下，玉石内部被尽收眼底——淡淡的雪白荧光，完整穿过整个玉石，透亮到几乎能看见手掌。
即便不懂玉，也能一眼认出的好货。
“天天听巴扎上几个吹什么羊脂白，连这个一半白度都没有。”李凡不断把玩着，眼神毫不掩饰的羡慕：“满洒金皮，羊脂白一级白，583克，国内恐怕就一小撮人玩得起。
这东西底价，克万二绝对有。”
“……”
“别人我懒得管，但这么多年兄弟，老姜。”李凡突然扭过头，神情逐渐严肃起来：“你得给我透个底，东西到底哪来的？
要是缺钱，我先借给你应付，别干什么蠢事。”
李凡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如果说第一块料子，普通人祖坟冒青烟还有可能捡漏，那第二块怎么也不像是正常人能触及的。
闻言，姜洪武也没怎么掩饰，很自然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托出，只掩盖了部分没法说的细节。
听完后，李凡仍是半信半疑的表情，但眉头己然松开：“易凤玲我知道，巴扎有名的玉贩子，据说家里以前是给寺庙看玉的，很多料子都有门路。
你不会要去当上门……”
“滚滚滚！别扯了，你就说这石头怎么办吧，能不能卖？”姜洪武揉揉眼睛，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掰扯。
李凡嘿嘿一笑，双手自然搭在肩膀上：“你算赶上了，这两天正好有玉贩子去省城那边做货，我打电话招待下，当面把你这个大料子卖掉。”
“当面交易，钱什么时候能到？”姜洪武下意识问道。
他原本想着明年之前把老爷子手术钱攒够，既然有了机会，自然越快越好。
早一天，就多一分把握。
“最快就是现金咯，他们这群人基本随身揣着现金。”李凡漫不经心的说着：“不过我这个没合伙人，现金一次性可能没有，剩下的打银行卡里。
怎么，真缺钱了？缺多少？”
“家里有点事。”姜洪武面不改色解释道，可还是被李凡看出破绽，无奈只能将事情原委托出。
两人对视良久，李凡脸色一下子垮下来，坐回座位上一言不发，只是不停用手机打着字。
两人认识到现在十几年，姜洪武还真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火，不免有些心虚。
老爷子确诊也就是年前的事，那时他不是没想过跟李凡借钱，却被老两口坚决反对。
［什么东西和钱沾上，就算变味了］
老爷子佛系一生，始终抱着不当累赘的念头，宁可倒在床上也不肯向亲戚开口，因此也没多少知道这件事。
终于，姜洪武还是率先低头，上去捏住他的肩膀：
“老爷子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脾气倔跟驴子有一拼，你给他钱都未必要，我还不知道找什么理由呢。
行了，都是老爷们，别耍小孩子脾气，你该抽中介费就抽，完事我好好请你……”
“过两天我带老爷子去省城。”李凡突然扭过头，虽然黑着脸，语气还是缓和下来：“好歹还有点人脉，早点把事解决了。”
毕竟是真兄弟，气只是一时。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甩一拳，这件事也就翻篇了。
谈完正事后，两人走出茶楼，李凡伸了个懒腰，哼哼唧唧的就要上楼：“累死老子了，去你家歇会”
“咳咳！先去外面吃……”
“吃个蛋，敢耍老子，今天非让你整个满汉全席。”
两人拉扯间，一道身影突然从门口探出头来，正好与两人撞上。
望着那绝美的容颜，李凡沉默良久，不再多言，只能狠狠拍了拍姜洪武肩膀，一溜烟离开了楼房。
片刻后，微信上发来一条六十秒语音。
［老姜，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