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凛醒来,士郎、Saber、红A都不再说话,静静地待着。
刚刚士郎动用真实之眼的波动透过召唤契约,Saber也知道了真相。
“怎么啦?你们一个个这么严肃的,弄得我好尴尬啊。”远坂凛依然强装镇定。
自从父亲去世、母亲疯掉,她再也没有了人前流泪的习惯。
绝不能把弱点暴露给任何人,无论在洗手间独处时,还是在夜晚自己的被窝里哭得有多惨,第二天依然要微笑着照顾不能自理的母亲。
遇到辱骂她有娘生,没爹妈养的渣子,她受欺负,为捍卫自己的尊严,为此不惜向恶心的言峰绮礼求教学八级拳。
十年来,她才华超绝,她性格尖锐,她鹤立鸡群,她将自己武装到牙齿。
她面对的只有两种人,大部分是远离,少部分才华不输她的都是对抗,柳洞一成更是为她设立“女狐狸精”这一专属外号。
只有一人是例外,不同于上述两类,对她不卑不亢,和他相处能感受到短暂的轻松。
“抱歉,我擅自决定用那种方式告诉你真相,还打昏了你。”
士郎在仪式厅害怕远坂凛面对杀父仇人不能自己,打昏远坂凛。
远坂凛面无表情,没有回应。
红A心疼她,斥责士郎:“你自封记忆我还以为你足够沉稳,不会把凛牵扯到我们的事情里来,结果呢?看看你干的好事!”
“你要是不想面对这一切,我带你走吧。”红A温柔地向远坂凛说。
“不,不走!你放开我!”远坂凛挣脱了红A,转身面对士郎。
“谢谢你让我知道一切,士郎。”
红A讶异道:“你,你为什么要感谢他?他明明让你那么痛苦,那么残忍地揭开真相?”
“让我痛苦的从来都不是士郎。”凛目光含泪地望一眼教会的方向,“而是我天生就受到诅咒的命运。”
“十年来和伪君子朝夕相处,怪不得我会反感他,真是个恶劣又手段高超的人渣啊!”
“当我被蒙在鼓里还认贼作父的时候,我就己经摆脱不了痛苦了,是士郎帮我揭开迷雾,难道我要解决帮我发现问题的人不成?”
士郎惊讶又欣喜,凛的成熟超乎自己的想象。
“你不问我从哪里获得的这种力量?”士郎说着用手指指自己的右眼。
“我不用知道,我只用知道你在关心我,帮助我就行了。”远坂凛一笑,眼角泪珠未干,眼眶稍红,含情脉脉,楚楚动人。
士郎一时迷了心窍,站在原地傻笑。
Saber看不下去,伸手揪了揪士郎头发,士郎吃痛回过神来。
“好,既然你心结己解,我刚刚的提议依然有效,我们交换英灵吧!我真的对Archer甚是想念。”士郎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
Saber和红A瞬间沉默,对士郎很无语。
远坂凛回答士郎:“我虽然喜欢Saber,但那必须站在你情我愿的立场上,还得不影响圣杯战。”
“你又为何三番五次地提议交换英灵?士郎。”
红A和Saber终于意识出不对劲,士郎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想交换英灵。
“因为他——”士郎点指红A,“是未来的我,我是更远未来的‘我’,我用着‘我’顺手。”
红A听得云里雾里,远坂凛竟然听懂了。
“不,那绝不是你真正的理由,我和言峰绮礼打交道久也多了些心眼,你是不是对我有所隐瞒?”
“从我和Archer来看你,你却几拳把Archer打得鼻青脸肿,我就知道你的不一样。”
“但既然你不愿跟我说,那我就不问 。”远坂凛通情达理到让人心疼。
“其实不用完全更换契约,只需把Saber的魔力供应变成你,Archer的魔力供应换成我就行了。”
“令咒系统咱们也动不了。”
“这样做有什么用呢?”
“喏,用处来啦!”
众人光顾着走夜路,凛此时才注意到一个硕大的幽灵在不远处出现。
一个带着童真,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你们话说完了吗?”
士郎好似早就知道这一切,从容上前,道:
“没说完,小孩子打扰成年人说话可不乖哦,要被揍屁屁的!”
红A、Saber都傻了,那个板筋虬结的大块头一看就是英灵,士郎你激怒他的召主有什么好处?
士郎率先动作,没有进攻,反而一股脑撤到Saber身后苟住,还拽上Archer。
Saber都为他汗颜,你嚣张一波就撤,跟着你真是我阿尔托莉雅的耻辱!
“Berserker”远坂凛小声嘟囔,没发觉自己小腿肚在打颤。
云层散去,明月高悬,英灵战场只剩下可怕的肃杀。
随着视野变清晰,众人看清楚,远处巨人前面站着一位如洋娃娃般的少女。
只是此时她想面露寒霜,却没啥威慑力,更显得可爱。
少女被士郎这一句话噎住了,一时竟无言以对,纠结半天发觉言语上占不到便宜,板着小脸恼羞成怒。
“Berserker,给我撕了他的嘴!!!”
“Saber,你加油啊,我和Archer需要时间,现在全靠你啦!”
Saber差点被士郎气出抬头纹,没办法,硬着头皮上吧。
狂战士Berserker从高坡跳起,高大的魔影短暂地遮住月光,气势汹汹地向Saber冲来。
下一刻,魔影砸下来,Saber这一击接的很吃力,如果不是士郎供应的魔力质量高了一些,Saber可能会被初见杀。
Saber力量处于劣势,便用技巧来弥补,减少架、格挡,更多用拨、挑等巧劲化解berserker的攻势。
Berserker的小主人和远坂凛都被Saber的身影所吸引。
士郎此时一边用真实之眼修改红A的契约术式,一边心想命运是何其不公。
他知道Berserker的召主是养父的亲生女儿,严格来讲是比自己还大一岁的姐姐。
但是养父丧失魔术师杀手的锐利之后,爱因兹贝伦家以他没有取得圣杯为由不准他见自己的亲生女儿。
甚至欺骗这个“姐姐”,她父亲抛弃了她,在外面还领养了个不知名的孩子。
换作普通人家,这么拙劣的谎言对小孩子根本没有效果,但偏偏“姐姐”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半人造人——伊莉雅。
她生来的命运就是作为承载圣杯的一次性耗用品,用完即死。
爱因兹贝伦家做手术,限制伊莉雅的成长;改造法阵,使伊莉雅和父亲骨肉相离;编谎言,让伊莉雅和士郎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