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熹腰疼腿疼脖子疼屁股疼,哪里都疼,他磨磨蹭蹭地穿上衣服,“你现在还晕不晕?”
宁无仪摇脑袋。
他盯着李长熹身上那些痕迹,意识到都是自已发疯干出来的,脸颊又是一红。
李长熹倒是很冷静,“你低头,我看看你的腺体。”
“你要看我的腺体?”宁无仪更害羞了,乖乖低下脑袋,把后颈的腺体袒露出来。
下一秒,李长熹的手指就落到上面,“嗯,没那么烫了,应该是稳定了。”
他抽了张湿纸巾,把宁无仪脸擦干净,温声细语道:“以后不用自已一个人硬扛了,你分化得不好,需要信息素刺激……每个月都有一次是吧?来找我就行,我陪你。”
宁无仪抱住他腰,脸埋在他腰腹,闷声闷气地说:“你为什么突然有信息素了?”
“系统救了我一命。”李长熹耐心地解释:“你突然发疯,我怕你信息素爆体而亡,可是你不认我,我一靠近就被你揍飞了。”
“所以你身上的伤……”宁无仪眼里盈着眼泪,“真的是我干的?”
不然呢?
李长熹很无奈,拍着他肩膀,“没事儿,不疼,过两天就好了。”
话说他这次会分化成什么?
能不能分化成Omega啊?
Alpha听觉真的太发达了,睡觉都睡不好啊。
李长熹问:“对了,我的信息素是Alpha还是Omega啊?”
宁无仪凑到他脖子边嗅了嗅,嗓音甜甜的,“是Alpha哦!”
想死。
又分化成Alpha了。
李长熹面无表情,只有当过Beta的人才知道Beta有多快乐,不会拥有莫名的易感期,不会被别人信息素影响,不会因为过分发达的五感而影响到正常生活。
“对了,你的信息素对那个李长熹真的无效吗?”
宁无仪想了想,“当初分化的时候,你是我选择的伴侣,所以我的信息素对你作用很小。但不管如何,只要我愿意,我依然可以强行压制任何人,包括你在内。”
难怪一开始陆臻和他的手下不受影响,因为那时候宁无仪并没有完全动杀心。
“其他人的信息素对你毫无作用?”
宁无仪说:“嗯。哪怕是高匹配度的Omega在我面前,他的信息素也没办法诱导我。”
“你一开始就知道他们没办法抵抗你的信息素?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李正赢磕头,你这不是坑他吗?”
宁无仪恰到好处地垂下眼帘,委屈巴巴地回答:“我分化得好糟糕,用信息素容易失控……我不是故意的。”
最后一句特没诚意。
李长熹立马信了,还安慰起他来了,“我就说嘛,你之前不用信息素肯定是无奈的,没事,以后就不会失控了。”
“劳驾。”车窗被人轻敲,李正赢的身影出现在车外。
“两位,能不能别干劈情操了?你们两个的信息素十里外都能闻到了,拜托你们赶紧滚行不行?”
李长熹干咳一声,强行给自已找面子:“他就是妒忌。”
宁无仪跟着点头,“妒忌!”
“别理他。”
继续点脑袋:“不理他。”
李正赢:“……有病。”
他站在车窗外,声音沉下来:“宁无仪,你他妈又坑我?说好的只是配合你演一出戏,你为什么不早点用信息素?!”
李长熹挑起眉,低声询问:“又?”
宁无仪赶忙摇脑袋,特无辜,“我没有。”
他抱住李长熹的腰,跟撒娇一样,“他乱讲。”
李长熹自有考量,思忖片刻,果断道:“我警告你,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我们无仪怎么会坑你?他只是个小孩,控制不了信息素,你怎么能逼他使用信息素救你?”
李正赢:“……他比我还大一岁。”
他在车窗外站了一会,无奈道:“我把现场处理好了,陆臻和他手下都抓起来了,你自已想想看怎么处理。”
李长熹表面上特淡定,实际上慌得一批,他拍着宁无仪脑袋,“赶紧把衣服穿好!”
然后又对着窗外说:“行,我们马上来处理。”
等李正赢走远了,李长熹才慌乱地捡起散落的衣物,完了完了,一世英名全给毁了!
他欲哭无泪,一扭头,发现宁无仪还愣在原地发呆,没忍住吼道:“赶紧穿好!信息素收好!跟着我出去!”
宁无仪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始穿衣服。
临近下,宁无仪忽然开口问:“你会后悔吗?”
“后悔什么?”李长熹腿都在打颤,还得强撑着出去见人,“我能有什么后悔的?”
“选择了我。”宁无仪声音特别特别轻,仿佛还活在梦里:“在宁家,我是不合格的那一批,不够大度,不够温柔,不够聪明。”
“我不会接受和别人一起拥有你,你如果选了我,就不能三妻四妾。”
“我容易胡思乱想,你如果离开家太久,我会忍不住来找你。”
“我还不够……霸总?你说你喜欢这一款,但是我做不到,我只喜欢给你做饭。”
宁无仪停顿片刻,轻声问:“我好像不符合你的标准,你选择了我,你会后悔吗?”
李长熹给逗笑了,他伸手拍了下宁无仪脑袋,“说什么呢?”
他拉起宁无仪的手,一时间感慨万千,“一开始我也没想到会选择你,就这样吧,你要做什么都依着你,我不会后悔。”
宁无仪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两个人一起离开了车,去往陵园,现场已经被处理干净了。
空气里还残留着宁无仪的信息素,压迫感极强。
沈念安的父亲已经到了现场,沈念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把她爹的衣领都给哭湿了。
最后只听见她爹霸气侧漏地说了一句:“老子明天就灭了阿曼王室!敢动我的女儿,我要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李长熹小声感叹:“哎,这应该就是霸总有了女儿的日常吧。”
宁无仪在一旁听着,眉头不留痕迹地稍稍皱起,后颈的腺体隐隐发烫,信息素隐约又有了暴走之势。
真的不会后悔吗?
李长熹愿意被他标记,难道不是为了压制住他体内的信息素吗?如果没有这个信息素暴走,李长熹还会愿意被他标记吗?
李长熹是为了救这些人,才会向他低头的。
他吐出一口气,把涌动的信息素强行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