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缤耸了耸肩,轻松地回答:“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你们继续,我只是个过客。”
屋舍门再次关上,只是这次没有人再干扰。
裴玉寒从桌底走出,看了门外一眼,而后转头看向风天羽。
她唇瓣轻启,如同晨曦初露时分,第一缕阳光亲吻过的花瓣般,带着白珠的清新与纯净。
这一刻,她的嘴角轻轻上扬,展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仿佛在炫耀自已的成果。
然而,转瞬之间,她的表情又变得微怒起来。
“哼,把所有的甜头都给了羞楠,却将苦头留给为师来尝!”
“......”
......
两个月后,剑坪!
白宁缤注视着季羞楠舞剑,她脸上的笑意如春风拂面,令她无语摇头。
“这都能高兴?吾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你的大脑里究竟装着什么。”
这两个月相处下来,白宁缤终于明白了是怎么个情况。
“这宗门真是乱透了!还不如和璐姐在一起,她至少还纯洁些!”
白宁缤恢复了些修为,强大的神识再次活跃起来,捕捉到了来自极宫内的微妙声响。
正当她准备离去时,季羞楠叫住了她。
“白师妹,你也来练练吧!”
“不了,吾不会耍剑!”
“无事,随意挥两下也行,师姐教你!”
“好吧!”
白宁缤接过季羞楠递来的灵剑,感觉轻如鸿毛,没有一点质感。
“咻!”空气被锐利地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灵剑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疾驰而过。
它的速度之快,几乎让人眼花缭乱。
白宁缤毫无节奏的挥动了几下后,被季羞楠喊停下来。
“师妹,得按照功法来!”
功法,乃是茧成蝶的关键,缺失了它,再有模有样的存在。
也终究只是无根之萍,难成气候。
白宁缤的思绪轻轻一转,忆起了裴玉寒曾赠予她的一本古朴书籍。
那书扉页上赫然镌刻着“功法”二字。
然而,时过境迁,那本书如今已不知所踪。
白宁缤轻叹一口气,带着些许无奈,坦诚道。
“实不相瞒,吾的功法秘籍不慎遗失了。”
季羞楠轻轻挑眉,听着诧异的话,些许疑惑。
“师妹你......”
“是璐师姐弄丢了,吾借给她看后便不见了!”
季羞楠恍然大悟,叹息一口气,说道。
“哎,师姐她,肯定是自已的功法秘籍不知何时遗失了,所以才打起了你那套功法的主意。”
“师妹,我亲自教你吧!”
季羞楠先自身示范一遍招式,示范完毕后,又来到白宁缤身旁,握住了她的手,引导着她重复刚才的招式。
白宁缤的身材娇小,头顶还顶着一对小巧的犄角,她的身高仅及季羞楠的腹部。
面对这样的身高差,季羞楠于是轻盈地屈膝蹲下。
仿佛是悉心教导孩童一般,握住了她的手,引导着她重复刚才的招式。
白宁缤微微蹙眉,感受着后脑处挤压的感觉,心中不禁嘀咕起来。
(好强的压迫力,压得吾好难受!)
她的心绪完全不在季羞楠的教导上,但,即刻间,她又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季羞楠正认真教白宁缤,发现她心思根本不在这,便想责备时,脑海中出现一道声音。
(师父,弟子真没有了......)
“羽哥?”季羞楠疑惑声响起,左顾右盼最后没有见到任何身影。
“嗯?师姐,怎么了?”
季羞楠才意识到自已失态了,便解释道:“没,没事!继续,还有师妹你专心点!”
“哦!”
趁着季羞楠无法看见自已此刻的表情,白宁缤偷偷在脸上勾勒出一抹狡黠的微笑,眼中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小算盘。
季羞楠再次抬起白宁缤握剑的手。
“第一式,剑出如......”
(为师,可没这么好骗......)
(师父?)
这一次,白宁缤微微转动眼眸,左右扫视了一番,但仍旧一无所获。
(奇怪,我这是怎么了?是出幻觉了吗?)
“师姐,怎么不继续了?”
"师妹,你先细细体悟先前之招,待你运用自如,再学!"
“哦!”白宁缤嘴唇抿紧,微微上扬回应道。
季羞楠看着她那笑意并未过多在意,只是走至一旁扶额休息。
“可能是最近太劳累了!”她回想起刚才脑海中的声音。
风天羽声音颤抖,像是求饶,而裴玉寒的声音含糊不清,断断续续,欲言又止。
许久,季羞楠脑海中再也没有出现那奇怪的呓语。
她努力的摇了摇头后,甩清了杂念后,便看向练剑的白宁缤。
白宁缤凝神聚气,她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着季羞楠教导的那一式剑法。
剑尖轻颤,剑身划过空气,留下一道道若有若无的银线。
每一次挥剑,她的动作都比前一次更为流畅,剑意也更加凝聚
白宁缤依旧一副笑意,看到季羞楠缓过神来后,便说道。
“禀师姐,吾感此式已入微,祈请传示下一式!”
“嗯!”
季羞楠演示着下一式,然后再手把手教她。
(师父,你怎么穿着羞楠的衣袍?)
季羞楠脑海中再次出现呓语,使得她大惊!
“师兄是什么意思?什么,师父穿着我的衣袍?”
她被那些荒诞不经的话语搅得一头雾水。
尽管如此,她还是奋力摇晃着思绪,将那些莫名钻入脑海的字句逐出意识之外。
这些无稽之谈犹如迷雾中的幻影,让她一时之间难以辨清方向,但她决心不让它们扰乱内心的平静。
(呵呵,看来这样你更有......)
“羽哥,不要!”季羞楠一时大声喊了出来。
紧贴在她前方的白宁缤,此刻只觉得双耳被震的疼痛难忍,直击耳膜,让她不禁皱眉。
(吾好心好意地提醒你,你居然还伤到我了!下次再遇到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吾得三思而后行了。)
白宁缤心中交织着一股说不出的委屈与压抑的愤怒,虽有燎原之势却苦于找不到出口。
季羞楠起身扶额,说道:“师妹,对不起,师姐今天有些劳累了,下次再教你!”
说完,她踉跄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