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明淑芳的闺房地板上洒下一片片光影。明淑芳悠悠转醒,伸了个懒腰,一想到今天刘铭要带她去山上游玩,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
“小桂儿,快帮我梳妆,今天我可得好好打扮一番!”明淑芳坐在铜镜前,用家乡话兴奋地指挥着秋桂。
秋桂一边手脚麻利地为明淑芳挑选衣物、梳理发髻,一边笑着说:“大小姐,您今儿个这么高兴,肯定是因为要和姑爷出游,心情格外好吧。”
明淑芳脸颊微红,嗔怪道:“就你机灵,不过今儿我可不带你去,我要和督军单独相处。”
秋桂佯装委屈,撅着嘴说:“大小姐,您就这么舍得抛下小桂儿呀,我还想着能跟着您去看看外面的好风光呢。”
明淑芳轻轻拍了下秋桂的手,笑道:“好啦,好啦,你莫要再讲咯,下次再带你。”
与此同时,刘铭正在书房里,一边随意翻着兵书,一边打着哈欠。白子杰站在一旁,整理着文件。
“子杰,你说这女人啊,怎么对出去玩这么上心。”刘铭无奈地摇了摇头。
白子杰笑了笑,说道:“督军,大太太前些日子被禁足那么久,难得有机会出门游玩,自然高兴。”
刘铭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行吧,答应她的事儿,我也不好反悔。”
这边明淑芳精心打扮后,风风火火地来到书房找刘铭。
“督军,你怎么还在这儿,咱们该出发啦!”明淑芳双手叉腰,佯装嗔怒。
刘铭抬眼,上下打量着明淑芳,故意夸张地说:“哟,这是哪家的天仙下凡啦,我都快认不出我家大太太咯!”
明淑芳脸颊微红,娇嗔道:“就你嘴甜,少贫嘴,快走吧!”
当看到门口那辆锃亮的黑色汽车,除了警卫的士兵以外,旁边还站着白子杰,明淑芳的笑容瞬间僵住,脸色一沉。
“督军,我可是把秋桂都留在府里了,想着就咱俩好好出去玩。你倒好,非要带上白副官,这算怎么回事啊?”明淑芳双手抱胸,气鼓鼓地说道。
刘铭一听,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不羁的笑容,赶忙解释:“大太太,你有所不知啊,子杰他可不仅仅是个副官,他简首就是我的‘保命符’‘万事通’啊!”
明淑芳皱着眉,疑惑地问:“啥意思?说得这么玄乎。”
刘铭一本正经地掰着手指头数道:“你想想啊,这山路崎岖,万一我不小心摔个跟头,磕着碰着了,子杰能背我下山啊;要是遇到啥突发状况,有他在,我心里踏实。再说了,白副官有文化懂得多,要是你想知道啥花啥草的名字,我一问三不知,多扫你的兴啊,子杰就能给你讲得头头是道!”
白子杰在一旁,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微微欠身道:“大太太,督军过奖了,卑职定当尽力为大太太和督军的行程保驾护航。”
明淑芳哼了一声,白了刘铭一眼说:“就会给自己找借口,你咋不说他是你的‘跟屁虫’呢。”
刘铭嘿嘿一笑,凑到明淑芳身边:“大太太,你就大人有大量,让子杰跟着吧。保证他绝对不打扰咱们,就远远地跟着,关键时刻派上用场。要是他坏了咱们的兴致,回来我任由你处置,行不?”
明淑芳佯装生气,扭过头去:“哼,暂且信你这一回,要是他碍手碍脚的,有你好看的。”
刘铭连忙点头,扶着明淑芳上了汽车,自己也跟着上去,白子杰则上了副驾。
汽车缓缓启动,明淑芳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热闹的街市,兴奋得眼睛放光。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眼神一转,看向刘铭。
“督军,你今天怎么只带我一个人去呀?怎么不带你那心爱的二姨太?你不是最惦记她吗?”明淑芳故意把“心爱的”三个字咬得很重。
说到这刘铭就又想到昨日黄锦珩死活不愿意来,说是要让给他和明淑芳留点单独相处的时候。可把他气的,这不明摆着不在乎他,要把自己个儿往外推吗?
刘铭笑着摆了摆手,“我陪大太太还不够?难不成大太太与二姨太昨日一日就姐妹情深了,要不再回去接上她?”
明淑芳撇了撇嘴,傲娇的扭过头去道:“就你会贫嘴!”
到了山脚下,明淑芳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跳下车,望着眼前的青山,兴奋大喊:“咱们快上去!”
刘铭慢悠悠地跟在后面,白子杰则在一旁小心护着。三人沿着蜿蜒山路往上爬,明淑芳一会儿摘朵野花,一会儿追着蝴蝶,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爬着爬着,明淑芳看到路边有个小水坑,眼珠一转,故意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装作不小心的样子,一脚踩进坑里,溅起一片水花。
“哎呀,督军,你看我这脚!”明淑芳可怜巴巴地看着刘铭。
刘铭无奈地笑了笑:“大太太,你这是想干嘛呀?”
明淑芳撅着嘴说:“我脚疼,走不动啦,你背我嘛。”
刘铭瞪大了眼睛:“这山路这么陡,我背你,咱俩不得一块儿滚下去?子杰,你快过来劝劝大太太。”
白子杰上前,恭敬地说:“夫人,山路崎岖,大帅背着您确实不安全,要不我扶着您慢慢走?”
明淑芳瞅了瞅白子杰,又看看刘铭,故作生气地说:“哼,你俩就会欺负我,算了算了,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