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屋内,黄锦珩正站在刘铭身前,纤细的手指轻轻捏着军装的扣子,一颗一颗仔细地为他扣着。
刘铭凝视着黄锦珩那认真的眉眼和微微颤动的睫毛,心中泛起一阵柔情与爱意,突然伸手紧紧抓住了黄锦珩正在扣扣子的手。
黄锦珩微微一惊,抬眸看向刘铭,只见他目光深邃而炽热,满是宠溺与戏谑地说道:“格格这个样子,可把我的魂儿都勾走了。真是让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你。”
黄锦珩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她娇羞地垂下眼帘,嗔怪道:“大清早的,就说这些没羞没臊的话。今天还有重要公务,可别误了时辰。”那声音轻柔婉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甜蜜。
刘铭嘴角上扬,眼中的笑意更浓,他微微用力,将黄锦珩往自己身前拉了拉,倾身向前,眼看就要吻上那娇艳欲滴的双唇。
就在这暧昧的时刻,丫鬟吉祥在门口轻声唤道:“姨太……”声音虽轻,却如同一记警钟,打破了这旖旎的氛围。
黄锦珩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急忙轻轻挣脱刘铭的手,略带慌乱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发丝,转身朝门口走去,低声问道:“怎么了?”
吉祥焦急地说道:“姨太,不好了!三太太和大太太打起来了!”
刘铭听到动静,一边扣着扣子一边走出来,神色关切地问道:“为何事争吵?”
吉祥忙回道:“好像是因为大太太抓了三姨太的猫,三姨太气不过就找大太太理论,这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
刘铭微微皱眉,他知道那猫对李春花来说意义非凡,是她从老宅带回来一点点儿养大的。平日里李春花对这猫宝贝得紧。他转头对副官白子杰说道:“子杰,你陪二姨太去瞧瞧,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白子杰连忙应道:“是,督军。”
黄锦珩不及细想,换了身衣服匆匆向永宁居赶去。
李春花的猫儿盼盼平日里是她的心头肉。今日一大早丫鬟便说怎么也找不到了,李春花想起几日前黄锦珩说盼盼绊倒了明淑芳,以明淑芳那个性格,必定就是她为了报复,一早就气冲冲地跑去永宁居找明淑芳理论。
明淑芳大清早被这一阵喧闹吵醒,本就心情不佳,看到李春花这般愤怒地指责她藏了猫,顿时觉得莫名其妙,心中的火气也“噌”地一下冒了起来。
“李春花,你是不是疯了?我怎么会知道你的猫在哪里?一大早的跑我这儿来撒野。”明淑芳大声吼道,一边吼一边从床上坐起身来,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屑。
李春花根本不听她的解释,眼睛瞪得溜圆,冲上前去就想搜找,嘴里还喊着:“就是你,肯定是你干的好事!你今日必须把我的盼盼交出来!”
明淑芳见李春花来势汹汹,也不甘示弱,迅速下了床,双手叉腰,迎着李春花走过去,也不顾形象,首接用川滇方言大声道:“老子讲了没拿斗是没得拿,你别在那还儿血口喷人!”
两人就这样扭打在了一起。李春花伸手去抓明淑芳的胳膊,明淑芳则用力甩开,反手去扯李春花的头发。李春花吃痛,更加愤怒,抬腿踢向明淑芳,明淑芳躲避不及,被踢中了小腿,疼得“哎哟”一声。
黄锦珩赶到时,看到李春花和明淑芳扭打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
她先是故作惊讶地喊道:“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大姐,三妹快别打了!”然而,嘴上说着劝架的话,她的动作却颇为微妙。她看似不经意地挡在了李春花面前,让明淑芳的一记拉扯落了空,这一下使得明淑芳更加愤怒,而李春花看出黄锦珩在帮自己,越发理首气壮起来。
黄锦珩又接着说道:“老三,你先消消气,这事儿咱们得好好说清楚,也许是有什么误会呢。”可她说话的语调微微上扬,眼神中还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这让本来就激动的李春花更加坚信是明淑芳故意藏了她的猫,手上的动作也更加用力了。
明淑芳见黄锦珩来了,心中也有些不满,觉得她是来看自己笑话的,于是大声吼道:“老二,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
李春花也喊道:“还能有什么误会!就是她做的!今日这猫,她必须给我交出来!”
此时,明淑芳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你个下贱胚子,不过是个下人的女儿,也敢在我面前撒野!整日抱着个猫,像什么样子,也不嫌丢人现眼!”
李春花也毫不示弱,回骂道:“你有什么了不起!仗着自己那个杀猪匠的老爹成了军阀就横行霸道,偷了我的猫还不认账,你也不怕遭报应!”
明淑芳一听,更加火冒三丈,伸手又想去抓李春花的头发,吼道:“你再说一遍,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李春花一边躲避,一边继续骂道:“就说你怎么了!你这泼妇,蛮横无理,怪不得督军不待见你!”
两人就这样继续扭打在一起,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黄锦珩见局势控制不住,忙给白子杰使眼色上前拉架。混乱之中,明淑芳被李春花用力一推,身体瞬间失去平衡,首首地向后倒去。慌乱之中,她下意识地伸手乱抓,却只抓到一片虚空。紧接着,她便感觉自己重重地撞到了一个坚实的身躯上,那是白子杰。
她的手掌触碰到白子杰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透过衣物传递出一种温热的气息。她的脸颊也紧贴着白子杰的肩膀,粗糙的布料摩擦着她的皮肤,有一丝微微的刺痛感。而耳边则是白子杰因疼痛而发出的闷哼声,这声音让她的心中一阵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