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云舒月早就带过好几回了吧,顾念之又何苦,紧紧追着自己不放。
“不用了。”她抬起手,手上是一个墨绿色的镯子,是用当日许明彦拍下的原石打造的。
“我如今有了趁手的镯子,这个意义重大,你还是留给别人吧。”
……
回到上海的顾念之没有去云家,反而回到了自己的别墅,躺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而云舒月在家里哭泣,央求父亲和爷爷给顾念之一个教训。
云家老爷子自然是不敢给顾念之好果子吃的,可他们还没来得及去求和,就听说了噩耗。
港城许家,把一部分生意转移到了上海。
他们都听说过许家,雷霆手段,经商悍匪,没有他们抢不走的生意。
而许家这次在上海做的,恰好是云家的宝石生意。
云舒月愤愤:“肯定是那个许明彦,听了姜唯安的教唆,来给她报仇了!”
她找到顾念之,把错误都归咎在他身上,要他去向姜唯安求情,放过云家。
顾念之听说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云家的大部分市场被抢占,已经没有什么活路了。
而云舒月还是一副高高在上,趾高气扬的样子,顾念之看着就烦。
“我没有再开玩笑了。云舒月,我要跟你退婚。”
云舒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要和我退婚?”
顾念之不想重复第二遍。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云舒月怎么哭闹,顾念之都没有动摇分毫,让人把她捆起来,丢回云府门口。
许家在上海的生意有点问题,姜唯安陪着许明彦一起回了上海。
再次踏足上海的土地,姜唯安内心五味杂陈。
她在这里经历过许多事情,如今却恍如隔世。
许明彦递给她两张票。
“听说有家梨园很有名,晚上我们过去听戏吧。”
姜唯安看着“弄梅园三个字,”有片刻的愣神。
这个戏院,是顾念之为了她买下来的。
那时她才进女校教书,顾念之对她展开了猛烈的追求,亲自找戏班班主排了一出《凤求凰》。
戏园子足足唱了五日,才等到无意间进来看戏的姜唯安。
许明彦看她神色不对,忙问:“怎么,这家的戏不好看吗?”
姜唯安摇头:“不,就看这场吧。”
夜晚的弄梅园灯火通明,戏单子上却没有了那一出戏。
顾念之坐在二楼雅间,听着下头悠悠的唱腔,满脑子都是姜唯安的笑脸。
手下来报:“大帅,姜姑娘来戏园子了,正在下头点戏。”
顾念之匆忙起身,桌上的酒杯七零八落,滴滴答答往下落酒。
他却顾不得浑身的狼狈,扑到栏杆前。
一道倩丽的背影正坐在下头,脑袋挨着一个男人的肩膀,时不时传来几声愉悦的笑。
顾念之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住,一动不动。
“大帅,要不要给姜小姐送去些什么吃食?”
顾念之挥挥手:“把从前她喜欢吃的那些都送过去。记得不要拿油腻的,她不爱吃。”
说完,又紧盯着下头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