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终于拥有了穿越者的特异功能……不过……"
“第一条任务就是学会一千次翻身!”
面对这一看似简单实则艰巨的任务,沈维不禁苦笑——身为一个几个月大的小婴儿,他又怎么能轻松地做到这一点呢?
按常理,一般婴儿三个月大时就能翻身了。
但是这针对的是一般家庭照顾下的孩子,而沈维是个无人照顾的弃婴,也就没有机会学习这些基本技能。
于是,他只能从头开始,每次成功翻身后便能获得奖励。
此时四合院的居民都在谈论刘惠真收养婴儿的事。
前院的杨瑞华轻叹:“老易这事办得确实有些过分,逼着刘寡妇收养,这本就不容易的家庭会更加困苦。
我昨天还看见楚楚和甜甜在院子里舔冰棱子充饥呢。”
阎埠贵插嘴道:“别这样讲,我看老易这步棋高明得很。
你想啊,这家本就是农村户口,在城里过得本来就难,如果再收养一个孩子,生活只会更困难。
等她支撑不下去的时候,我们有机会低价收购她们的房子,再说阎解成也快到结婚年纪了,房子是必不可少的嘛。”
杨瑞华眼睛一亮,“你还别说,这也确实是一个好主意!”
中院里,棒梗正在秦淮茹的怀中吃食,两个大粮仓都快要填不饱这个小胃口。
贾张氏凑近来,笑盈盈地说道:“我的大孙子吃东西还真是有劲头,东旭小时候也是这样的。”
说到孩子,秦淮茹想到了刘寡妇家,“哎,这下她家里多了个婴儿,以后肯定更难维持了。”
贾张氏不屑地冷笑,“这刘惠真要是为了家族香火去领养小孩,恐怕很快就得在四合院里待不下去了。
东旭,你可以和你大大说,到时候让他们帮忙买下那房子,毕竟院子那么大适合我们家用。”
正说着,门外传来刘惠真的声音。
“惠真呀,怎么了?”
秦淮茹急忙把手中的孩子放下整理衣裳。
刘惠真看了看她说:“我家的孩子饿了,你那儿的乳够用不完,能不能帮我喂一下他?
等以后我赚到钱了可以拿粮食换。”
秦淮茹还没有回答,一旁的贾张氏就大声嚷嚷开了:“凭什么?
这是我们大孙子的食物,怎么能给别人?”
秦淮茹心里觉得尴尬,也知道粮食多些但也不想平白给外人,“刘婶子,你看我们家小棒梗也正处于长身体的阶段,吃得多一点。”
见没人肯帮忙,刘惠真眼圈一红,哀求说,“淮茹,帮帮我吧。”
“实在对不住。”
秦淮茹也只能这样应道。
无奈之下,刘惠真只好转身离开,抬头想看看有没有别的人能帮助她。
路过易中海家门口时,他直接把门关上避而不见。
就在她几乎要绝望时,何雨水冲了出来,从怀里掏出了一点硬窝窝头:“刘婶子,这还有个小窝窝头,给您小弟弟先垫垫饥!”
刘惠真看着冻得脸颊通红的小雨水穿着不合身又薄如纸张般的衣服,心里非常难过:“雨水啊,你也还小,这应该给你自已吃才行啊。”
回头你找一找家里的旧衣服,拿过来给我,我给你改一件厚实的棉袄。”
雨水听后破涕为笑:“好,谢谢刘婶子!”
何大清是1952年跟着寡妇离家出走的。
如今贾东旭身体还好好的,易中海也不愿让傻柱来养老。
因此,傻柱兄妹俩在院子里的生活状况和刘寡妇家差不了多少。
聋老太太虽然挺看重傻柱,但她每个月仅靠街道办事处给的那点补贴过活,自已都吃不上几顿肉,自然也没余力去关心何雨柱和雨水了。
因此,有时刘惠真见此情况于心不忍,便会偶尔帮助他们照顾一下雨水,这也使得她与刘惠真的关系逐渐变好了。
这天,刘惠真又到后院转了一圈,看见一位大妈正在和聋老太太说话,而刘海中的夫妇见刘惠真过来则赶紧关上了门窗。
许富贵的妻子对老许说:“你看这事吧,老许,刘惠真家的事咱管不管?”
许富贵考虑了一下:“我们并不缺那点,趁半夜没人注意,你再去送半碗白面过去吧。
经历这件事后,估计刘惠真应该会跟易中海闹掰了,我们可以借此机会拉拢她,毕竟将来有个支持者对我们是有利的。
不能让这个院子里成为易中海一人的势力范围啊。”
他媳妇点了点头,也紧闭门扉。
实在无计可施的刘惠真只能迎着风雪走出四合院,前往医院。
等到她从医院出来时,手中拿着一笔相当于现今二十万的老钞票、还有一些红糖以及一张献血证书。
这张证书的设计特别醒目:两面红旗交叉在**被金色麦穗环抱的标志内;最显眼的是正中间红色的大字“光荣”
,其上还有三个黑字“献血证”
,证书编号是第582号,上面具体记载如下:
“兹有某某同志志愿献血五百毫升,挽救了伤病人员的生命,这种伟大的精神应受到赞扬。
除了按规定给予一定的报酬补充营养以保持健康之外,特发此证作为纪念。”
下面是某医院的签章。
1952年时,使用的是第一套货币体系的最大面额为五万元,等于1955年第二套流通的人民币五元。
所以尽管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二十万一类的巨大数字,但实际上相当于当时的十到二十块钱。
然而即便如此,对于刘惠真来说能赚取这笔钱并得到些红糖已经非常幸运了。
回到风雪中四合院的路上,刘惠真脸色苍白而艰难前行。
刚进家门,雨水就急匆匆跑了进来:“刘婶子,快来看看,我弟一直哭闹不休。”
此时,被沈维躺在被窝里无奈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由于肚饿的缘故,他的反应更加敏感且不易安抚,加之其他孩子的轮流亲吻,这让本来就疲惫的他愈发难受。
每当他试图安静睡去的时候,就会再次被打扰。
“孩子啊,今天实在太晚了,供销社早已关门了,先喝碗红糖水暖和暖和吧。”
刘惠真一边说着一边赶紧用热水冲了一碗红糖水递给小孩。
刘惠真看着沈维泣不成声,脸色涨得通红,心中满是疼惜。
沈维看到刘惠真显得有些疲倦无力,心中一愣,很快他的目光落在了炕头的献血证上。
他被这无私的举动深深感动,不禁思索着:生而不养者只需斩断一根手指以示报答;生而养者的恩情,则需以命相报;而非生且养育之大恩,恐怕是终其一生都无法回报完。
与刘惠真素未谋面,这位妇女却为了养活自已竟不惜献血?
前世的记忆里,沈维只知道冰冷的石碑和淡淡的香火是他父母唯一留下的印象。
然而在这一世中,他对“母亲”
这个词有了新的理解和认知,并决心好好成长,努力改变生活,争取让家人过上幸福的日子。
此时的沈维乖乖地喝下一口又一口的红糖水,身边还有沈幼甜、沈幼楚和何雨水眼巴巴地看着。
虽然她们都很馋,却没有一人要求,只因为她们都明白这是小弟弟需要的食物。
正当沈维第一次真正吃到了饭,心满意足地沉睡时……
另一边,在聋老太太家中,一大妈焦急地说:“老太太,您也了解我家情况,老易不想再收养小孩儿了。
但如果我们将来只能靠旭儿一个人养老的话……万一老易比我先走了呢?
到那时候谁来照看我?”
老太大深知此事关系重大。
“老太太,平时老易对您的话言听计从,请您帮我说说吧,那个孩子就留在我们家。
刘家寡妇确实很难继续抚养那孩子。”
聋老太太并不同意让他们收养这个小孩儿。
她已经打定主意要让老实憨厚的傻柱为自已和易中海尽孝道,并继承她和易中海留下的所有家产——毕竟这样的好事并不是常能遇见,更别指望一大妈将来会有心思为她考虑。
所以聋老太太假装没有听清说道:“秀菊啊,你说什么呢?”
一大妈连忙解释:“老太太,我希望您能帮我劝劝他们,把那个小孩儿留下。
我觉得那孩子与我有缘,求您成全!”
“你听好哦,收养这孩子并不简单。”
老太大摇头,“而且就算现在勉强同意了,也怕将来看不清人性本恶。
你是太善良了,但若是刘寡妇实在难以承担起抚养的重任,也可以请老易另找一个适合的人家给那孩子嘛!”
一大妈流着泪恳求道:“这么多年照顾您的日子,就当是为了我着想一次行吗?”
她不明白为何收养孩子明明是对他们两个人都有益处的事情,老易怎么就不答应呢?
聋太太接着说:“秀菊啊,不是我不愿意帮忙,而是这个时代养育孩子的困难可想而知,就像刘家那样也会力不从心。
再说了你没工作也不挣钱,你怎么可能担负起这些开销?”
一大妈越听越觉得寒心——这几年她在易中海和老人面前付出的心血仿佛都被无情地无视,即便如此也没有换来老太太对自已支持的态度。
想到这些年为老人做饭打扫卫生所经历的一切艰辛,她不由得陷入深深的困惑:这样的生活真是她想要追求的人生目标吗?
她感到一阵刺骨般的寒意侵入心底。
或许自已一直认为跟随易中海过这样的四合院生活就是正确的道路,但现在这一切开始动摇她的信心。
大妈神情低落地回到了屋子里,易中海一脸阴沉:“孙秀菊,我为什么要娶你?
你连个鸡蛋试都不下,连家务都做不好吗?”
易中海很在意面子,即便是骂大妈,也压低声音,确保别人听不到。
大妈听了,心里更加凄凉,她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去给易中海做饭。
见大妈毫无反应,易中海自以为得意地冷笑了一下:收养别的孩子来脱离他的掌控?
门儿都没有!
他知道,其实收养孩子的的确比**弟更牢靠,但这意味着可能培养出不感恩的小人,更担心的是,如果大妈对这孩子太好,将来可能会依靠这个孩子而离开他的掌控。
相比之下,让贾东旭将来养老更稳妥。
这样一来,大妈就必须完全依赖他,并且全心全意伺候着他才能指望晚年有依靠。
大妈心中愈加冰冷,伺候易中海吃过晚饭后,她悄悄收集了一些家里的废布料、还有白面和米糊。
虽然钱由易中海管着,但粮食物资一直是她在操持管理,因此他对库存也只有个大概的了解。
整理好物品后,大妈带着这些东西前往西跨院。
“惠真,在吗?”
许富贵的老婆在门外敲了敲门。
刘惠真开了门,“大婶子,您来了?
快请进!”
“是啊,我家那口子说白天来看不太合适,就让我晚上来看看。”
“请进来坐!”
许富贵的老婆低下头看着炕上的沈维,眼睛亮了一下:“这孩子长得真帅气,比我家那小崽子好看多了。
这孩子身上裹得这么整齐,家里应该条件不差吧,怎么会把他丢到派出所门口呢?”
“谁知道呢?”
刘惠真回答,“反正孩子身体健康又特别乖。
今天家里的确没有多余吃的给他,我去给他买了点红糖,他也不嫌弃。”
“红糖?”
许富贵媳妇瞥见炕上的献血证:“惠真,你也献血了吗?”
刘惠真答道:“作为大人卖点血没关系,只要这孩子能吃饱就好!”
许富贵的老婆震惊于她的善举,她一直知道刘惠真是个善良的人,但她没想到居然能做到如此无私。
这时,“惠真,也在吗?”
刘惠真开了门,“哎,大妈,您怎么来了?
快请进来,外面风冷。”
大妈进了屋子,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微微一愣。
易中海和许富贵之间关系不太好,几乎不互相问候。
现在双方四目相对时气氛略显尴尬,但许富贵媳妇的心里充满了好奇,想知道为何易中海反对收养孩子而大妈却还在此。
即便空气尴尬,王秀兰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大妈无视她,将带来的东西递给刘惠真:“惠真,这是我从家里找来的一些布头。
你的针线活利落,看看能给孩子做些什么吧。”
还有这些米糊,可以用来喂孩子。
那个时代奶粉是很昂贵的东西,普通人家买不起,一般都是把大米或者小米煮成粥。
有条件的家庭会加一些白糖,实在没有条件的粗粮粥也能养育小孩。
看着那一小袋米糊,刘惠真眼眶微红:“大妈,我真的不知该怎么报答您才好!”
大妈慈爱地看着床上的孩子说:“这孩子真乖巧。
只是没这个福分和他结缘。
惠真啊,以后你要是再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尽力的。”
此时躺在炕上的沈维心中微微一动,怎么也没想到易中海这种表面上道貌岸然的人居然有一位这样善良的妻子。
真是可惜了……
王秀兰回到家中,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后低声对丈夫许富贵说:“老许,你猜今天我去刘惠真家里看到什么了吗?”
许富贵问:“能看到啥呢?
难不成是易中海来看孩子了?”
“那是他的妻子一大妈!她真心喜欢那孩子,但我就是不明白,易家条件也不差,养个孩子不应该费多大力气呀,你说为何易中海始终不肯收养呢?”
许富贵也觉此事甚为奇怪,“看来连一大妈这么喜爱这孩子都不肯,易中海是不是还在想离婚后再找个能给他添儿加女的人呐?”
王秀兰点头说:“也保不准就是这样的。
否则那么讨喜的一个小可爱,要不是我家大茂还有小美已经够我们操心的,我恨不得也要抱回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