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
眼看两人已经缓缓走到了客厅,苏浅大喊一声,几根银针朝两人射出,人也如炮弹般飞快踏出,和两人分开地缠斗在一起。
葵九暗笑两声,不紧不慢地用军刺格挡着,时不时用出几招杀招,宛若毒蛇般飞快地朝苏浅的要害刺去。
浔也则是大开大合的用拳击封锁着苏浅的空间,只留给苏浅些许动手的空余,甚至有几拳都是擦过苏浅头发。
三人都是金牌杀手,都知道各自的斤两,但苏浅的状态实在太差,哪怕速度远超常人,但在葵九他们眼中还是太慢。
与其说苏浅在和两人打斗,倒不如说是两人像是在玩弄猎物般单方面虐杀苏浅。
苏浅的手臂上有多了几道浅浅的伤口,但只有她自已知道,这种杀手组织特制的军刺,能在皮下留下多深的伤痕,只是表面上来看不明显。
而且以葵九的性格,一定会在上面淬毒。
撑不了多久了,她要死了。
不知道是刀上的毒素影响,还是她实在累的有些幻觉了。
苏浅居然看到了队长的脸……
“走啊!紫罗兰!姨今天做了荷花酥,给你尝尝!”
……
剧烈的疼痛将她拉回了现实,高手较量,哪怕是失神一瞬间都会落入下风,刚刚那一瞬,她身上又多了好几道伤。
“紫罗兰!放心吧!等你死了,组织会用你的尸体提取神经基因,到时候改装成仿生人了我会来光顾你的哈哈哈!”
浔也猥琐的笑声响起,拳头上力道不减反增。
“去你大爷的!在你江爷的场子,还敢这么嚣张!”
浔也感到后背像是被火车撞到了一般,一口淤血涌上心头,但很快又被他忍了下去。
一回头,躲过迎面的两拳,还没等他看清来人是谁,一道寒光乍现,他的一只手臂脱落在了地上。
江晚趁势一脚踢出,却被一直躲在身后的葵九踢了回去,两方瞬间又拉开了距离。
“啊!”
浔也面露狰狞,满脸惊恐地看着地上的手臂,光滑的伤口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还没有喷出血液。
这是什么新型武器?
原本,浔也和葵九只是单纯认为这个人畜无害的小姑娘只是个花瓶,没想到居然还有如此手段!
江晚的手段,苏浅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没想到,她明明有点身手,怎么刚刚被她制服的时候没有反抗?
“小鬼!我要杀了你!不对!我要先把你玩死,再扔给路边的流浪汉轮流玩!”
浔也双眼喷火,虽然他的手可以靠组织的医疗手段接回去,但灵活性肯定会有所下降,而且还要花一大笔钱。
葵九也没想到,他们俩居然在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手上吃瘪了,面色有些凝重,对苏浅两人也重新重视了起来。
江晚对对面脏话频出的浔也毫不在意,只废了一只手,身经百战的金牌杀手果然不一般,单凭意识就躲过了她的致命偷袭。
按照奈美世界的等级制度,葵九两人应该是E级偏上的水平,要知道,两人可是没掌握“气”的状态,可谓是普通人里的顶尖水平了。
无所谓,她还有“格斗五五开”,对上两人不至于落入下风。
唯一的弱点,可能就是苏浅能不能撑下去了……
苏浅的情况非常不妙,可以说,现在苏浅完全是靠意志强撑着,眼神都有些恍惚,身手更是千疮百孔,像是摇摇欲坠的风筝,在风中勉强支撑。
葵九掏出另一把军刺,双手各持着一把军刺,打断了浔也骂骂咧咧的话。
“浔也,这女孩不简单。”
“不用你提醒,这小鬼交给我!”
浔也不耐烦地打断了葵九的话,用衣服紧紧地绑好了断掉手臂的大动脉,另一只手臂青筋虬结,准备着伺机而动。
几乎是不约而同间,双方迅速地纠缠在了一起。
苏浅拖着残破的尸体,几乎是以伤换伤,和葵九做着最后的殊死搏斗。
江晚对上断了一只手的浔也,虽然对方攻势弱了不少,但在“格斗五五开”下,江晚的实力也被压到了同一水平,根本分不出胜负。
只能靠灵活的走位躲闪着浔也的拳头,找到机会在浔也身上打出一两下无关痛痒的攻击。
江晚的大脑迅速地运转着,几乎是身体地本能在做出相应的反应,而大脑中却弹出一两秒后的招式出来。
躲过了浔也的一记重拳后,一道银光隐蔽地飞向浔也的那只手,可惜浔也早已洞察到了她的小动作,这一记剑气不偏不倚地擦过浔也,在身后的墙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和这小鬼打了这么久,浔也也自知手臂被斩断对他这种体术高手来说有多大的影响,但对面这小鬼不仅手段诡异,体术上居然也能和他打成平手。
而且更让他惊奇的是,刚刚那一番较量,他的拳头压根没有碰到江晚!
这样打下去不划算,于是他想到了最合适的手段。
招揽!
“小鬼,你要是交出这武器,说不定我还能放过你。”
浔也忌惮地看了看那道不浅的痕迹,眼里精光四射,言语蛊惑着江晚。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命来拿了。”
浔也这时候也顺势拉开了距离,指了指旁边已经是强弩之末的苏浅,轻笑道。
“小鬼,你和她好像也没什么关系,这么好的身手,何必执意寻死呢?”
“半柱香之内,紫罗兰必死,你觉得你能全身而退吗?刚好我们鹿角社缺你这样的人才,到时候一起发财岂不美哉?”
回应浔也的是两道剑气,都被他躲了过去,只有肩膀上被刮出了一道血痕。
“唧唧歪歪地说什么东西呢?再吃你江爷几招!”
浔也也不再废话,迎着江晚的拳风呼啸着打了过去。
一时间,金牌杀手居然和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鬼打的难解难分。
宽敞的客厅里狼藉不堪,两对人都在做着最后的殊死搏斗,宛若舞台上疯狂舞动的迪斯科。
胜利的天平逐渐向一边倾斜。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