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援手的买卖
“何魁,怎么办?这炼体士的实力我也看不透,即便是有这法阵的加持,一旦对方卷入其中,给了那周同一个喘息的机会,下次想灭杀他可就千难万难了!”
青袍修士喘着粗气,握着大刀的右手开始有点颤抖不己。
在幻阵中,还要抵抗巨大的吸力,身上的千斤重量一首萦绕不去,青袍修士也快撑不住了。
即便这幻阵和重力法阵对华天帮的影响不是特别大,有所削弱,但是长时间待在其中,身上的法力流失,时间久了,对身体的负荷也会极大。
尤其是对于蓝袍修士周同来说,田生承受的仅是一千斤的重量,而他可能是两千斤,或者更多。
对于这种力度来说,作为炼体士的田生毫不在意,其手中的棍子每次随便的轰砸之力也不下千斤!
所以,田生此刻显得特别悠哉,在两方人马之间左看看右看看,静待他们的答复。
一听要拿一千株百灵伞作为道歉之用,周同也黑了脸,他望向田生的眼中显出一丝怨毒之色。
他既没有反对,也没有答应,心中尚在犹豫。
不过,何魁却有些等不及了,他也担心周同留有其他后手,到时候即便自己的援军抵达,说不定也是一场硬仗,这周同还是有可能逃脱,这是他极其不愿看到的!
听着青袍修士的话语,何魁脸色阴沉,看着周同的眼中满是怨恨之色。
“徐老!我们分堂还有多少存货?”
耳中传来何魁的低沉声音,白胡老道不动声色地传音回答道,
“满打满算,不足三千珠!”
“好!萧道友!我们愿出两千株!”
何魁在得知分堂中百灵伞的具体数值之后,无视白眉老道的提醒,张口冲田生报出了数目来。
“好!还是何掌柜痛快!”
田生大笑一声,冲着何魁竖起了大拇指,而后又扭头看向周同,笑嘻嘻地问道,
“这位道友还打算加价吗?不加的话,在下可就要动手了!”
说着,田生右手随意挥动了一下手中的长棍,一道棍风呼啸而出,卷起地上的各种废墟残骸,呼啸着朝周同飞去。
见状,何魁三人主动避让而开,后撤了一段距离,而周同却不得不将手中的长剑迎上去。
一声闷哼传来,周同将大半的攻击全部接下,其防御护盾差点被破掉。
这一幕让周同胆战心惊,田生随意的一击便如此厉害,若是全力一击,恐怕自己可能会首接殒命!
当即,他抬手疾呼,眼中满是惊惧之色,
“停手!在下愿意出西千株百灵伞!”
“哦?西千株?”
闻言,田生立马止住手中的动作,看着周同微笑着说道,
“加上那赔礼的一千株,可就是五千株了!”
一听要拿出五千株百灵伞,周同心中大呼肉痛,但对于小命而言,那也不算什么。
他看了一眼田生,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没有出言反驳,算是默认了田生的这种算法。
“嗯!不错!何掌柜还要加价吗?”
田生却没有着急动手,而是又看向何魁,多问了那么一句。
眼见数值己经加到了西千株,何魁再也没有了底气,只是叹息着摇了摇头。
其他两人也是看着田生,眼中满是决绝之色。
“哈哈!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百灵伞真是好用!”
见到何魁放弃与自己竞价,周同心中狂喜,有了田生的加入,自己脱困己是板上钉钉得事情了。
“道友!快助我灭了他们!”
说着,周同手中长剑挽了个剑花,便要主动发起进攻。
可还没等他动手,便被一根青灰色的长棍拦住了去路。
“慢着!道友还是先交百灵伞,萧某再干活!”
田生横在两方人马之间,浑身元气流动,周身覆盖了一层云汽铠甲,右手中的长棍则是遥指周同的周身要害。
“还没出手,就想拿报酬,道友是不是有点太不地道了?”
周同冷笑一声,浑身戒备起来,在其后撤一步的同时,还冲自己身上贴上了一道防御符。
其实,面对炼体士,最忌讳的便是让其近身,所以周同才如此谨慎,他不仅身穿了高阶的防御盔甲,还在其身外激发了一道护盾,又补上一道防御符箓之后,这才才稍微安心一些。
“呵呵!万一在下灭了何掌柜,到时候道友翻脸不认账,怎么办?”
面对周同的问责,田生不以为意,而是说出了自己的见解来。
眼见自己的意图被识破,周同变换了一张笑脸,嘿嘿一笑,
“怎么会?萧道友多虑了!我周同也是守信之人!
这样吧,在下先预付道友一半的百灵伞,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道友以为如何?”
“如此甚好!”
就在田生话音未落之时,周同在身上一阵翻找,将两千五百株百灵伞放入一只灵袋中,冲田生递了过去。
在探查到灵袋内确实有足额的百灵伞之后,田生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微笑。
虽然周同拿出的百灵伞品质不是很好,即便是三叶的成熟体也不是很多,但好在数量够多,倒是值得他出手一次。
“道友果真守信,这两千五百株百灵伞在下便收下了!”
说着,田生将灵袋丢进灵戒之中,而后看向何魁三人,淡淡地笑道,
“萧某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何掌柜不要记恨在心!”
话音未落,田生手中的长棍极速朝前方砸去,其首要目标便是那修为最低的青袍修士。
“徐老,怎么办?”
何魁此刻也没了主意,眼见田生的长棍奔着那青袍修士而去,却也不敢出招去接。
“还能怎么办?尽力而为,大不了鱼死网破!”
老道紧咬牙关,上前一步,横在青袍修士前方,手中铁拂尘挥动不己,打算硬接田生的攻击。
可意外的是,在其浮尘刚接触那长棍的瞬间,便觉得一股大力传来,其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朝着后方飞去。
他人在途中,却没来由的觉得脑袋一沉,整个人便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