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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凶杀案，以一场极为荒诞的结局落下了帷幕。
恶人给了真凶他想要的审判，探员捉拿了来自过去案件的“凶手”。
这就是哥谭，雨水可以冲刷污渍，却刷不掉哥谭的底色——荒诞的戏剧。
欣赏完闹剧的贵族老爷，纷纷打起伞，准备赶赴下一场派对。
布鲁斯站在窗台边，看着窗外的细雨。哥谭的雨是不会停的...这个少年还沉浸在一个可以决定他一生的问题里面，即便是现在，他还是没有答案。
“这个忧郁少年是谁？原来是布鲁斯少爷啊。你看上去不太开心，需要我来帮忙吗？”
杰罗姆推着清洁车从布鲁斯的身边经过，却发现布鲁斯忧郁的表情，于是从怀里摸出一个气球，打结成小狗的模样递给布鲁斯。
“谢谢你的气球，我看过你的马戏团，我记得你不是一个杂技演员吗？”
布鲁斯接过杰罗姆的气球。他对杰罗姆还是有点印象的，他父母还在的时候，有带他去看过这个人的马戏表演。
“我比不上你们这些大人物，只有马戏团的收入可吃不饱饭，想要买菜吃饭，我只能到处打杂工了。”
杰罗姆依靠在清洁车上，显得十分无奈。毕竟他也是人啊，是人就要吃饭，吃饭就要挣钱。
至于他小小的艺术追求，那是在吃饱饭后的消遣活动罢了。这两者的关系可不能搞反了。
“但是，这样的杂工也不错，今天就欣赏了一场不错的闹剧表演。虽然主演沦为了配角，但好在配角足够好玩，不然我可要退票咯。”
“但他们根本不是真凶。”年轻的布鲁斯少爷还处在与他人争论的年纪。
“谁在意呢？哥谭不在意真相，人们活在这里就己经很艰难了。当然你例外，你并不艰难。”
杰罗姆擦了擦手，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询问布鲁斯，他根本就不在意一个少年的回答。
布鲁斯攥紧拳头。是啊，没有人在意。父母的死亡，始终是他心中的一根刺，而凶手到现在一首逍遥在外。
今天这场闹剧般的推理剧，简首就是在他的雷区蹦迪。
这也是他离开大厅的原因，哥谭探员的工作能力，简首让他愤怒，怪不得到现在为止，一首没有杀害他父母凶手的情报。
“那就让所有人不得不在意...”
杰罗姆推着清理车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而后继续走出房间，迎在雨水里。
有趣，但还不够成熟。杰罗姆背对着布鲁斯，但他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微笑。杰罗姆从不缺少时间，他会满怀期待的等着这个青涩的苹果长大成熟。
至于现在，他要去倒掉清理车里面的“垃圾”，这种失败的“主演”可不配出现在他的马戏团里面。
“韦恩少爷，你还好吗？”
管家阿尔弗雷德找来雨伞，给布鲁斯撑上。看着面无表情的布鲁斯，阿尔弗雷德的内心相当难受。
自从老爷和夫人离开后，布鲁斯少爷的脸上就失去了笑容，不是忧郁就是面无表情。
身为从小看着布鲁斯少爷长大的老管家，现在这世上除了他，或许就没有别人更关心布鲁斯少爷了吧。
“咦，又见面了，怎么看上去不太高兴？”
趁着人群混乱，逃离聚会，跑到千劫旁边玩了一晚的凯文并不知道发生什么闹剧。
“没有人在意真相...”
布鲁斯小声的重复着杰罗姆的话，他的嘴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勾引着他咧开嘴角，露出笑容。
就在布鲁斯快要迷失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时候。
凯文突然在布鲁斯的面前弯下腰半蹲下来，两手按住布鲁斯的肩膀，将布鲁斯拉回现实世界，还有他那即将上扬的嘴角。
“你是在好奇这个问题吗？我不知道你经历什么，但我还是要说，如果没有人在意真相，那你呢？”
“我？”
布鲁斯指了指自己。
“对，你呢？你还在意真相吗？只要你还在意真相，那怎么会没有人在意真相呢？”
凯文注视着布鲁斯的眼睛，他能感觉到眼前的少年正处在他一生最重要的一个阶段，他不希望这个少年被他自己所困住。
“我曾经也遇见了一个少年，他告诉我，他将飞向上天际，并且以坠落迎接自己的胜利。”
“陨落，迎接胜利？”
布鲁斯不解的看着凯文。
“是啊，明明都陨落了，却自称为迎接胜利。”
凯文摇了摇头，继续讲起了他的故事。
“但他却完成了一个伟业，当他飞到了太阳的面前——没有任何人达到过的地方。让越来越多的人看见，那是他们可以到达的地方，于是越来越多的人跨过他的肩膀，飞到更远的地方。”
“那么，鸟儿为什么会飞？”
“因为它们曾经见到过，最初的鸟儿以一颗高贵如月的心脏，试图触摸天顶，却坠亡在了地面上。”
“因为它们曾经见到过，后来的鸟同样做出类似的尝试并且越飞越高——所以此刻，鸟才依然盘旋于天际。”
凯文讲完了故事，摸了摸布鲁斯的头。
“所以，你是哪只鸟儿呢？”
“谢谢，你的话，我会好好记住的。”
布鲁斯郑重的向凯文鞠了一躬。布鲁斯不会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改变自己，但凯文的话值得布鲁斯为他鞠上一躬，作为郑重的感谢。
“不用不用，我就是随便说说。”
凯文笑着后撤一步，一手在胸前摆着，一手挠着后脑勺。现在的他，不是那个坐在王座上的男人，他只是一个叫做凯文·卡斯兰娜的普通人。
凯文道别布鲁斯后，也同样踏入雨水之中。
“不知道梅吃饭了吗？有没有好好休息，冷不冷，累不累。”
凯文在雨中摸出手机，握在手心里面，是打个电话还是不打个电话呢？还是发给微信？会不会太敷衍了，那打电话？要是她在会议怎么办，那不就打扰到她了吗？
这或许就是幸福的烦恼吧。
凯文用手指摸了摸鼻尖，这样的生活真是美好，这可是他以前都不敢幻想的生活。
而另一边，阿尔弗雷德撑起雨伞，为布鲁斯遮住细雨。两人一同走进细雨里面。
“鸟为什么会飞？”
布鲁斯伸出手臂，张开手掌，接住了哥谭的雨。此刻他所在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哥谭最大的钟表塔。在钟表塔的顶端，几只蝙蝠向下注视着哥谭的一切。
“因为蝙蝠会悬在高空，为鸟儿们拦下一切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