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竹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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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三弟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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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一根竹拐杖
作者:
无心之秋1853
本章字数:
8258
更新时间:
2025-01-23

正是晚餐繁忙时候。吴恒在厨房干得满身大汗。柳媚坐在柜台也正忙着计数结单。水英匆匆的冲入酒楼,一见老板娘就说了因由,说完就要入厨房去找吴恒。

柳媚一听到江老板出事,没有一丝紧张,反而一阵欣喜。见水英要入厨房,就对水英说:“水英,你先代我去请王禄大夫到渡口,我现在得赶去渡口看看。”

水英知道她不想自已见恒哥,其实从江老板口中得知他们的奸情后,水英主观上就有一种不知怎么面对恒哥的心态,现在见柳媚这样说,也觉得救人要紧,但要将吴安到来的事告知吴恒。便对着厨房大声说:“恒哥,你三弟吴安现在在我艇上。”说罢就跑了出去。

吴恒在厨房里听到水英说吴安,就放下手头活出到大厅里,问柳媚:“刚才英妹…水英来过?”。柳媚套一个景泰蓝护甲套在右手尾指,说:“那老东西在水英艇上晕过去了,你在这里看着,我去看看那老东西死了没?顺便叫你的三弟吴安到江月楼见你。”说罢就叫了两个酒楼的伙计跟她一起去渡口。

来到岸边,见一个年轻人和一个老船工。柳媚认识那个老船工,也是在渡口谋生的。那个年轻人还在按压江老板的人中,知道这应该是吴安了,便对带来的两个伙计说:“你们去看看老板,”就对那个年轻人说:“你是吴安吧?胡幸叫我报话给你,叫你到江月楼去见他,来,到艇上我有些话对你说。”

吴安想她可能是问江老板发病的事,就跟着柳媚到了艇上。入到艇尾时,柳媚说:“你二哥现在忙着,叫你千万不要听这艇妹的话。”

吴安今天听了江老板和水英的对话,知道眼前这个就是江老板口中所说的‘’,自已的二哥就是‘奸夫’,江老板说要浸猪笼的。呵,对了,那艇妹怎么成了二哥的表妹?便问柳媚:“那艇妹称是我二哥的表妹,是怎么一回事?”

柳媚在艇尾随手翻看水英的东西,回道:“我正想跟你说就是这事,具体等你见你二哥让他跟你细说,我只简单说一下:你二哥刚到临江镇时搭这艇妹的艇过渡,也不知她有心还是无意,艇到在江中心时你二哥就跌下河里,水英…就是这艇妹救了你二哥,后来知道竹拐杖有金沙,就勾引你二哥,对外说是表兄妹,后来你二哥知道这艇妹偷换了金沙,就离开了她,我见他可怜,又见他会煮菜,就收留他在我酒楼当大厨。”

“什么?她偷换了金沙?”吴安有些气愤,就为这金沙他被打断了一条腿。但想到今天她与江老板的对话,又觉得她是个有情义的人。就对老板娘说:“听她今天和江老板的对话,她又不似那样的人”。

柳媚弄了一下套在右手尾指的景泰蓝护甲套。便在艇舱里拿出一根竹拐杖来,交给吴安说:“你看这竹拐杖还在这呢。”

吴安一上手,觉得轻飘飘的,肯定没有了金沙。柳媚揭开一个艇板,拿出一个布包打开,全是铁砂,说:“这就是她偷换出的铁砂。”

这时,岸上的伙计高声道:“老板娘,老板醒了。”

柳媚和吴安便上岸去看。只见江老板嘴歪眼斜,口中不清地说:“水…水…”

柳媚叫一个伙计:“你到艇上倒碗水来给老板饮,艇尾舱板有水壶。”

那个伙计便上艇去倒水。柳媚便蹲在江老板身边,悲戚地说:“老爷,你怎么啦,你别吓我哦,我们的儿子还小呀”说罢还流出眼泪。

“水来了,老爷,开口饮水”柳媚喂江老板饮了几口水,就说:“怎么王大夫还没来?”

“来了,来了”两个伙计看着从码头顶下来的王禄和水英。

吴安一看到水英,想到她偷换金沙,怒气涌上脸上,只是没发作。柳媚瞥见,露出狡黠的媚笑。

王禄来到后就去看江老板,却见江老板突然口吐白沫,手脚抽搐。便对柳媚说:“老板娘,江老板可能不行了。”

柳媚连忙走过去,一见这个症状,便扑下来哭着说:“怎么会这样的?刚才还好好的,只是嘴歪眼斜,怎么会吐白沫的?”

王禄又看了一下江老板的舌头,对柳媚说:“江老板不单中风,好似还中毒”

“中毒?”所有人都惊叫一声,柳媚对一个酒楼伙计说:“你到警察局叫警察来。” 那个伙计就匆匆跑上码头去。

王禄说:“你们刚才给他吃什么了?”

柳媚说:“他刚才说要水,水…我们就在水英艇上倒了一碗水给他饮,没吃什么东西。就是艇尾那个水壶的水。”

水英说:“那个水壶的水我经常饮的,不可能有毒的。”

王禄叫另一个伙计上艇上拿那个水壶来,用银针试一下,银针竟然变黑,水真的有毒。

柳媚指着水英哭道:“枉我们给你那么多生意,你竟然下毒害江老板?呜…呜…”

水英听说水有毒,心一下子恐慌起来,见柳媚责怪她,一时无话可说。老船工徐大伯平时就看不惯江老板两夫妇的为人,这时高声说:“老板娘,就算水英的水壶有毒,人家也没叫你饮。是你自已去倒人家的水的,能怪别人吗?”

柳媚刚想呵责老船工,就见伙计带着两个警察来了。

一个警察来后就听取各方言辞,一时决定不了。一个可能是法医的就去看江老板,和王禄一起看了一会儿,就大声说:“江老板过世了,老板娘,准备后事吧。”

柳媚第一个抢上去哀哭起来,呼天喊地……

问话的警察便对水英说:“现在人死了,是因饮你水壶的有毒水而死的,我们得暂时关押你,跟我们走吧。”另一个警察便拿走那个有毒的水壶。

恐慌令水英头脑一片空白,平时机灵的她一下子变得愚笨。她只是用无助的眼神看了一下吴安和徐大伯,就机械般跟警察上码头去了。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对吴安说:“叫你二哥救我。”

吴安还是愤怒的望着她,不作声。还在嚎哭的柳媚偷瞄了一下水英的背影,竟然露出一丝笑意。

为了吉利,不将死人入屋,柳媚就在码头边设灵。用钱叫来江山堂的一些成员来维持秩序并一起守夜。酒楼的一众员工也要守夜,当然都给额外工钱,花钱这方面,柳媚历来不会小气。

吴恒见到吴安,一时悲喜交集,一为自已丢了竹拐杖自责,二为吴安跛了一条腿伤心,三为两个女人伤神,水英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对他也有情有义,可现在身陷囹圄。柳媚一直就不在他的心上,但自已和她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想离开又离不开。

晚上七、八时,镇上一些知名人士前来吊唁。引起众人关注的是一对父女,男的五十多岁,据说是江山堂堂主,是江老板的族弟。跟在他身边的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一身黑色无袖长裙,花容月貌,在黑夜中犹如一轮明月。

吴恒吴安也惊讶那女孩的美貌。只听身旁有人在轻声问另一人:“这女孩是谁?长得真是倾城倾国。”另一人说:“她就是临江三美之一的江月,明月茶庄老板。她还有一个胞生妹叫江雪,在省城读书,也是三美之一。”

“临江三美?还有一美是谁?”

“还有一个叫姚文凤,喔,就是现在吊唁那个。”

吴恒吴安向灵台望去,只见一男一女在吊唁。男的高大 威猛,二十六、七岁年纪。女的二十四、五样子,也是一身黑色无袖长裙。丰韵圆润,和江月一起犹如双月辉映。

只听那人在说:“这是两兄妹,男的是江山堂副堂主姚文武,武功很了得。女的叫姚文凤,是长发商行老板,也是镇商会会长。听说武功也不弱。”

“对了,那江山堂主叫什么?”

“江山堂主叫江昊。”

“江昊!”吴安不觉意叫出声,

吴恒问:“你认识?”

吴安连忙说“没…没认识…”

只听那人又说:“江堂主不单是江老板的族弟,他妹还是江老板前妻,现在还是他的妹夫。姚文武已死的父亲也是江老板妹夫。”

“哦,那么乱的关系。那怎么不见江老板两个妹?”

“听说前天去了桐州未回。”

随着夜深,在守灵时,吴恒将他从桃花冲逃出后发生的事跟吴安大概说了一遍,吴安也将自已跌落山坡后的事跟吴恒说了。

原来吴安拉小六一起跌下山坡后,并没有跌断腿,断腿是被金矿军方严刑拷打打断的,但他坚持什么都不知道,死不松口。军方就将他暂时关押在一个地牢里。后来见他这样坚决,想可能真不关他的事。就放了他,见他跛了一条腿,就与他解除合同,叫他回家。这天刚好来到临江镇东渡口,就搭了水英的艇过渡,在艇上听到水英与江老板的对话,才知道二哥在这里,后来就发生这些事。

望着披麻带孝的柳媚带着五、六岁大的儿子跟着喃呒道士在做法事,姚文武、江月、文凤等亲戚在一旁守灵。吴恒拉吴安到码头石阶上坐下来,便问吴安水英被抓的经过。

吴安说:“你还管她干什么?她偷换了金沙,死有余辜。”

吴恒说:“也没确实证据说她偷换,从我第一天认识她起,我总觉得她不是那种人,你想一下,她从王禄手上骗回拐杖后,她大可以不让我知道的,拿了金沙后自已处理掉竹拐杖,把它丢入江中任江水冲走了就谁也不知道,何况王禄亲眼见着竹拐杖掉入水中的。从那晚她的表现看,也不象是一早知道鲁班锁,是我给她竹拐杖后,她看了好一会才打开的,见到铁砂时她也自然露出悲伤的神态,一点不象假装。”

“今天听她与江老板的对话,我也认为她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她为了你,帮你说了许多好话,还被江老板毛手毛脚的。只是听了老板娘的话,才认为是她偷换金沙”,吴安今天坐艇时虽然面向前方,但有心留意他们的说话,并不时回头看见江老板骚扰水英。

“你既然认为水英不是偷换金沙的人,但你为何叫老板娘给我传话说不要听水英说的话?”吴安突然想起柳媚对他说的。

吴恒说:“我都没对老板娘说过这样的话,不过她说这话有她目的,就是不想我再和水英在一起。”

吴安说:“不是你主动离开水英的吗?对了,你又怎么和老板娘成了江老板口中的‘奸夫’的?”

吴恒说:“我没有主动离开水英,那晚见金沙变铁砂,心情不好,就饮了酒,犯糊涂了,又被老板娘抓住我逃犯身份的痛脚,就做出不伦的事来。如今骑虎难下。现在水英被关押,你详细说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我们想想有什么法子救她,毕竟她是我第一个女人,我心里一直当她是我妻子,是你的二嫂。”

吴安于是将今天他所见所听的对吴恒详细说了一遍。

警察局就在江月楼附近,囚室靠江边,高墙铁窗。时值深秋,江风阵阵侵入室内,本来是凉爽的,但水英竟感到寒冷,白天是秋老虎,一入夜就转凉,何况水英还是短衣短裤。刚才一听说水壶有毒被警察带走时,自已连更换衣服都没带上。现在她不但身体感到寒冷,心更感到寒冷。在惊恐中水英回想了整个过程。临泊岸时,自已还饮了一口水壶的水,自已也没事,想来肯定是她上岸后有人做手脚,徐大伯肯定不会,吴安也不会。只有自已离开后到过现场的人,那就是老板娘和她的两个伙计。老板娘一直对她不满,且为了独霸恒哥当然就有害人的心。江老板死后,而自已又如被定罪关押的话,不就正如她所愿。唉,想不到老板娘这样狠毒。

冷静之后水英突然明白了,但如何出去找证据证明自已无辜呢?虽然刚才对吴安说了叫吴恒来救自已,但吴安为何会对自已露出愤怒的表情?应该是老板娘说了自已的坏话,做了离间。水英突然感到悲哀无奈和有些绝望。

窗外的眩月象把弯刀,在剜着水英的心。在迷迷糊糊中,水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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