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便将柳媚下毒的事对她们说了。
一听到是柳媚下的毒,水英早就估计到了,只是不愤她对自已那样狠毒,要她的命不止,还想毁她贞操。对她来说,贞操比生命重要,虽然她是个疍家人。
文凤则感到极度震惊。她一直很同情自已这个舅母的遭遇,本来是自已的表嫂却成了舅母,这丑事传出来时,她也是站在柳媚一边,为她悲哀。后来听到她和韦彪的奸情及一些风流事,她也能容忍,都认为是自已舅父造成的。可没想到她竟然下毒杀人,且杀的是她老公。
水英和文凤都说要追究柳媚。
却听吴恒悠悠的说:“那个护甲套在今天出殡时弄丢了。”
“什么,弄丢了?”三人同时说道。
吴安有些不信,他知道二哥的为人,多情心软,或者被柳媚说多几句,就交还给柳媚了。
与吴安有同样想法的是水英。她失望地望着吴恒,泪水又再次泉涌而出。
文凤是今晚才认识吴恒他们,刚才虽然说要追究柳媚,但过后又于心不忍,毕竟是自已舅母,何况还有一个年幼表弟需要柳媚照顾。如今听说弄丢了证物,反而有点欣喜。见他们三个都没出声,就说:“既然没了证物,告不了柳媚。我想维持现状你们认为如何?虽然对水英来说是委屈了点,但这是最佳的结果。说点私心吧,我也真不想看到我的小表弟没有娘亲,成为孤儿。”
吴安一听到文凤说‘孤儿’,想到自已就是孤儿。又想到今天听江月说出殡时吴恒勇救柳媚儿子的事。就说:“我也是孤儿,从小东一家西一家乞食,若不是二哥母亲收留我,我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水英,还有放过柳媚吧,何况如今护甲套都不见了,想不放过都不行。”
.吴恒说:“英妹,我也认为姚会长说得对,虽然你受委屈,但半年很快就过去的。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再次向你保证,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一定等你出来。”
文凤说:“你要说到做到,别让水英失望,也别让我表妹受伤。水英,我带你去梳洗一番,你看你面上还有许多血污迹。”
水英虽然还有些不忿,但见他们都这样说,特别是吴恒再次向她保证,也就同意了。便跟着文凤叫来的警察一起到警局的洗浴室去。
警察是来开手铐和监视的,文凤陪水英到浴室后,水英说自已入去洗就行。文凤就在门外守着。
当她们回到牢房时,水英换了一身黑色麻布的疍家服装,圆润的脸,的身子。文凤看水英那高高的胸脯,第一次感到临江镇还有人能挑战她。
这时,警察说探人时间到了,要他们离开。吴恒他们就与水英道别。
出了警察局门口,隔壁就是江月楼。刚巧见韦彪从江月楼出来,春风满面。
吴恒吴安想他可能和柳媚说好口供,以备所需。
文凤则认为他们肯定是偷情幽会。真想不到自已的舅母这样不知廉耻,老公的出殡日还想着偷情。
韦彪一见文凤,有点不敢面对她,就对吴恒说:“探完你表妹啦?明天叫她父母来看看她,下午要押送去冤洲岛了。”
文凤说:“那么快?不是说可在这里关三天的吗?”
韦彪说:“明天下午刚好有冤洲岛的运押船来。”
吴恒说明天一早去凤岭通知水英父母,吴安说他也想去。吴恒叫吴安在江月楼住,吴安说江堂主已安排他在江宅住,文凤说刚好她家与江宅相邻,告别吴恒后就和吴安一齐走向粤商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