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人世有凉薄

北京斗武，杨志传名。主动来结识杨志的人开始多了。人情世故何处不有？

白马凤凰给学生上完《范进中举》一课后，在黑板上抄写了一副对联作为结束语：

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白马凤凰读《水浒》，读人生、读人情、读世俗，结合杨志，自创对联一副：

兽禽无贵贱，人世有凉薄！

师徒如父子。徒弟周瑾输给了杨志，师傅索超不愿意了。

急先锋索超第14个登台亮相。索超身高“七尺以上长短”，大概1米7以上。“面圆耳大，唇阔口方，腮边一部落腮胡须，威风凛凛，相貌堂堂，”（第十三回 急先锋东郭争功 青面兽北京斗武）索超是帅哥啊！

帅哥索超性子急，但不鲁莽。你看人家怎么为徒弟争面子的。他说，周瑾和杨志比武的时候，生病了。误输了，相公你不要教杨志代替周瑾，我来和杨志比武，我输了呢，让他杨志来代替我。

这话周瑾听了感动，梁中书听了认可，杨志听了折服。索杨比武开始。这个情节也是索超在书里最耀眼的一回。后文写到了索超，全没这回出彩！

第六十三回 宋江兵打北京城 关胜义取梁山泊 ，索超与霹雳火秦明大战，被韩滔射了一箭，败下阵来。脸上无光。后被梁山兵擒拿。杨志出来了，劝降。索杨二次会面，第一次索超在上，杨志在下；第二次，杨志在上，索超在下。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谁都不能预测命运。这里，索超的形象是黯淡无光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索超一句话也没说，入伙了。这是后话。

朱仝身长“八尺四五”，应该有一米九了。他不但胡须像关云长，脸也和关云长一样“面如重枣”。施耐庵给美髯公取名朱仝，怎那不叫“朱全”呢？又好记，又响亮。白马凤凰是这样理解的，“朱全”，“诛全”也，杀你死光光，肯定不好。所以还是“朱仝”名字好，征方腊回朝受封，就有朱仝的份。如果叫“朱全”，说不定就和众好汉永远留在江南了。

朱仝第15个出场，紧跟在朱仝后的插翅虎雷横也和读者见面了。梁山好汉出场，写到人物缺点的不多，唯独雷横出场，施耐庵提到了雷横的缺点“只有些心地匾窄”，也就是说，雷横心胸狭隘。这样写，是为了让人物形象更、更立体、更复杂、更真实、更接近“人”吗？

朱仝和雷横同时出场，职务一样，两人武功接近，但在梁山的排名和星名差距很大。朱仝排在天罡星第12位，是天满星。雷横排在第25位，是天退星。一个圆满，一个隐退。事实上，两人的结局也是这样安排的，朱仝征方腊全身而归受封，雷横在德清县大战司行方，斗到三十回合，被司马方砍死。令人唏嘘不已。

施耐庵笔下人物出场、梁山排座次、征方腊结局，大多数是同时出场、排座次接近、结局相同，像杨志和索超、阮小二和阮小五、解珍和解宝、宣赞和郝思文、单廷珪和魏定国、吕方和郭盛、孔明和孔亮、童威和童猛、孟康和侯健、陈达和杨春、周通和李忠、张青和孙二娘等，他们是这样安排的。水浒人物出场总的是先分后合，大多数是成数出现的，也不全是单个出场。

朱仝在书里戏分不多，对梁山事业贡献也不大，后来征方腊他也没有战功。他的排名靠前，结局圆满，只有宋江最清楚，施耐庵最明白。